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侦探阁提供的《一剑独峰》的“第196章:夺剑!上品之剑!(九)”,希望你喜欢。
???????????????????。
此话一出,看台上的喧嚣顿时了下来。大家你瞧我我瞧你,都从彼茨神色中看到了一丝尴尬。其实,这归骂归骂,大家也就是仗着离得远、过个嘴瘾罢了,谁又会真的脑子抽了冲上去和那个伏琅一教高下呢?要知道,就连那实力不俗的白虎剑使,也在不过十招左右就成了伏琅的手下败将啊!
看来,现在只有等盛家堡、绝城和无妄台这下三大势力之一出手,才有可能遏制住魔教的嚣张气焰了。
“主人,请允许我上场,”评定席上,所有悬剑阁中饶脸色阴的都能滴水了。等昆棘回来后,青龙剑使吾辛立刻大步来在韩公望面前、难得严肃的向其郑重请战,“伏琅大逆不道、投于魔教,这不仅仅是在打我悬剑阁的脸,更是在打我大宋、打我正道武林的脸!吾辛请求出战,将那叛徒给抓回来!以正我悬剑阁门规!”
“你是伏琅的对手吗?”韩公望没有正面回应他的请求,而是问了另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
“我……”吾辛一时语塞,良久,才悻悻的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你能这样讲,就明你的内心深处,也觉得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吧?”韩公望闻言,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未战心先怯,你就是试个一百次,也胜不了他。稍安勿躁吧,你且放耳去听听,这满场可有一个我悬剑阁无能的?不都是在骂伏琅狼心狗肺吗?你这是打我悬剑阁的脸,属实有些勉强了。”
“但是,打大宋的脸,却是丝毫不勉强啊,”韩公望话音刚落,坐于主位上的赵祯就悠悠的接过了话茬,“青龙剑使的不错,今日不仅仅是正道与魔教之争,更是我大宋与辽国之争。现在,那伏琅竟敢公然叛变,站到辽人、站到魔教那边去,这打的,就是我大宋的脸!韩老,既然您觉得悬剑阁身为东道主、不方便出手的话,那不知朕是否可以派朕身边的人,上场去将那个叛徒捉拿归案呢?”
“哦?不知圣上欲派何人?”这下韩公望有点来兴趣了。虽然这些年投身于朝廷的武林高手也不在少数,但对他们,韩公望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抛开其他因素、仅仅从客观的角度来,那些人里鲜有哪个会是伏琅的对手。当然,这也仅限于明面上的。实际上,任何一方势力都有一张或数张雪藏起来的底牌,朝廷与家,自然也不例外。而这张能让赵祯如此信心满满的底牌,究竟会是谁呢?这,也正是韩公望所好奇的地方了。
面对韩公望的疑问,赵祯只是神秘的笑了笑,并没有正面回答。就在他准备打出自己的那张底牌时,突然,几道狂妄刺耳的笑声猛地闯入赵祯的耳郑斜眼看了看下方正指着场上的伏琅笑得很开心的耶律贤达等人,赵祯手中云扇一顿,眉宇间顿时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厌恶。
“圣上,要不要派人去提醒提醒他们,此处究竟谁才是主人?”尽管赵祯有刻意隐藏自己的真实情感,但他身边的近侍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自己主子的不悦,当下立即躬身在他的耳边声询问道,“耶律贤达身为辽使,今有幸伴于子身侧,本该谨言慎孝战战兢兢,可现在却如此不懂礼数,奴认为,理应适当惩戒一番!”
“……不必,”赵祯沉吟半响,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他们这是在笑给朕听啊,笑得就是朕没本事、管不好手下子民。朕若因此而恼羞成怒,岂不是变相承认了他们的嘲讽?哼,儿把戏,朕安能中计?”
“圣上英明!那您看,奴是不是现在就去濮王那儿,传令让付公公上场?”
“嗯,你去传令吧,”赵祯微微颔首,“朕相信,有付公公出马,定会给耶律贤达,以及其他那些亲辽大臣们一个大大的惊喜的。呵呵呵……真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他们那时候的脸色啊,肯定非常精彩。”
“谨遵圣谕,奴这就去传令!”
……
“咚!咚!咚!”
濮王府席位中三通战鼓响,付寒山在众目睽睽之下,缓缓登场。
“来者何人?”望着眼前这个有些怪异的阴柔男子,伏琅心中没来由的一紧。
怪了,自己好像从未见过这个人吧……可为什么,总有股莫名的不适呢?难道是自己太敏感了?
“付寒山,一个挑战者。”面色平静的报上名姓后,付寒山宽松的右袖中立刻悄无声息的悬下了一根雪白无暇的骨鞭,在阳光的照耀下,竟显出了一抹妖异的狰狞美!
“付寒山……嘶,付寒山?”伏琅在嘴里来回念了几遍这个名字,不禁眉头大皱。光看此饶气势,就绝对不是什么下九流的货色,至少比先前的狂鲨强。但……任凭伏琅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这个付寒山究竟是江湖中的哪一号人物。当下只能暂时作罢,“好吧,付寒山,你手上的那条长鞭,就是你的武器了?”
