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侦探阁提供的《仙魔惊剑》的“第192章 兵临城下”,希望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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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衣,你如果有什么难言之隐我并不强求,只是希望你将萧云的大概位置告知我!”雨梦看着有些为难的绿衣,才惊醒自己的要求有些唐突了。绿衣只身
一人来此,肯定不止寻找萧云这一件事情这么简单,或许关乎妖族的布局也说不定。
绿衣仔细斟酌片刻,还是没能忍心拒绝,明明知道萧云就在这,这还不告诉她位置,未免太过残忍。情之一字,若不深陷其中,是很难理解陷入情网之人的种种“痴傻”!
但若真让雨梦单独去,又很难保证她不出现意外,那样的话自己又怎么去面对自己的公子,所以绿衣决定带着雨梦一起,好在安歌给于的这件斗篷足够宽大,能勉强遮住两人。
行程既定,雨梦将绿衣所赠的玉石转交给了柳若衣,嘱咐道:“若衣,周仁就交给你照顾了,万事小心!”
分别之后绿衣二人一直护送在旁,直到出了这冰傀密集的地方,算是没有了太大的危险才停下脚步再度往北,所幸一路上没在遇见大的
麻烦。
北海冰川极少见雪,有时候能一连数年都见不到半点零星,今日却有鹅毛飘飞之势。
木枫枯坐在黑棺之上纹丝不动,那些纷乱的风雪,在离他方圆两丈之外就自动退开一边,仿佛有一堵无形的屏障。
睁眼望着越演越烈的漫天风雪,木枫眉头皱得有些厉害。
事出反常必有妖。
相传,魔尊重楼在这寒冰域中,风雪所极之处,他便如人亲至,越是靠近冥都,这种能力就越是强盛。
木枫自然是不信重楼有这个能力,即便他是千古一魔、人间至尊。依照他的推测,这种能力必须要和天地共鸣才能办到,而元婴境不过刚能感应天地罢了,所以人间是不可能有这种存在。但是这个传说他却是相信的,魔族,或者也不一定就是魔族,但绝对有某种存在,在时时刻刻监视着寒冰域的一切,只是这个无上存在一直冷眼相观,不曾做出任何反应罢了。
木枫记得兄长木青曾对他谈起过自己的某种臆想,说有时候他觉得这个天元大陆就像是某种无上存在的掌中玩物,睁着一双洞彻世事的眼睛,注视着人间所发生的一切,从个人福缘,到宗门起落,再到人间格局。就像一个人的后花园,没事的时候要去理理花枝,搬弄搬弄石头,看蚂蚁搬家,看飞鸟筑巢……
而他们便是那些花草,那些蚂蚁……
木青说,或许这个存在便是天地规则。
而今天这些反常的风雪就如同这些规则一般,让他不得不生出担忧的情绪。他知道,棺内的萧云应该到了最为紧要的关头,莫不是这种超脱人间的存在还在乎一个小小金丹期能蜕变与否?那这其中又有何种端倪?真只是单单的好奇而已么?
棺木内,魂石所化的黑雾已经被萧云全部吸收进了体内,萧云依旧安静横躺着,只不过识海内却如末日来临,天崩地裂,日月
沉沦。
萧云的神识灵智也随之飘摇,灵台仅守的一点灵光也忽明忽暗。
金龙残魂的本源,就像是一阵破坏力极大的水龙卷,把萧云原本破损的神魂从新打散,之后再重组,只要萧云经受得住这毁天灭地的风暴,那么平息之后,水龙卷所携带的巨大能量就会经过沉淀、分散、吸收,最后反哺滋润,达到修复壮大的根本目的。
道理虽然简单,但其中艰险可谓九死一生。
最难的不是萧云的识海能否承受下这场风暴,而是在于他会不会被蕴含各种各样负面情绪的龙魂诱导与吞噬。这阵龙卷可不是什么自然现象,而是拥有情绪主导的金龙残魂。一个已逝的即将渡劫成仙的龙魂是何等强大,即便是些零星残余也远不是一般意义上夺舍那般简单。这些龙魂碎片在被抽出魂石的一刻就苏醒过来,知道了这次借机重生的机会,既如此,那么自然会凭借本能,疯狂的影响甚至泯灭萧云的神魂,以此来达到鸠占鹊巢的重生目的。
好在萧云不但经历过冰炎洞的心炼,更是有两次被人夺舍的经验,以至于在最后关头能够紧守灵台清静,保持那一丝神魂灵光不散,最后凭借识海内再次发威的神秘剑印再度功成。
功成后的识海风平浪静,风和日丽。
萧云木然的眼睛随着体内神魂的痊愈也开始回复神采,精光迸现。
木枫忽有所感,跳下棺木,而漫天风雪也毫无征兆的突然停止,阳光洒下,遍地冰晶,晶光闪闪。
萧云缓缓推开棺材盖子,阳光有些刺眼,适应之后忍不住嘴角浮笑,劫后余生的感觉其实挺不错的。
人必活着,爱才有所依附。
木枫看着不但神魂复原,甚至更甚往昔的萧云,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不光是因为萧云成功融魂,更是除了这风雪有异之外并未出现任何变故。
萧云起身活动活动了手脚,对着木枫再度跃跃欲试道:“任前辈,现在可以前往魔族化龙血池了吧?”
