由侦探阁提供的《一剑独峰》的“第164章:无形剑气,封侯之相”,希望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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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觉得这个内鬼,很有可能是伏琅和昆棘这两个人其中以一,对吗?”听盛独峰汇报完所有查到的线索后,韩公望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伏琅……这些天确实有些不正常。不仅在夺剑的时候频繁离开,还常以精进剑法的名义出入老夫的书房、查阅卷宗。原本老夫还没怎么放在心上,但现在想来,他很有可能是在那时候就动了手脚。”
“至于昆棘嘛……老夫倒还真有些说不准。那孩子小时候性格就孤僻,长大后话更是少的可怜。若不是这次品剑大会要用的人手不够,老夫也绝不会让他顶到前面去。但如果这个内鬼真是他的话,那咱们很有可能什么也查不到。因为,他必定会将一切不利于自己的东西和线索,隐藏的很好、很深。”
“那此人为何又单单留下了那份关于望楼的卷宗呢?说不通啊,”盛独峰疑惑道,“毕竟那卷宗可是摆在最显眼的位置上,绝不可能遗落!”
“估计是有人希望你们往这上面查吧。但不管此人是谁、目的是什么,望楼那边,咱们都必须要认真彻查一番!”说到这儿,韩公望突然重重的叹了口气,一抹酸楚顿时涌上心头,“唉,想不到老夫这把年纪了,还要和那些曾经亲密无间的孩子们勾心斗角,真是……唉!独峰,你是不知道哇,自从老夫察觉到这出卖悬剑阁的人是那四人之一的时候,心就一直在滴血!从未痊愈过!”
“那四个孩子,虽然口上称老夫为主人,但实际上咱们谁也没有真的视彼此为主仆!他们对我来说,皆如己出啊!现在呢?自己辛辛苦苦抚养长大的孩子中,居然有人背叛了自己,想想都可悲!独峰,你可还记得咱们初见时,老夫向你提过的一儿一女吗?”
“小子当然记得,”盛独峰连忙回答道,“您当时说,您有一个儿子因在从军过程中
得罪了上峰,最终冤死在了雁门;还有一个女儿,也远嫁异乡了。”
“那日,我用老叫花的身份骗你,你现在是不是以为,这番话也是假的?”还没等盛独峰开口,韩公望就抬手制止了他、示意他只需安静听着就好,“你有这个想法实属正常,老夫不怪你。但老夫现在告诉你,在这件事上,我是绝不会有半字虚言的!我亲生儿子死在了雁门,所以我将伏琅、昆棘、吾辛三人视为己出的同时,又从未叫过他们一声儿子。就是因为不想回忆起我那苦命的儿来。”
“而姚瞳,却是老夫真正意义上的义女。因为老夫的女儿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只是相隔甚远,她又不是个喜欢江湖风浪的主。我担心自己早年间的一些恩怨会波及到她,所以也就此和她断了联系。而姚瞳这个义女,正是老夫的一个精神寄托。换句话讲,老夫只是想在最需要亲人陪伴的年纪里,有个亲人陪伴罢了。”
盛独峰和泷川祈鹤谁也没有插嘴,就这么默默的做着一名合格的聆听者。现在的韩公望,哪里还是什么闻名遐迩的悬剑阁阁主啊?他不过是个,拼命想要贪图一丝亲情温暖、最终却又失望透顶的可怜老人罢了。
“抱歉,老夫有些失态了,”惆怅了好一会儿,韩公望才拿手拭了拭湿润的眼角、歉意的向盛独峰笑道,“难为你有耐心听我这个老头子诉完苦。许多年啦,这些苦,差点没把老夫憋死。想不到,今日却尽数倾诉给了你。”
“前辈哪里话,小子虽然年轻,但您的心情和苦楚,小子还是十分理解的。只要您愿意,小子可以日日来陪您聊天解闷。当然,这得是敌人的一切阴谋全部被咱们粉碎后,”盛独峰简单安慰了一番后,便主动带过了这个话题,不让韩公望继续沉浸在悲伤之中,“前辈,望楼方向还是由我带人去查吧?毕竟您亲自出马的话,目标太大。不仅会惹来一些不必要的恐慌,甚至还有可能打草惊蛇。相比之下,小子去查,就会低调许多了。”
“好!那望楼方面就有劳你了。老夫这边也会派出人手,暗中盯紧伏琅和昆棘,查清楚他们私底下都和谁有过往来;同时,他们的住所和一些私人物品,我也会让人找机会去翻一翻的。一旦有所发现,我就会立刻通知你。然后咱们再合兵一处,悄悄地拿下那个败类!”