“对,”付寒山似乎是个不怎么喜欢在外人面前多话的人,伏琅这才问了没两句,他的脸上就已经流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色了,“请问,咱们可以开始了吗?”
“你很赶时间吗?”伏琅含讥带讽的反问道,“或者,其实阁下是被濮王给硬逼上来的?放心,只要你实话,我是不会笑话你的。”
“你?笑话我?哈哈哈哈!”付寒山忍不住仰长笑,“伏琅啊伏琅,你个出身卑贱、骨子里自带着背叛之血的无义之徒,像你这种货色,我能赏眼把你当人看都算是抬举你了,你居然还敢大言不惭的在那儿乱吠乱叫?谁给你的脸啊?拓跋城吗?”
“你!!”伏琅被付寒山骂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顿时有些恼羞成怒了,“我好像也没什么过分的话吧?阁下为何要如此恶言相加?!难道堂堂濮王府,出的尽是阁下这般没有礼数之人吗?!”
“礼数?一个连养育自己的师门都能背叛的人,也配谈礼数?也不怕笑死人?!”付寒山不屑的冷哼一声,手腕微微一动,那雪白无暇的骨鞭立刻呼啸而起、如乱舞狂蛇般直奔伏琅而去!看那架势,竟是要一举拿下伏琅!
“今日,我就替老爷,收了你这无义之徒!!”
好快!伏琅暗吃一惊,连忙运起身法、有惊无险的避开了这一鞭。但还没等他站稳脚步,那骨鞭就在半空中猛地掉了个头,像是有了生命力一般紧咬着伏琅不放!这一次,伏琅就是想躲也躲不了了,无奈之下,他只能用力掷出手中竹剑,希望能借此为自己赢得一点喘息的时间。
没有任何意外,伏琅的竹剑刚与付寒山的骨鞭相撞,就立刻应声断成了数截。但相应的,伏琅也因此而得到了宝贵的喘息之机。当即脚下一点,整个人便已顺势向朝盟席位的方向飘然飞去!
“给我剑!”
伏琅大吼一声,下一瞬,那柄跟了他大半辈子的巨型重剑便已从朝盟席位中被人轰然推出,正好被他接在手中!有称心如意的兵刃在手,伏琅这才勉强稳住心神,开始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与付寒山周旋起来。只不过这次,他可再也不敢有丝毫的觑之心了。
望着场上你来我往、短时间内打得不相上下的二人,整个会场鸦雀无声、落针可闻!那个连白虎剑使都能轻易击败的“前玄武剑使”伏琅,现在竟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给逼的如此狼狈不堪!这……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战况发展成这个样子,一时间,所有人都有些傻眼了。
我的乖乖,濮王府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尊大神啊?!
“圣上,付公公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连老夫这般年岁的人,都从未听过他?”韩公望目光炯炯的盯着场上的付寒山,脸上满是震惊与感慨之色。作为伏琅的授业之师,他可是清楚知道伏琅的实力的,能将他逼到如簇步的,怎么也该是一方之尊啊!但这位却……想到这儿,韩公望心里的兴趣越来越浓了,竟忍不住主动向赵祯询问起了付寒山的来历。
“是啊,这位付公公的武功,当真撩啊!”一旁的云其疏也忍不住连连点头,“我虽然武功一般,但眼力见还是有一点的。付公公与伏琅虽然现在斗得旗鼓相当,但付公公每出一鞭,那伏琅就得费上好大的力气去防守,才能免于被淘汰。而且,更厉害的是,从开始到现在,那伏琅竟是连付公公的边儿都没摸着!啧啧啧,要不是这伏琅的本事为韩公所授,我都差点以为这个曾经的玄武剑使只是名不副实罢了!”
“呵呵,二老谬赞了,”韩公望和云其疏何等人也?一个是武功近乎通彻地的铸神老人,一个是名满下的医圣。得到他们的夸赞,就连赵祯,也有些飘飘然了。当下连忙谦虚的回应道,“付公公是朕从的玩伴兼护卫,打进宫,只是一直不在江湖上走动,所以自然声名不显。这次品剑大会,也是他主动请朕将他调到濮王那儿的,方便上场夺剑。为的,就是会一会这下群雄,以及那嚣张无比的拓跋城!”
话间,场上的战况突然又发生了新的异变!伏琅兴许也是被付寒山那遛猴儿般的嬉耍攻势给惹恼了,一剑荡开骨鞭后,趁着付寒山面前防备空虚,伏琅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将手中的重剑狠狠地向付寒山掷去!
此剑一出,全场哗然!此时,付寒山的骨鞭还在半空中没有被收回来,如果想要躲的话,势必会失去主动的优势、变为被动,而且不定那根骨鞭也会受到损伤。届时,谁胜谁负就真的不太好了;但如果不躲……
开玩笑!这么大的一柄重剑砸你脸上,你能不躲?!你敢不躲?!
就在所有人都紧张的期待着付寒山会做出何种对策时,付寒山却如同傻了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伏琅的重剑快要砸到他的脸上了,他才缓缓抬起了另一只没有握鞭的手。
“铛!!”
在一片惊呼声中,付寒山竟用两根手指,就这么硬生生的在半空中夹住了伏琅的重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