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侦探阁提供的《芸芸相》的“第二十六章:长路漫漫”,希望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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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两人一马,继续在大道上前行。
老者依然坐在马上,优哉游哉。
少年则一手牵着马,一手拿着木剑,一下一下地挥着。
白欢喜并没有忘记少女对他的教训,只是他们在这条道上已经走了很远了,开始时还能看见些人,在逐渐路过一些村落后,就越来越少。
到了现在,白欢喜已经许久没有看到过路人了。
索性他就拿出“长亭”,练着那摸不着的剑意。
白欢喜是这样想的。
昨夜在小巷中就是因为他一点剑意也没使出来,才让那凶手逃走了,幸好第二天及时找到了齐乾,不然白欢喜真的是后悔莫及。
若是还有下一次,也是因为他没把这剑意使出来,导致凶手逃脱,甚至是没能力去阻止凶手作恶,使无辜的人再次死在他面前,那他真的会很自责。
所以白欢喜在这条路上挥剑挥得格外认真。
只不过临近晌午,白欢喜还是感受不到一点剑意。
他无奈地揉了揉肩膀,打算休息一会。
身体上他倒未感受到什么劳累,况且受伤的
左手也用来牵马了。只是这意识上的枯燥乏味,让他难以坚持罢了。
白欢喜无奈地对老者说道:“师父,为什么我还没感受到剑意啊?”
老者笑道:“才这么一会,你就想有剑意了?你也不看看你大师兄,练了多少年才成了剑仙。”
一想到以往大师兄练剑的模样,白欢喜就更加焉了,说道:“师父,您不是说我天赋异禀吗?我应该能比大师兄快点吧。”
“喔?”老者来了兴趣,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天赋异禀了?”
白欢喜嘿嘿笑道:“这个我可记得清清楚楚,您是趁我睡觉的时候对我母亲说的,您说我天赋异禀,气象不凡,天生就是一个剑仙的料……”
“好了好了。”老者连忙打断了白欢喜的话,这话他确实没说过。
只不过老者对白欢喜记得这句话是有些惊讶的,毕竟当时他年岁还小,况且还熟睡在他母亲的怀中。
老者不知道,白欢喜早就把自己的童年看的一清二楚。
老者敲了敲白欢喜的头,说道:“能成为剑仙的人都是天赋异禀中天赋异禀的,你笑什么呢?”
白欢喜刚提起来的高兴劲又被老者打压了下去,走得闷闷不乐。
“只不过……”老者话锋一转,说道:“我看小欢喜对灵气的亲和度挺高的。”
“对对对!”白欢喜高兴得快要跳起来了,连忙应和道。
白欢喜用手在空中拨划几下,然后作托举状,满脸期待地拿到老者面前。
只见他手中有一团水,在手心这个小天地中胡乱地荡漾,纯净而灵动。
这与白欢喜在隐峰上凝气化水是一样的道理,只不过是换成了灵气匮乏的世俗。但环境的改变也让这一手化水有了不同的意义。
好比隐峰是春雨后的庄稼地,只要稍稍用心耕耘,便可得到想要的事物。而世俗就恰恰相反,是久旱无雨的庄稼地,若是有人想要在这片土地上得到些什么,没有很深的造诣是不可能的。
老者看着欢喜的白欢喜,笑着点头。
得到了肯定的白欢喜更为开心,手舞足蹈说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先前我感觉朦朦胧胧的灵气在今日竟变得清晰了,我甚至能切实感受它们在哪里。”
只见白欢喜在空中胡乱的点着,手中的水洒落在地上,久久不散。
“然后我还能准确地移动它们,我再把这些零零碎碎的灵气凑在一起,凑成一大团,然后再变成我想要的水。虽然这点灵气跟隐峰上的没得比,但是这就证明了我比在隐峰时更厉害了。”
白欢喜笑嘻嘻地说道:“走江湖还是有点好处的。”
老者笑着看着这当下异常欢喜的孩子。
白欢喜挠了挠头,说道:“只不过我好像并不能操控它们太多,就刚刚这一点我就觉得有些累了。”
老者鼓励道:“只要小欢喜多多练习,以后肯定能操控更多的灵气的。”
白欢喜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脸带憧憬地说道:“以后我要把天地的灵气都收到隐峰上,这样就能让三师兄和二师姐修炼更快更快些。说不定,我还能让师父修炼更快些呢!”
老者失笑道:“这可比成为剑仙难多了喔。”
“那……那我还是先成为剑仙吧。”白欢喜挥了挥手中的长亭,惆怅地说道。
只不过白欢喜挥着挥着,便觉得有些别扭,皱着眉问道:“师父,您有没有剑法让我学习一下啊?我总这样挥剑有些傻乎乎的。”
在巷子中,他与齐乾战斗时,都是把剑当棍使,一点儿也不合乎常理。
他还记得在隐峰上看大比的时候,那些白山弟子使剑一套一套的,剑花层出不穷,两方对战你攻我防,精彩纷呈。
那时对于剑还只停留在书本上的白欢喜,看得一愣一愣的。
所以他也希望自己会一套剑法,至少不至于出剑时毫无章法。
老者闻言笑了笑,说道:“对于小欢喜来说,是不需要什么剑法的。”
白欢喜一头雾水,问道:“为什么啊?”
“你想今天掌门出的一剑,是不是直来直往的啊?”老者问道。
白欢喜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你想你大师兄御剑远去的时候,有没有在天空中耍一套剑花再走啊?”老者又问道。
白欢喜又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你再想想如果你同人决一生死的时候,敌人会不会看着你耍一套剑法再对你出手呢?”老者再问道。
白欢喜再想了一下,又摇了摇头。
“所以说啊,小欢喜是不需要剑法的。”老者语重心长地说道:“剑仙出剑,一挥一划自有其暗含的意味,是因为他们拥有充沛的剑意,能福至心灵。”
“而决定胜负的一招,往往只需要一剑就可。孤注一掷,勇往无前,便是剑仙。”
白欢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老者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把他糊弄过去了。
白欢喜突然持剑站定,紧闭双眼。
老者看见空中灵气都向“长亭”聚拢,白欢喜的衣衫微微摆动。
空中吹来了一阵微风。
老者咽下口水,心想道:自己随口说的这小子也能从中看出什么道理?
“长亭”已经披着厚重的灵气,白欢喜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看着此景的老者连忙下马,在白欢喜身旁帮他梳理空中灵气的轨道。
白欢喜的手突然像是被刺到了一般,猛地张开手,“长亭”掉落在地,灵气涣散开来。
白欢喜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说道:“我觉得我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可以掌握到剑意了。”
老者将剑拿去,递给白欢喜,说道:“小欢喜已经很厉害了,我们下次再争取就好了。”
老者这份称赞可谓是真心实意。
白欢喜拿过“长亭”,将其背在身后。
他看着两手空空的老者,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师父,您的剑呢?是在洞天内吗?”
白欢喜一直没看见过老者拿出过剑,只当他是放在了洞天内。
“剑?”老者发出疑问的声音,干笑了两声,大步走在前头。
“我从没说过你师父我是练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