话音落下,韩公望又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伸手从怀里取出了一本上了年纪的无名书册,郑重的呈在了盛独峰面前:“独峰,今日你为我悬剑阁东奔西走,又在夺剑场上给我正道武林保住了颜面和尊严。对此,我韩公望和所有武林同道,都欠你一声谢谢!这本《无形剑气》秘诀,我本来是打算在查出内鬼之后再送给你的。但现在我改主意了,因为你已经完全具备了继承它的资格!故,老夫将它提前交予你,还望你妥善保管,将其中武学融会贯通、发扬光大!”
“这!多谢前辈赠宝!小子一定不负您的厚望!”盛独峰闻言,顿时喜出望外。当下也不矫情,毕恭毕敬的从韩公望手中接过了那本《无形剑气》。
“好!好!说实话,老夫现在真有些嫉妒盛堡主了,他有个好儿子啊!”望着对《无形剑气》爱不释手、如获至宝的盛独峰,韩公望欣慰的笑了,“对了独峰,老夫在铸兵之余,还喜欢与阴阳家术士有所往来。早年间,也曾有幸与陈抟高徒坐而论道过,故而对相术这一方面,也算是小有造诣了。我观你仪表堂堂、面如冠玉,恰好眼下得空,老夫欲以生平之所学,为你相上一相,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想不到前辈还懂这个啊,”泷川祈鹤在一旁掩面调侃起了盛独峰,“少主,你何不答应韩老前辈呢?正好我也想知道知道,你以后还会带多少妹妹回家呢。”
“咳,祈鹤,你这是什么话?我……我岂是那种三心二意之人?”盛独峰十分没底气的辩解道。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其实也是很好奇自己的命运会是如何的,当下也就顺势应了下来,“既然……既然前辈愿意屈尊,那小子自然是感激不尽!只是这相术,小子实在是一窍不通。愚笨之处,还请前辈莫要笑话。”
“无妨无妨。来,坐着吧,让老夫好好为你瞧瞧,”示意盛独峰在桌边坐下后,韩公望便开始给他看相了:“嗯……耳白如面,眉毛润泽,印堂开阔……嘶,咦?怪!太怪了!”
“太怪了?”泷川祈鹤心里咯噔一下,急忙抢先问道,“前辈,此话怎讲?是不是……相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不是不好,是……独峰啊,你家祖上,可有人曾在
官家任职?或者是……立过战功之类的?”
“前辈玩笑话了,小子家父、祖父皆为商贾出身。就是如今的盛家堡,也只是在江湖中略有些薄名而已,怎敢高攀
官家呢?”盛独峰急忙连连摆手,这种关系可不能乱攀的,“但是,家父和
官家的关系倒的确不错。而且我们盛家堡在各个节骨眼上也都有些朋友。前辈,您问这个做什么啊?”
“没有世袭,没有功名……那可就太奇怪了,”韩公望忍不住感慨一声,随即说出了一句令盛独峰和泷川祈鹤大吃一惊的话来,“现如今天下太平,纵有北方辽人、西北党项等强敌环伺,但在短时间内也是无法威胁到我大宋根本的。边关鲜有战事,你祖上又没有功名爵位,那你怎么会有……封侯的面相呢?”
“封侯?!”盛独峰错愕的看着韩公望,确定自己的耳朵没有听错后,他才哭笑不得的说道,“韩老前辈,您这玩笑开的也太大了吧?且不说我盛独峰乃一介江湖草莽、商贾之子,就算有功名在身,那也不至于……不至于能封侯吧?”
“呵呵,老夫相出来的,就是如此。至于你信或不信,那就与老夫无关了,”韩公望神秘一笑,并没有反驳,“好了,你现在恢复也恢复了,是想继续呆在这儿,还是回你自己的手下们身边,老夫都随你。只是追查内鬼一事,希望你宜早不宜迟。”
“请前辈放心!小子明日早上就出发前往望楼,一定将此事查的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