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侦探阁提供的《武道伐天录》的“第八十二章 对决”,希望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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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真长剑一挥,三个侍卫同时被拦腰斩断。
他看见钱二倒在地上已经死了,只剩下巨大的刀身被子一样盖在他的身上。
而钱大而跪到在地,低垂着头,看起来也没气了。
满营的侍卫武官尽数战死,尤其死在云真手里的人,残缺的尸体混在一起,回头都无法缝起来。
眼前只剩下帐中人、佘戒言、吴继和三人,云真知道自己赢定了。
他将剑尖一垂,上面的血液稀稀拉拉留到了地上。
"道长是哪里的高人?能否暂且放下刀剑,和我谈一谈呢?"
帐中人发出谈判的邀请,云真没有不屑一顾,而是做了很认真的回答:"此为天命,你跟天命能商量吗?如果今天是你的死期,避也避不得。"
"你杀了我,刚平定得天下又会大乱。"
"大乱未必是坏事。"
这个时候,营门外又来了
一人。云真回头一看,发现不是援兵,而是郑剑书杖剑而来。
云真笑道:"郑兄,过来帮我杀了这鞑子头目。"
佘戒言急道:"郑师叔,万万不可!"
郑剑书没有理会他们,也没看吴继和,而是走到了双方的中间。
帐中人仔细打量了郑剑书,而佘戒言回头似乎又对他说了什么话。帐中人点了点头,说道:"郑兄,多年未见。"
"你还记得我?"
"我记得,李公子他们也调查过你,我还欠你一条命。"
郑剑书对佘戒言说:"你是李公子?还是我的门人?"
佘戒言,其真名姓李,是多年前三相宗"马裁缝"之子,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叛出了宗门,后来不知去向。
佘戒言又着急地说:"郑师叔,你别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姬先生的真实身份,还有籍贯在何处,三相宗还在的时候就查得一清二楚了!"
"你是我门下?"
"我确实是,在之前我曾经拜过你的一位师兄弟为师。"
佘戒言原本以为他会有什么反应,但郑剑书听到师兄弟三个字,也毫无动容。
"之前朝廷的人已经去蒲州查过了,姬先生的族人一口咬定他一辈子只去过河南和山西。这种蠢话能骗的了谁!没有我在背后周旋,你以为你们现在能有平安吗!"
郑剑书还是毫无表情,他心里的天平不知道他衡量什么。他转过了身,对云真说道:"今天这个鞑子不能死。"
云真笑了,说:"你糊涂了,今日杀了他,以后也没人有时间去顾及你一门上下了。"
郑剑书抽出了刀,把刀鞘成外八字放在了自己身前,他开口说道:"有别的原因。"
云真一愣,看到郑剑书将刀尖垂在了往前方地面上,另一只手成掌抚按在了刀柄上。这个姿势变扭怪异,好像把刀变成了拐杖一样。
"太公钓鱼?"云真喃喃念道。
"我们来赌一把吧?我要赢了你,今天你就听我的。"郑剑书说,"再说你也想知道吧,雪花山的阴阳术,和我兵家之术,谁能胜出?"
"你疯了?"
"我没有,只是你还没想明白。"
云真想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但还是很犹豫。
"我等了那么久,下次机会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但你要是执意要这样,那也就只有看看天意了。"
他端起了长剑,剑尖指向了郑剑书。
吴继和本以为两人的对峙会持续一段时间,但云真却先出手了,两手握剑进步刺去。
被这巨大的剑身哪怕是擦到一下,后果也是不能承受的。
郑剑书的手没有动,而是左脚一蹬,身体向右闪开了。身体的运动拖着剑柄往右,随即顺势用手托住刀背,将刀往上崩起,当地一声撞上了剑身。
这本是硬鞭破枪的方法,郑剑书在终南山上学到以后,这次用在了刀上。
硬鞭不论竹质、铁质,重量都不轻,最轻也有十斤左右。古来传说鞭是破枪的兵器,但凭硬鞭的重量,对上灵活的长枪都是死路一条,如何能破得了?
