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侦探阁提供的《平凡之死》的“第八十一章 夜幕降临”,希望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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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念不认识他,虽然看起来他没什么恶意。
然后便见他手中扇子一指,示意双方继续,不用管他。
这个感觉很奇怪,所有人都不认识他,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手,搞不好,最后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但是现在还偏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迟了,官府压上来,就什么都晚了。
众人迟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可凡念却有点等不及了,再这么拖延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他拔出
剑来,想着先解决对面这群家伙,至于另外的那个,看看再说。
凡念都出招了,对方没理由不接招,只是这一交手才感觉出来,凡念每一剑,都有断石分金之力,叮叮当当之间,还未伤人之时,便有人喊道:“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难怪你能活到今天!”
凡念再看去,已然是心慌起来。
只有
一人,他晃晃荡荡走过来,凡念记得这个人——萧城,他仿佛一下就回到了肖忧死的那天晚上。
萧城走过来,他身上的那种傲气,如同是自带的一样,简简单单的一个拔剑,都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感觉。
在场的总算还有两个有点见识的,看到萧城的剑,一时惊呼“江山…”,两个字一出口随即闭嘴,然后拉着身边的人便逃之夭夭了,整个小街上,马上就只剩下了萧城,凡念,还有墙上坐着的那人。
“我们又见面了。”萧城大有一种横刀立马的姿态,环视了一圈,墙上那人半遮着脸,看不清相貌,但是却安安静静,既没有离开也没有插手的意思:“凡念,你现在还活着,每天还可以享受一下阳光,没准,还有机会和你在客栈护着的那名姑娘幸福终老,何苦呢?”
“是你!看来你,比我更有名!”凡念说。
“玉玺,象征的,是巍巍皇权,是当今
天子的东西,我奉旨来寻,也是战战兢兢,生怕出错。凡念,就当你帮我,也帮你自己,把玉玺,交出来吧。”
“你们烦不烦,玉玺玉玺成天玉玺的,早就说了,我不知道!”
“嘴硬!”萧城不由分说,三步作两步,一剑便砍了过来,随着一声巨大的撞击声,萧城问他:“你可想清楚了?”
说来也奇怪,凡念的剑与萧城的剑,只要一碰,声音就会很大,而且嗡鸣不止,上一次碰到一起的时候,只是一擦,就会让人的耳朵受不了,而这次狠狠地碰在一起,声音更是大的惊人。
四周有居民掀开了窗户,却无人敢说一句。
凡念与萧城混战在一起,两人过招,一眨眼的功夫已经过了十七招,萧城动起手来,和凡念颇为相像,力道奇大,而且身手敏捷,一时间竟分不出个高下,忽然之间,远处传来一声悠长的口哨,墙上那人看起来有点心急了,这回不坐了,站了起来。
“你要是再不快点,我可就要走了。”这话明显是对凡念说的,这么简单的意思,凡念当然懂,况且,照目前看起来,跟他走总好过跟萧城走。
而且凡念有预感,宿卫的人,离这里不会太远。
瞬息之间,萧城忽然抓住了凡念的
左手,
剑锋一伸,二人却是同一个动作,执剑便刺,
剑锋相对之下,不知是萧城先怕了还是凡念先怕了,两人
左手又同时下意识的去接住了对方的
剑锋,但只是有点晚了,萧城一剑刺穿了凡念的左肩,而凡念一剑却只是刺进了萧城的左肩,并未刺穿,凡念一声惨叫,萧城却是咬紧牙关,未发一声。
凡念往后,
左手捂住肩膀,萧城宝
剑锋利,但是伤口薄,还能捂住,而反观萧城,肩膀上的伤口不知怎么居然血流不止,怎么捂也捂不住,他慢慢脱了衣服,看向伤口。
墙头那人一看时机到了,轻轻一跃便跳了下来,扶着凡念便离开了。
“你不该回来的!”萧城低吼。
凡念听了这句话感觉没头没脑的,但现在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眼下还是尽早离去的好。凡念二人一路疾走,一直走的凡念简直要虚脱了,虽说伤口薄,但是这么走,对伤口的愈合简直是百害无一利,凡念的胸前已然是被血浸透了,几乎要晕厥之际,来到了一户平民宅子门口,那人扶着凡念上前去一连敲了四下,门马上便开了,迎出来两个人,扶住凡念,再接下来,凡念就不知道了。
等凡念醒的时候,是个白天,屋子里约莫有四五人,不知道在说什么,看见凡念醒了,马上有人去外面额,凡念眼睛一阵模糊,看不清屋子里的人是谁,可能是躺的太久了,一时间起又起不来,有人过来安抚他,示意他受了伤,现在适合多休息。
凡念的衣服全都换过了,他的剑,不知道在哪。
他心中甚是不安,脑子一片混乱,只是挣扎着想要起来。
一会儿,视线这才清楚起来。
一位姑娘进了房间,众人问好:“大小姐。”
正是之前与凡念呆了好几天的女孩,姑娘身后还跟着两人,
一人约莫三四十岁,眉目间倒是英气的很,另
一人却是温文尔雅,凡念认识他,正是那天晚上墙上的那人。
“你醒了。”那姑娘很高兴,凡念见了她,没来由的一股亲密感,但是马上又看到了她身后的两人,一开口便是问:
“这位,就是你大伯吗?”
她白了他一眼,难得现在还能相见,他却不说问她一句,好心情都被他毁了,便回他说:是!
凡念已然坐了起来,想问她大伯什么,却又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问起,这时,另外
一人将话岔了过去:“公子神威,和萧城相争,居然可以做到两败俱伤,真是不容易呢。”
“是我无能,不能脱身,才出此下策,不知您怎么称呼?”凡念也跟他客气。
“在下……”他声音一顿:“我应该是虚长你,你就称我为李兄好了,这位是家父。”
“伯父好。”凡念问候道。
“凡公子神威,犬子和我说了,你先在这里安心养伤,这里很安全,唯独是老夫有个不情之请,想问公子,将玉玺放在哪了?这等重宝,还需要小心存放啊。”这位伯父说的语气深长。
“玉玺?”凡念重复了一遍,低着头,摸了摸肩膀上包扎好的伤口:“伯父的不情之请,凡念已然明白,但凡念也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想请伯父,相告。”凡念抬起头,与大伯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