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侦探阁提供的《仙嫁》的“第三卷 拼爹时代 第十章 没有拆不散的鸳鸯”,希望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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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障,你什么时候让我省省心~”
“都多大人了,还跟小孩子似地一时不见,就弄成这副鬼样子我是不是前生欠了你的,小没良心的~”
罗爱爱的一双眼睛肿成了核桃儿,用绢帕呜呜的抹着泪。她一直把云鹏当成自己孩儿,因此见到平日里生龙活虎的云鹏,居然脸色苍白、软绵绵躺在床榻上,又恨又气,又心疼得不得了。
自小养大的娃,当然是想怎么骂,就怎么骂。
云鹏虽然心里老大不乐意,可他正虚弱着,看着身后依次站着父亲,祖父,五、六、七、八伯父,眼神求恳带着一丝无奈。
然而不负责任的父亲眼光一偏,硬生生装作没看见,气得云鹏翻了个白眼。
祖父见了,却若有所思——孽障?怕也只有真心疼爱,才能骂出这种话吧?罗氏虽然粗鄙,可对小九和小鹏的心,倒是真诚的。仅这样,就胜过那个女人百倍想到这,他下了一个日后令人吃惊的决定,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这一幕的起因很简单。
静儿对流毒的治疗只限于挽救垂危性命,不包含被毒素侵蚀受损的腿部。但人心总是贪婪的,瘫痪的时候想到能坐起来就好,坐起来了,又盼望有一天能站起来——流毒可不后悔了么?
可惜,后悔也无用,静儿连句道别话都懒得丢,已经离开清河府了。
流毒打算动用家族力量,想办法把人从弈天城劫回来。恰在此时,恼怒严谦、严静背叛,云鹏赌气道,“干嘛非她不可?我也会‘洗髓功’,给五伯父治腿正好”
可怜他怎知,静儿前世有着八十多年的经验,对洗髓功就好比呼吸一样刻在骨子里,熟到不能再熟了又经过一个多月的时间对流毒身体经络的熟悉——即便这般,还只有“一成”的把握
端木府的人听说,心里都想着云鹏资质极好,血煞功已经修炼到第五重,证明他足够优秀,悟性也好,试试,那就试试呗?
结果,出了大问题。
云鹏足足昏迷了一天一夜,明显是神识受损,以至于人昏暗乏力,提不起精神。
请来的开灵师直言,神识上的损伤,比一般身体上的伤害更难以痊愈,只有慢慢将养。警告切不能再胡乱修炼,搞不好,会炼成白痴以为云鹏是练功受的伤。
可真相是,云鹏只不过学着静儿把神识侵入流毒的体内,三秒钟,老八端木丰城一见不对头,立刻就推开了他
据云鹏后来道,那滴答滴的三秒钟,他探入的小股心神,好像被无数的外力扯着,挤着拥着,磨着,碾着,疼得他一万根针尖刺着,刀尖剐着,又恶心想吐……真真世间最大酷刑
一个是三秒,一个是持续一月,这么强烈的对比,众人方知一直表现淡淡的静儿,承受多大了压力付出了多少心神消耗的灵力有多大
她欠他们的吗?说破天,也不过借住几天,使唤了几个下人而已
一想到当时流于表面的感激,和事后对静儿要求十万灵币的不满,流毒都惭愧了
不应该看人年纪小,就轻视人家啊
……
十天后,云鹏终于缓缓的恢复了,他的八伯父端木丰城,找了个无人的时候,轻轻对侄子的额头一点,一股滋润的灵力
浅浅化开,彻底治愈了云鹏的伤势。
这一手,比请来的开灵师高明多了
“咦,八伯,你也是开灵师?”
“嗯。不要告诉别人。”
“……别人是谁?”云鹏再粗的神经,也感觉这位跟自己亲爹一母同胞的伯父,似乎在向自己嫡亲的父兄隐瞒,“我爹呢,他知不知道?”
“你爹?”端木丰城淡淡的笑了,“他连启灵师和开灵师的区别都搞不懂。”
这就是知情的意思了?
云鹏想了想,“那好,我不别人说。不过,能不能告诉我,我兄弟少华被刺,是不是伯父你派人做的?”
“还没想通?若是我做的,他怎么活得下来?”郡首大人拍拍侄子的肩膀,叹息道,“我的确有这个打算,只是还没来得及。”
云鹏听说,放了心,又急切问,
“那是谁干的?当时没有几个人在……”
“这个……就靠你自己去查了。程程,你要知道,不管那个人是谁,会这么做的初衷,是因为不希望你为了任何人、任何事冲昏头脑……比如这次,你主动请缨,是生谁的气?她的?还是你自己的?”
云鹏哑口。
“你爹爹早告诉我,说你配不上她,上窜下跳,老做无用事。但我不认同。世上有那个女人是程程配不上的?只要你想,有家族倚靠,什么样的女人娶不回来?”
伯父的底气十足,正好戳中的云鹏的心思,他赧然的低下头,
“可我不想用势力威逼……那有什么意思……总要让人心甘情愿才是。”
“心甘情愿……也得找对法子啊?她,你没法子,还有别人呢?”
