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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秋水山庄秋意浓,秋水剑下无冤魂
东京城如梦酒楼,一个公子模样的人端坐三楼,一个靠汴河边的阁楼间,这是他专用的,里面极尽奢华,富丽堂皇,临窗而靠,可以俯视整个东京城的夜景,在这里已没有了喧哗,只有静静的月光斜射进来,照在他俊秀而苍白的脸上。
他曾拥有这一切,而今却只能在东京城一处烟火红尘之地看别人的世界。
年尚幼时,不懂什么是天下,不懂什么是权力,十多年过去了,曾经的幼童已然成年,当年那个怯怯诺诺、胆小怕事的小孩已然变成风流俏公子,很多人羡慕他,富甲一方,身份尊贵。
但他却不以此为荣,反而怕让更多人认识他,包括这家酒楼,虽然也是他名下的产业,却无人知晓,就连他自己本身的姓都不愿让外人知道,他在江湖中的名字叫扶风公子,弱柳扶风柳扶风。
今天他已在这里接触了很多江湖人士,作出了适合的安排,特别是那个刀客,听闻刀法快如闪电,中原之中无人能及,必将在中原江湖这块久已平静的湖面上抛起
波澜,而这只是他计划中的一小部分,想至此,他显得很满意。
看着外面的世界是如此精彩,心中甚是宽慰。这几十年来历经五代,谁都可以一登九五,而大宋虽在赵氏兄弟的治理下,中原地区已初现繁华,但南北未统,乱局依然,他相信今后的天下姓谁还亦未可知。
他自认不是一个心性残忍之人,但却是一个不服输之人,眼前这片大好河山,特别是东京皇城成了他最大的追求。
“公子,那刀客应安排他先去访那一门?”
扶风公子身边一个白发老奴低身轻语问道。
“四门之中,乾坤门为首,却只余那碧天飞独撑,风雷堡近北方;潇湘水畔无男丁,只听闻那水潇湘为女中侠客;秋水山庄……?”
扶风公子目视这外面的星空,自言自语,边讲边思。
“对,就先挑秋水山庄,听闻那秋水山庄秋水寒已二十有余,看来剑法应该有所小成,让那十三郞去挑点秋水山庄吧!”
扶风公子一脸满意,站起身来,俯身向外看去,只见外面人依然人来人往,看得一片繁华之荣,但在他眼中却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是。
……
……
洞庭湖畔,秋水山庄,面湖而背山,临湖依山而建,是为洞庭名仕秋济民府第,秋济民世代书香,又是当今南方四大名剑
世家,四大名剑
世家实为南朝时期道宗择当时望族弟子亲传,意在普法传道,由武入道。
武可修身亦可入道,使道家思想在民间广为流传,深入到世井街巷,据今也已有几百年了。
秋家曾习道家水木剑法,轻盈灵巧,变幻莫测,剑招一展,如林木森森,又如水泽变幻。
秋家世代既饱学诗书礼记,又熟读道家真经,周易五行,由于秋家世代不争功名,江湖中鲜有人出,故在江湖中却也不为虚名所累,渐渐的也就被人遗忘于江湖。
而秋济民却又乐于交际各方名仕,经营渔业、药材生意
有道,至山庄更胜以往,常救济附近乡民、渔民,在洞庭一带非常受人敬仰。山庄现任庄主秋济民不涉江湖,只在家中交友修身,日子自然过得逍遥自在。
这个时候的秋天,景色更胜以往,山中密密森森,银杏披金装,枫叶如霞,清泉灵动,空谷幽远,这时的山庄已静若凝画,让人看了美不胜收,心旷神怡。
黄昏,洞庭湖秋水碧连天,落霞与孤虹齐飞,夕阳斜射,光影婆梭,枫林黄花各现,芦苇荡,白花飞落,湖面点点斑斑。
一片竹筏缓缓驶出,向着湖中划去,一个高大的年轻人站在筏前,披着一件暗红的袍子,里面着一件紫衫,发鬓高束,紫色发带各分两边。
左手握一把长剑,右手后背,昂首向着湖心,双眼微闭,鼻峰高挺,面若秋水,嘴角微挑,似笑无笑,甚是俊朗而不失神秘,他就是秋水山庄的少爷,秋水寒。
一个老家丁正有下无下的撑着筏子,却又有节奏而又不失平和的发出破水声,似乎不想打破这宁静的湖面,却又似在欣赏着眼前这位已入画境的少爷醉了。
背影在湖中已慢慢拉长,筏子悠悠地从影子上滑过,倒影却在一边紧随,静得只有划水声。前面似已升起了薄雾,“少爷,前面起雾了,还划吗?”