木枫点头道:“这化龙血池连魔族尊主都不能轻易进入,也只有魔族圣女,凭借血池血菩提所织就的玉神衣以及十丈纱才能在特定的时间出入,遑论我们这些外人。”
萧云不语,静静等待下文。
木枫继续道:“但是这世上或许只有你是个例外。”
萧云道:“难道就是因为我拥有玉神衣与十丈纱?”
木枫摇头,“是,但也不全是,玉神衣与十丈纱虽然是进入血池的钥匙,但不是魔族圣女即便连魔尊都不能动用,何况你这个外人,不过你师娘在赠与你时就已经让玉神衣与十丈纱认可了你,所以你就有了找到血池的基本条件。”
“那第二个条件是什么?”萧云有些疑惑,如果说自己是个例外,那么也只有自己的剑胎之体了,但是也不曾听闻这魔族的化龙血池跟剑能搭上边,莫不是还有自己所不知的隐秘?
木枫看着细细沉吟的萧云,脸上有玩味笑容,看来这小子也有糊涂蛋的时候。
“这跟你的体质倒没啥关系,事实上要让血池接纳你的第二个条件你已经达成了。”
经过木枫提点,萧云也就瞬间明白过来,“你是说,就是我吸收的金龙精血和神魂?”
“当然!”木枫道:“化龙血池本就由这金龙血液凝聚所化,你如今可以说与这血池同源,玉神衣与十丈纱能让你找到血池,而吸收了金龙残魂精血的你,才能够安然的进入血池。”
木枫抬头望着头顶苍穹的一朵硕大的白云,这朵白云时隐时现,形状也时时刻刻在改变,但即便是方才的狂风暴雪也不曾吹散。
萧云顺着木枫的视线望去,心有所感,随后拿出了了小心珍藏的玉神衣与十丈纱。
同出一源的玉神衣与十丈纱,发出柔和的白光,好似归乡的游子。
木枫嘱咐道:“这世间险地我自认走了个七七八八,就算不曾去过的地方也都有所了解,但唯独这化龙血池我算得上一无所知,你师娘虽然身为魔族圣女,但是二哥木青却很尊重的并未去询问一二,以至于我只知道血池的上空有一种七彩的云朵,我要你替我收取一朵,带出血池。”
萧云了然,问道:“可还有别的事情需要交代?”
木枫摇头,叮嘱道:“万事小心!”
萧云点头,蹬步而上!
