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侦探阁提供的《小过棋剑录》的“第七十五章 亲事”,希望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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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林云君自己是个什么想法,其实她也是说不准。
最开始的时候,肯定是气愤,只当是自己真诚待人,可是对方却对她抱有别的打算,纵是谁,都不会开心的。
可是待得冷静下来,仔细地想了一想,祁小过说他不懂得药理,没听闻过那种果实的药用,倒也有他的一番道理,也不像是故意找的借口。
可是此番事情,哪能是一句对不起就能对付得完的?虽说她当时也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才好,可是也只是催促祁小过要给她个交代。
虽说她对祁小过说了狠话,说是他若是刚对自己动手动脚,必会先杀了他,然后再自刎保全名节。可是这毕竟是一时气话,她一来不想自刎,二来也不想就这么杀了祁小过。
可是当下又该如何是好呢?自己还有未婚的夫婿,若是教他知道自己清白已损,自己还能嫁入他的家中吗?
虽说自己还未见曾过他,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模样,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得性格,会不会对自己好,甚至只是口头的婚约,还未曾商量成婚的日子,未曾商量聘礼事宜。可是一直以来,林云君都是把自己当作是一个已婚之妇来的,可是眼下遭遇了这种事情,她只是莫名地觉得有些难过。
就在她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就听的祁小过说,自己污了她的身子,自当会给她一个名节,还说要娶她为妻的时候,就像是一个霹雳一般,在她的脑袋中响了起来。
他在开玩笑吗?林云君当时想的是。
她真以为祁小过在开玩笑,所以才告诉他自己已经定下了婚约,还问祁小过
家事几几,意思是教他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
可是没想到祁小过真的认真回答自己了,还说出了一个她从来没想到过得事情来。
祁……祁小过?她怎么会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前几个月江湖上到处都在传闻他被人打死的事情,林云君怎么也算是江湖人士,怎么会没听说过。
只是之前两人之间并无什么交际,林云君对祁小过实在是没什么太多的印象。唯一可能有关的联系,可能就是她二哥在祁小过父亲生日那天给他家送过点礼物,撞上了那刺客来,她二哥出了力,仅此而已了。
“你当真是祁小过?”林云君最后问了一问。
祁小过用力地点了点头。
林云君说道:“可是你一切都不过是你说的,我可不知道你这话是真是假,可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祁小过一下子不知道应该怎么证明自己所说的话了。
“你看吧。”林云君见他哑口,小声说道。
“我身上带着得那些东西,你都知道的,哪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证明我自己的身份,”祁小过说道,“如真有什么的话,便是我那日给你的那些银票了。”
“银票?”林云君想起了这事来,她一直都带着身上的,虽然那日在水里泡了一泡,可是那毕竟是钱庄特制的银票,制银票得纸浆当中掺有羊毛,又在后天浸入特制的药水,晒上几日,就和全新的差不多了,“这银票你不是说,是从祁宏的身上偷偷拿来的吗?”
祁小过挠了挠头:“其实这是我这次出门在外,我父亲给我的,我是商贾出身,又是第一次出门,父亲怕我过得不好,便给了我这么多钱财……我也不晓得这能不能作证据,可是眼下我也只能这么说了,你若是还不相信我是祁小过,我也没办法了。”
“这般吗?”林云君嘟囔道,不过祁小过这么一说,她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祁小过之前说是那日从祁宏身上顺来的,林云君见过祁宏,知道他也是个有钱人家,可是哪有人会把这么多钱带着的,也就是祁小过这般离家在外的人,会把全部身家都带在身上。再说,这些钱可真不是个小数目,若是祁宏当真丢了这些数目,至少当时在江左的时候,也能听说过这件事情来。
“如若是你的钱……那我似乎也没理由要了……我还以为是那祁宏收刮民脂民膏得来的,想着行劫富济贫的事,可是你现在说是你父亲给你,我还是还你好了。”林云君嘟囔道,“幸好我还没有花多少。”
“不不……”祁小过商贾出身,又不掌家,对钱财之事没什么执念,而且他自己也花不了多少,林云君若是要,拿去也不打紧,“商贾行商,行的是利不是善,所谓无奸不商,谁又能保证手上一定没有百姓的血汗呢?我父亲最好行些善举,你若是想着拿去救济百姓,便拿去吧,我不打紧的。”
紧接着的是一阵沉默,过了许久,林云君看了眼祁小过:“你刚刚说的话,是真的吗?”
“啊?”祁小过怎么知道,林云君说的是他刚刚说的那句话。
“你说你要娶我,给我个名分这句话。”林云君提醒道。
“自然是真的。”祁小过捣蒜似地点头。
“好,”林云君说道,“那我等你,等你你回家去和你父亲说起这件事来,等你带着聘礼来交州娶我。”
“只是……”祁小过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你难不成要反悔吗?”林云君一愣。
“不不不,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是决计不会反悔的,”祁小过连摆手,“只是……”
“只是什么?”
“我胸口得那个掌印,”祁小过深吸了一口气,“是那乌鹭太阴掌的掌印。”
“你不是已经治好了吗?”林云君不解。
“并不是治好,只能苟且延续下性命罢了。”祁小过说道,“当时说我还能能活过七个月时间,而当下已经过了四个月了。”
“啊?”林云君怔住了,从地上拾起石子丢了过去,“你的意思说,你只能活三个月了?你这还怎么娶我?你这不是要我当个寡妇吗?”
“这也不是没有办法的,”祁小过被石子丢得生疼,可是又不敢反击,“还是有办法能活下去的,只是这其中困难重重,我也不敢保证我一定能活到三个月之后。”
“我不管,你说过你要娶我的。”林云君耍起了无赖,“活着娶我的那种。”
祁小过把胸口上得玉佩摘了下来:“我的意思是,如果我能活下来,我自然回去娶你的,可是如果我活不下来的话,”他把玉佩递到了林云君的面前,“你就拿着这个玉佩,去找我的父亲,告诉他这件事情,我父亲也当会弥补你的。”
林云君看着那个玉佩,过了许久才抬头:“你绝对、绝对、绝对不能死……你若是死了,我当是找到阴曹地府,也是要你负起这个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