这个古论,最后也被人说是胡说八道。
但其实硬鞭破枪,有独特的方法。
我将鞭尖垂放在地上,或单手、或双手轻提鞭,好像垂竿钓鱼一样,如同郑剑书摆出的姿势。
鞭身沉重,就算摆的是中平势,敌人一枪扎来如同流星闪电,我也无从用硬鞭这种重器防备。更何况把鞭尖放在地上?把鞭尖垂在地上,敌人扎来时,我还要往上把鞭提起,还要提这鞭身的重量,岂不自寻死路?
但敌人扎来时,我并不动硬鞭,而而是直接闪身体。我身体往左右急闪,一闪身就把鞭给顺身势拉起来了。
一拉起来正好磕在长枪杆子上,用双手推鞭缠杆而入,就进了长枪的死角了。
如果敌人不动,我主动往左右进步,也是如此。
郑剑书用不到硬鞭一半重量的刀,速度更是如同幻影,转瞬间就缠住了大剑。
但云真也有秘技,他将剑刺来时,双手用的是独特的把位。
一般双手刀剑,都是两手握在刀柄剑柄的两头,这样就形成一个杠杆,但云真刚刚握剑的方式,却是右手握在前端,
左手紧握在右手后方。
这是斩马剑这种大长剑才会有的特殊握法,云真将右手松开,就变成了
左手持剑,立刻用
左手单手扎出。刚刚一刺只是虚刺,引诱敌人进来,突然换成
左手一刺。从右边的一击变到左边,空间上的变化使人措不及防。
但郑剑书两手一拧,将刀像棍子一样一旋,推向自己右侧,挡住了云真
左手刺来的一剑。
这是把棍法用在了刀法上,世人多在棍法里夹刀法,但也可以反向而为。
郑剑书已经进深,到了长剑的死角但云真又变一招,竟然把剑倒了过来用剑柄撞向郑剑书的胸口。
他的剑柄本身很长,而且两段都有镂空带刺的装饰,前端可以保护手指,后端则可以像这样近身时撞击敌人,也都可以穿过绳子,把剑和自己绑在一起。
这样巧妙的设计,在世上几乎见不到了。
郑剑书侧身一让,直接用手抓住了剑柄一拉。顺着云真前进的力,竟把他的剑拔了过来。这亦是棍法,本事近身敌人用阴手棍时,用来夺敌人兵器的,但现在却用来破解了云真的柄击。
云真看到长剑被拉走,也直接放手,从腰上掏出一把短锥。这是战场上用的破甲锥,近身时用来杀死穿铁甲的敌人。
郑剑书一手拖剑,一手握刀。刀背剑柄同时一夹,直接夹住了云真的手,又同时往前一撞,把他撞了出去。
云真感觉胸口一甜,往回摔了出去。落地之猛烈,让旁观者会以为他直接摔死了。
但他却又爬了起来,只是染了一身的土。
"我输了?"
帐中人也感到难以置信,说道:"没想到我又欠了你一条命,我无法报答。这样吧,以后你们门派的事,只要不要太引人注目,我都默许了。"
"我相信你这句话,但一朝
天子一朝臣,只有你还活着这句话才管用。"
这样的话,至少姬隆峰算起,也能有几代人的平安。
"你放心。"帐中人说,"我至少也得再活几十年啊。"
"活得越久,受罪越多。"
"那是。"
云真听到此处突然大笑。
"哈哈哈!我明白了!"
他笑得前俯后仰,连头发都散开了。
佘戒言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劲,问云真道:"这是什么意思?"
云真没有回答,转身就离去了。
佘戒言正犹豫要不要追问,突然感觉身后钱大的尸体,竟然蠕动了几下。他一回身,钱大的尸体突然暴起,镰刀在他脖子上狠狠拖了一下。
佘戒言的刀尖也正好刺进了钱大的胸膛,但这触感让他感到意外,他发现刚刚自己确实刺到钱大的心脏了。
没想到世界上还有如此异术,钱大的尸体又停下了,这次感觉彻底软下来了,佘戒言的脖子却不停地往外冒血。
没想到死的是我,他在心里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