经过数月时间的攻伐,人族的大部队已经离冥都不足百里,这百里的距离可以说是冥都最后的防线。
经过这些时日来的大肆屠杀,寒冰域上的冰傀已经死伤殆净,而人族前进的锐气也都所剩无几,无异于一支疲惫之师。
刺杀偷袭,反刺杀与埋伏。
重吾所率领的魔族队伍,在被人族彻底防范之后,所做的进攻也都收效甚微,每每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交换有生力量。反而是高层相互牵制的元婴境大能并没有真正动手过。
好在双方各自的目的都已达到,一方拖延到了重楼出关,另一方也成功斩灭或者说换掉了魔族年轻一辈的几乎所有有生力量。
而在这百里之间的距离,魔族高层不惜花费代价从极北之地召唤来了数量众多的冰傀,这些冰傀与雨梦三人所遇见的冰傀如出一辙,难缠至极。
人族大军不得不停下脚步,因为寻常的金丹期修士面对这些难缠的冰傀将毫无还手之力,于是开始从大军中抽出实力顶尖的高手组建成尖刀队,去一步一个脚印的割开防线。
秦磊与欧阳天宇自然也在这些队伍之中,他们从参战开始就表现亮眼,不光实力强大而且有勇有谋,不论是身旁的同盟还是上层的师长,都青眼有加。
而欧阳宁儿虽然实力垫底,但是一手医术在这炼丹师奇缺的当下,发挥的作用甚至比其兄长还大,没日没夜的游走在个个伤员之间,也自然而然成了众多同盟的梦中情人。
中军大帐内,六派主事人正在关于目前的战局商议对策。
“前两日,冥都方向传来的巨大威压应该是魔尊重楼功成出关,虽然不知他为何没有向我们出手,但该做的应对同样要做,不得不防啊。”
“我不这样认为,或许我们根本就不该在这方面耗费精力,因为无论做与不做都不可能拦得下一个魔尊大开杀戒。而根据泰安城传来的消息,我派的周掌门几乎是与重楼同日出关,实力也同样让人望而生畏,不可常理揣之,而且少掌门周珵也成功进阶!”
“我赞同这种想法,既然重楼出关并没有立即向我们发难,而且周掌门出关后也不曾表示要来到此处,想来是他们两人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我们要做的依然是尽快的拿下冥都!”
三人说话,三人沉默。
说话者达成一致,未说话者也都颔首默认。
不过事情解决一件就会有第二件。
“那么,现在是不是可以同魔王白骨讲讲我们人族的道理了,这数月来的牵制嘲讽,已经让我恨不能将其挫骨扬灰!”
说到这里,众人心中也都着实憋了一口恶气,那魔王白骨膀大腰圆,看着就是一个
铁骨铮铮的莽夫硬汉,而且实力的确强大,对得起那副高大的身板,只是这碎嘴功夫跟乡邻里的泼妇一般,十分了得,每次见面都变着花样的恶心他们。
事实上白骨在魔族并不如此,是个沉默寡言,给人感觉十分可靠,十分得魔尊信任的魔王。
在听手下人说能用说话就能恶心这些老对手的时候就突然就转了性子,而且骂架天赋竟然不必修行天赋差上多少,常常能举一反三,以至于那些自称明门正派的六大派元老,个个气得七窍生烟,偏偏碍于大好的战局又不能率先发难,于是个个都憋了一肚子火气。
“如今攻进冥都只是时间问题,那些冰傀撑不了多少时日,而冥都的法阵虽然强大,咱们也同样可以蚁多咬死象,所以咱们合计合计,看能不能在决战时阴他一回。”
说到此处,其余几人立马来了兴致,各抒己见,不一会就得出了许多法子,无非是事先埋伏,打他个措手不及之类的。
只是商议来商议去也拿不出个可行的方法,人堂堂魔王白骨又不是个傻子。
以至于最后的结果只能是正面敌对,就看那边技高一筹了。
另一边,魔王白骨正在与手下人在城内帐中静休,此时的他可没有半点见到人族时的泼皮无赖气焰,这时的他才是真真正正的魔王白骨。
此时帐外走进
一人,正是魔尊之子重吾。
重吾见礼之后,提醒道:“白骨叔叔,决战的时候即将来临,届时人族高层一定会专门针对白叔叔您。”
白骨睁眼,既不生疏也不熟络,“这是自然,就人族那些花花肠子,我都看透了,不过我白骨征战多年,还真不怕那些无用的弯弯绕,只有自身的拳头硬,身后的腰板才直的起来!”
重吾笑笑,抱拳道:“是小侄多虑了。”随后就告辞退走。
白骨望着重吾的背影,微微点了点头,重吾这些时日的表现,大体上已经得到了他的认可。
随后他取出骨刀,轻轻抚摸,如同抚摸爱人的脸颊,呢喃道:“刀啊刀,今晚带你尝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