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侦探阁提供的《只此一剑》的“第二百二十八章 写和写字和字”,希望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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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一剑写字时,慕容迎儿和肖隐就在一旁看着。
这字写的真的说不上好看,唯独说的上是优点的地方就在于肖一剑写的字有筋骨,横平竖直手很稳就是了,不过这种字自然称不上漂亮,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艺术价值。
这让慕容迎儿有些惊讶,因为她知道很多用剑的大家都是写得一手的好字,比如她的父亲,再比如东鞘州大部分身居高位并且用剑的武者。
就连肖隐也能看出这字不好看,还不如识字用的小册子好看。
其实这字还有一点不好,不过倒是和肖一剑写字的字形没有关系,而是和肖一剑的写字方式有关。
不用多仔细看就能看出来。
这字写到一半有些断墨了。
而原因也很明显,一来是肖一剑给笔蘸墨的方式虽然奇妙,但并不能让笔锋完全浸润。二来,这本就不够的墨水,肖一剑在写前几个字的时候太过用力,力透纸背,消耗的墨水太多,后面几个字自然就没多少墨了。
当然,其实肖隐和慕容迎儿不清楚,那后面几个字要是普通人如肖一剑这样写肯定根本写不上去,肖一剑用内力逼发榨干了每一滴墨汁才能在纸上留下淡淡的痕迹。
字不是好字,肖一剑根本不在意,他写字的目的本身就不是为了好看,他是为了记录内容。
让两个弟子看,也是为了让他们明白他们要想成为一个真正无名山庄的人还欠缺着自由无羁不受束缚的灵魂。
不过慕容迎儿倒是会错了意,虽然他们也是先看肖一剑写下的内容,可看了之后感觉并没有什么深意,好像是随手偶的。
既然如此写字的目的看来就是在这字上面了。
虽然这字确实不敢恭维,但再烂的字想要恭维还总归是有着办法的。
“师父这字写的确实好,苍劲有力,而且有特殊的笔法,由浅入深易,有深入浅难,实
乃佳作。”
肖一剑一头黑线,刚刚才教育过她,现在又这般口不由心,本想再训斥一番,细细想来又作罢,慕容迎儿出身于慕容家这样的家族,要想将她这种“恶劣”的习惯改正,还是不要操之过急。
肖隐则是实话实说。
“啊?师姐,我看师父这字写的还没我好看,而且这种写着写着断墨的错误,我只有最开始才会犯,师父一定很少写字。”
肖一剑沉默了。
怎么你们两个就一直揪着这字不放了。肖隐的话语虽然实事求是,但很明显,听上去不如慕容迎儿说的让人舒服。
肖一剑沉默自然不是因为肖隐的话伤他太深,而是因此发现自己有些偏激了。
慕容迎儿这种大家族出身的习惯真的就是陋习?这样的人就完全没有独立的思想?
是肖一剑太迂腐了。
若是将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两个孩子,反而才是让他们受到了束缚,慕容迎儿这般模样也并非什么坏事。
肖一剑他要教给孩子们的是方向,而不是死的道路。
豁然开朗。
“我想让你们看的并非是这字,而是其中的内容。”
肖一剑这句话说完,两个弟子就再一次看向这字。
不过这一次肖一剑没有给两人说话的机会,怕再有什么幺蛾子,毕竟他已经明白,心领神会并不可靠,还是把事情说明白为好。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我个人一路走来有所感慨。不过我无名山庄的人都会如此做。”
“这世间有很多事情,像是咱们刚刚经历过的血巫会,很多人都会以各种各样的方式记录下来,而我无名山庄反而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而是认为像这种不起眼的地方不起眼的却自己觉得重要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肖一剑说的很慢,所以显得也很郑重。
“你们明白了吗?”
肖隐很快答到“明白了。”
慕容迎儿则是想了一下子,也是抱拳回到“弟子明白。”
嘴上说明白,不一定是真的明白。
“既然明白了。”
“那么笔给你们,你们也来写写。”肖一剑再次把笔上好墨递了过去。
慕容迎儿先行接过,可是对着这纸皱起了眉头。
不过只是一会儿,便将笔放下了。
“师父,徒儿不知道写什么?还请师父责罚。”
岂料肖一剑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很高兴。
“不想写就不写,很好,哪里有什么责罚,本来就是想写才写,你要好好记着。”
慕容迎儿一脸疑惑,不过总感觉好像明白了什么,说不清道不明。
“弟子谨记。”
“嗯,那隐儿你要不要来写。”
肖隐想了想又看了看肖一剑那张写下字的纸,点了点头,抓起笔,认认真真地写了起来。
“师父的字没我写的好看。”
写完之后还得意洋洋地说“看我写的好吧。”也不知道这好到底说的是字还是写的内容。
肖一剑不但不生气反而被逗乐了,有些哭笑不得说了三声“好”。
慕容迎儿也是忍俊不禁。
肖一剑收起这纸和笔,同时稍微运转火元素的力量,就将湿润的墨迹烘干了。同时故意板起脸说道:“行了,应该也休息够了,咱们继续上路吧。”
肖隐本来还有些得意,不过此时却也把脸苦了下来。
不过这一次肖一剑放慢了脚步。
这一缓,本来冷清的路上,反而因为寂静更显得明媚秀丽。
......
肖无名和君雪桦两人同样也在路上。
不过奇怪的是他们两个可不想肖一剑这样带着两个低境界的孩子。
不说肖无名无涯境的实力天下之大去哪里可能都是一瞬间的事情,就说君雪桦天纵境巅峰,那也是光凭自身的轻功,全力赶路,三日就可横跨一州之地。
可两人现在只是从南鞘州回到临海城却是要坐着慢悠悠的马车。
当然不是因为这样别有情调,虽然两人都有些情感憋在心头,但此时的他们根本无心儿女情长。
“怎么样了?”君雪桦满目担心。
此刻肖无名却是满脸苍白,一身病秧子的模样。
“我没事。”肖无名笑笑,却丝毫没有让人安心的感觉。
“这坐车确实是一种久违的感觉。”故意岔开话题的肖无名展开他带的纸笔想要写些什么。
还没落笔。
纸却先被血染红了。
马车内响起了轻轻的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