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侦探阁提供的《武道雷神》的“第一百三十三章 一柄医刀”,希望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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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淑生命极为顽强,受到道人那样致命一击,居然还在喘息。
吴亦齐跑过去,抱起她:“妈、你不会有事的,我马上带你去治伤”
宇文淑嘴唇颤抖着说:“不要管我,他没向地牢那边去,你现在去地牢,把那两个人都给我宰了,脑袋给我带来”
听到宇文淑的话,吴亦齐想到地牢里那一大群名医,对宇文淑道:“你先好好躺着,别乱动,我去找人救你”
后院地牢中,几个名医把奄奄一息的韩山四和钟碎从墙壁上放下来。
手忙脚乱的为两人止血或者医治身上的伤痕。
原本两人伤势尚未危及生命,宇文淑走后,吴亦齐又每人砸了十几棍。
钟碎的身体忽然剧烈颤抖起来。
那经验老道的名医们,知道大事不好。
连围着韩山四的那些医者都赶过来抢救钟碎。
但是半柱香后,这些名医离开钟碎渐渐变凉的尸体,颓然停止了抢救。
名医们想起宇文淑之前的话,看着钟碎的尸体。
“他们要是不到七天,就死在这里,你们都得给他们陪葬!”
之前被宇文淑棒毙的老名医留在地上的那些颜色仍在。
如果让宇文淑母子知道钟碎已经死掉,大家只怕统统会被变成地上的染料。
常人想当然以为,身为医者一定是看惯了生死,比常人更容易接受。
但是那指的是别人的生死,落在自己或亲人身上,比常人更难以接受。
其中一个年轻些的医者手里还握着一把剔死肉用的医刀,也曾经被宇文淑当过刑具。
他忽然惊呼道:“死了一个,我们怎么办,我们怎么办、宇文夫人饶不了我们的!”
经他这一提醒,那些人能成为名医,都是脑袋极为灵光的,脑袋从僵死状态迅速进入高速运转。
一个年长名医的突然拔腿向外跑去:“还能怎么办,你们听我的,现在城门还没关,我们赶紧回家,带着全家逃离云州,才是唯一一条活路!”
其他名医们听到他的话,似乎迷茫的羔羊看到了指路明灯,一个个向地牢外跑去。
年轻名医最后才跑出地牢,逃出地牢的时候,他和其他人一脸惊恐不同,他的眼睛里满是戾气。
他虽然最后一个跑出地牢,跑的倒是挺快,转眼间已经追上前面那些名医。
这群名医刚跑出地牢所在的院子,一个披头散发的青年迎面向他们跑来。
“你们去救救我妈妈,去救我妈妈,她还剩下一口气”
“我们急着赶路,你给我们
滚开!”一个脾气暴躁的名医大声呼喝。
那疯子坚决挡在众人面前:“不许走,等等,我给你们钱,很多钱,不去的话,就杀死你们、杀死你们全家!”
名医中有一个一直恶狠狠瞪着那疯子,忽然间从人群里挤出来,狠狠撞在这疯子怀里。
疯子被撞胸口一阵剧痛,踉踉跄跄向一旁退出几步。
见到他总算让开道路,这一群名医只管拔脚狂奔,哪里还有人看他一眼。
疯子低头看着自己胸前,一柄医刀深深捅在自己胸膛里。
“啊!啊”疯子全身的力量都被这把医刀夺走,一只手颤抖着试图拔出那把医刀。
“嘭”的一下,最后一个名医狠狠撞了他一下,医刀连柄一起没入疯子的胸膛。
这一刀切断了疯子所有的生机,他仰天摔倒在地,翻滚几下后,一动不动。
这些名医们只顾着逃回家,并没有仔细看他一眼,多数根本没有看到他身上扎着的那把医刀。
那个年轻名医狠狠瞪地上的尸体一眼,使劲揉着似乎还沾着血的双手,头也不回跟着其他人一起跑出去。
年轻名医一边跑一边口中喃喃自语“父亲我给你报仇了!”
之前那个被宇文淑一棍打死的名医,正是他的父亲。
这一次报应来得可真快。
风将地上扭动挣命的男子披散的头发吹开,露出一张年轻而狰狞的脸。
这疯子不是吴亦奇还会是谁。
曾几何时他也曾经笑傲云州府城各大花街柳巷、赌场酒楼,所到之处,一呼百应,此刻连找到一个愿意给他帮忙止血的人都没有。
黑暗中地牢中,躺着两具血淋淋的人体。
地牢一角,扔地上的水火棍,是唯一的光源,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牢中,光芒越来越强烈。
远在二十米外地牢另一角,韩山四一息尚存的身体,向着那一点光芒,缓慢的爬过去。
平日这点距离即使普通人只需要几个弹指就能走到。
但是对于一个奄奄一息的人,这距离像是天涯海角一样遥远。
他的身后拖出一条长长血痕。
宋安居刚静下心,坐回道公案前,拿起一份公文,有抬起头,看着大堂门口。
一个中年道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
宋安居皱着眉头,看着他:“你是什么人?”
中年道人慢慢走进大堂:“宋大人,我是谁并不重要”
“那什么是重要的呢?”
中年道人停下脚步:“重要的是我来干什么”
“那么你来干什么?”
“和清风细雨楼有关的任何事,你必须马上停下”
宋安居道:“为什么?”
中年道人又向前迈出一步:“我们不和官府作对,但是希望官府也不要妨碍我们做事”
宋安居道:“若是宇文家要管呢?”
中年人道人停下:“他们那里我负责解决”
宋安居道:“地宫里那些怪物”
中年道人:“云州府城不会再出现那种东西”
宋安居道:“那些神仙散”
中年道人眼里第一次露出凶光:“那不是你们该管的事”
宋安居摇摇头:“我们管不了你们这些修仙之人,连百姓也管不了吗!”
中年道人注视着宋安居:“只要你在云州,我们就停下来”
宋安居点点头:“我们一言为定”
中年道人轻轻点头,然后转身走出大堂。
等中年道人离开良久,宋安居头上的汗珠一滴滴洒落下来,滴在面前的公文上。
宋安居第一次距离死亡如此之近,那一刻他甚至感觉到死亡就在自己头顶。
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为了大局着想,还是出于恐惧,才做出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