划筏的老家丁看看了四周,已划出芦苇荡百丈有余,缓缓问道。“来了。”
筏上男子轻轻的回了一声,老家丁朝雾里仔细看,却见薄雾中同样一个竹筏缓缓驶来,筏子前面同样也站前一个人,一身东洋武士打扮,双手抱胸,手中握把斜月弯刀,头戴斗蓬,脸深深埋在斗蓬里,夕阳下隐约可以看到刀柄上刻着个‘天’字。
后面坐着一个老者,也是一身斗蓬,似在撑筏又不像撑筏,撑杆斜靠在筏上,整个人缩在武士的身影中。
来筏在相隔三丈的地方停了下来,这筏子看似慢慢地从薄雾中来,却又驶得如此快,驶出直至停下竟未激起一分水花,也许是不愿打破这披着白纱的湖景。这时雾已在四周凝结,而独留两筏间这片湖面享受斜阳,两个老者似已隐入雾中,只余站立的两人面对面伫着。
“秋水寒,你很守时,希望你这个
世家弟子的剑,不要令我失望,能多撑几个回合,也算对得起四大名剑
世家的脸面。”
对面的扶桑刀客带几丝讥笑冷冷打破了宁静。
秋水寒嘴角轻轻上挑,露出笑意,右手已解开披风,挂在划杆上,再轻轻的回道:“你准备好了吗?请拔刀。”
秋水寒依然用很
温柔的语气问对方,似乎跟本没感受到对方言语的轻谬。
“好,看你能否配我先拔……。”刀字未说完,只见秋水剑寒光一闪,鞘与剑同时飞向对面的扶桑武士,影未至而剑已到,鞘未到而剑先到。
本来剑直指斗蓬,却又变成反手拿剑,划过武士脖下,再向湖面一挑,
左手刚好握住先发后至的剑鞘,剑已入鞘。
再一步越过三丈距离,飘然退回到自己的筏上。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如落叶飘落湖面,而扶桑武士仅右手微擅了一下。
老家丁没有言语,好像看怪了一般,双手递上披风,亲自为少爷披上问道:“回去吗?”
“回。”
秋水寒依然微笑着说到。
这时太阳已全部落下,雾也正浓,很快就围了上来,将这片空湖笼罩。
“好快的剑!”说完这句话,扶桑武士这才垂下头,跪倒在筏上,湖中也泛起片片血色,三个穿水靠的水鬼露出头来大口的喘着气,右手扶筏,均被剑气所伤。
后面撑筏的老者刚才是坐着的,现在缓缓站起身,朝秋水寒快隐入雾中的背影一辑问道:
“秋少侠好快的剑,好快的身法,老朽眼拙,不知秋大侠能否告知老朽此剑招名由,也好向家主回复。”
“此剑招名曰落红,划江一剑只是收势,你的三个随从应该没事,另请妥善安置天枫一刀郞,告辞!”
秋水寒头也未回,从雾中传过声来。
天枫一刀郞还保留着刚才倒下的样子,单腿跪立,脑袋低垂,双手着抱尚未拔出的刀,身体尚温。
老者走上前,看了看他脖子间那一道还在滴血的剑痕,长三寸,薄如纸,像刚升起的弯月一般形状,老者叹了口气,看着已入雾中的秋水寒,又看看还在水中扶着筏子的三个水鬼问道:“你们看清他是怎么出剑的吗。”
三个水鬼摇了摇头,老者笑了笑,自个儿自言道:“也是,江湖中多少年没出过这么快的剑了,只可惜了这天枫一刀郞,在扶桑练就一身刀法,想来中原立个名儿,刚来中原,没想到就栽在这个江湖上寂
寂无名的秋家少爷剑下。”
接着又叹一声说道:“你们几个,还不走吗?水里很舒服?少爷还等着我去汇报呢。”说着自个儿撑起筏掉头驶入雾中。而在雾的另一边似也停着一张筏也同时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