有过来人指点,就是不一样啊
云鹏想起自己跟静儿吵架,那完全是错了路数嘛应该把拳头对准晏冰、花灿那些小白脸啊跟静儿置气有什么用?害得她翻脸走人
唉
云鹏耷拉着脑袋。
两句话就让他转移了注意力,不知该说郡首大人的词锋巧妙,还是云鹏的心思太过简单。
“过两日,你就动身去弈天城吧。近距离盯着,就算不能嫁你,还能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别人?撮合不容易,使坏还不简单?世上没有拆不散的鸳鸯”
说道最后一句,郡首大人的表情十分微妙。
本来受教的云鹏,忽地想起这位伯父,好似有着“无妻”的外号?都快洞房了,新婚妻子还插上翅膀,飞了……冷不丁打了个颤。心理狂叫,
“八伯父该不是有着切身体会吧?那我不是更应该……求教一二?千万不要跟他一样啊”
不管怎么说,一番指点下,云鹏茅塞顿开,因为静儿离去的乌云终于散尽,定下了“搅合静儿姻缘”的大目标,信心十足的出发了。
……
视角拉回静儿身上。
十日前,静儿笑眯眯的掂量了一番灵币袋,当着韩达的面,堂而皇之的走进东街最豪华的酒楼,进了最贵最雅致的包间,叫齐了所有招牌名菜,满满当当的摆了一桌子,而食客,只有她
一人。
吃得很开心。
不愧是大酒楼,食物很新鲜,不乏上了品阶的灵兽肉类。既满足了口腹之欲,又吸收了灵气淬炼肉身——虽然靠吃的方式,淬炼肉身的速度很慢,可是很滋养啊绝对没有副作用。
吃着吃着,意外之客韩达黑着脸进来,自己拉来一圆凳坐下,隔着重重的杯盏盘碟与静儿对视。
静儿不理睬他,他就用谴责的眼光盯着,目不转睛。
“呃……你饿了?这里有吃的,你自己动手啊?”
“不吃”
“……”吃饭的时候被人盯着,感觉很不舒服。不过静儿对外人的眼光一向不在乎,依旧如常,夹筷子的手都没颤动一下,当他不存在。
正在僵持间,一个穿着明紫衣裳,笑意盈盈的女孩不请而来,自来熟的坐在韩达身边,并拿了一副碗筷给自己夹菜,
“嗯,一品红,东街最好的酒楼没得说,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鹿筋哈哈,那是双头鲍吗?我尝尝。哇,名不虚传啊”
“绛香你怎么来了”
韩达瞪圆了眼睛。
“你说捏?”洛绛香抬了抬胳膊,故意露出右臂上的袖章“令”字。
“我全看见啦你以权谋私,违背坊市巡察使的条例。负责监督你的我,正式告知,韩达韩应卿,你被停职了把巡察使的袖章给我吧”
“不会吧?洛绛香,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你怎么能这样?”
“就是这么深的情谊,我才不让你继续做啊你呀,太心软了,这个位置惹人眼红,早晚会出事的。喏,袖章给我”
紫衣女孩说话明快,笑容干净,虽是对韩达说话,可时不时冲静儿笑笑,露出可爱的小虎牙,让人心生好感。
“严静,花朝节的花魁,我记得你你认识宴殊寒?我听到他们都在说呢?呵呵,真好笑,那个胡奸商知道自己宰了青萍老祖的曾孙,悔得差点撞墙呢说还好灵币又回到人家小姑娘手里,也算间接还了,不然他只能连夜跑路了”
韩达听了,大吃一惊,急急的说,“什么,都传出去了?绛香,他们都知道静儿偷盗了?你也是来追查的?”
“我,我什么我是监察令,只负责监察巡察使,其他的可管不着。”
女孩笑了笑,可爱的挤挤眼睛。
韩达松了口气,瞥了一眼静儿,觉得自己牺牲也算值得,“这样就好。等我回去,会主动跟令长自首的。”
“自首什么?你已经被停职啦令长不会搭理你的。从现在起,你就是个普通人,坊市的一切事情,跟你无关。”
洛绛香狡黠的一笑,又夹了一只双头鲍,冲静儿道,
“别理这只呆头鹅。静儿姑娘,你初来乍到,肯定很多地方不熟悉吧,我见天游手好闲的,带你出去转转啊?你喜欢什么?”
一顿饭功夫,两人成为朋友。
静儿这才知道,虽然清河府与弈天城不大对盘,可中间的势力通婚盛行——门当户对嘛最顶层的势力看不上他们,他们也看不下家底薄的,因此只能通婚。
洛绛香、韩达、唐煜、栾静夏、史阮儿等,不仅在清河府有着一大堆亲戚,在弈天城中更是小有实力,在各种机构担负着或清闲、或重要的工作。
别人不提,单说栾静夏,见到清丽更胜往昔的静儿,忍不住妒意大发。
她知晓东街发生的事情后,很快摸清的静儿的软肋——缺钱。针对这个弱点,她设计了一个阴谋。
至于这个阴谋害了谁,请见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