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侦探阁提供的《我的媳妇是女侠》的“第一百七十章 等待是最好的选择”,希望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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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问一答,犹如高手过招,可杨有福深知,这不过是自己的错觉罢了。
等到了客栈,程六儿继续去街上进行他的揽客大业。而是杨有福在和张有财、齐锦义等人打声招呼之后,独坐一室,也开始思虑他的前程。
是不闻不问,还是弄清底细?杨有福还在犹豫,所谓动一发而牵身,正是如此。
杨有福为难了。
程六儿的话语犹在耳旁,是啊,前路在何方?
虽然空明真人说了,这是自己的机缘。可杨有福不愿意就这么糊里糊涂,上一世做了一回糊涂虫,这一世他不想再这么糊涂下去。
……
再次出门的杨有福一身轻松,跳上一辆马车,朝着白府走去。
哪怕是刀山火海,哪怕是龙潭虎穴,有能如何?我有一剑,足矣!
……
等到走进白府,已是黄昏,白府里的富丽堂皇、庄重肃穆与杨有福没一丝干系。
直到站在一座院前,看着满脸陪笑的白玉鸣迎上前来。
杨有福深吸一口气,挤出一张笑脸。
“白哥,二弟又来
麻烦你了。”
这一句话并不复杂,却被杨有福在来的路上练了无数遍。他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沉住气,沉住气。
“二弟,快请,我正说起你呢,想你就来了。吴二还不去准备酒菜,怎么也得和二弟好好喝几盅。”
白玉鸣的黑眼圈还没消散,一笑起来,眼睛就眯成了两道浓墨。
“白哥,今个酒就不喝了,我想和你说说话。”
杨有福想了想,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白玉鸣一怔,随及又陪着笑脸。
“那怎么行,二弟这几日因为我的事劳碌,怎能没有酒?吴二,你死哪去了,还不弄快些。”
他眼神有一丝慌乱,随即抽出折扇轻轻摇着。
“白哥,今个真的不能喝了!”
“真不喝吗?”
“嗯。”
“那好吧!唉!”
白玉鸣常常叹息一声,眉头轻轻跳了一下。
“我总想着,咱兄弟能一直这么走下去,可,可,这才走了多远啊!”
他抹了一把眼角,竟然洒泪了。
“……”
杨有福不言不语,扬头看天,他在等。
有时候等才是最好的选择,这个杨有福深信不疑。
上一世,妹妹在街对面等他。
这一世,父母在天上等他。
如今,到了自己该等的时刻,杨有福不愿放弃。
“二弟,哥哥我对不住你啊!”
白玉鸣高高大大的身体一下子仆倒在地,就连手里的扇子也被他扔了。
“……”
“我,我,唉!有些事我不能说,可那日认你做兄弟,我真没存一丝私心,否则天打雷劈。”
“……”
“二弟,你能说句话吗?一句也好,要不打我、骂我,我也认了,不管怎么说,这次是我的不是。”
“……”
“二弟,你真的要割袍断义吗?兄弟虽说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可平心而论,绝无一份龌鹾,你能原谅我吗?”
“……”
“看来,你还是不能原谅我,咱兄弟一场,真要这么短命了,也好,也好!”
白玉鸣猛然直起腰身,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匕,一下子插在了左臂上。献血染红了他那身洁白的的衣裳,如同白纸上盛开着一朵鲜艳的杜鹃。
“这一刀,是做哥哥的还给你的。”白玉鸣嘴角抽搐了一下,咬着牙,吸着冷气。
“二弟,如果有机会,我还想做你的白哥。”
杨有福盯着那散开的一团艳红,眼神有些模糊。这些年,自己的心太冷了,血变凉了,为何没有一丝难过,反而觉得痛快?
他抬头望了望天幕,黑夜如同一块无边的幕布缓缓的笼罩苍穹,那皎月却总是慢了几分,也许是白天里阳光的影子太过逼人。
杨有福想着,嘴角露出一抹难言的笑意。
“你是认真的了?”
“还是说,你又在唱戏?”
“哦,对了,我很笨的,所以才会问这么蠢的问题。”
他不说则已,一说,接连就是三句。
白玉鸣嘴角猛地抽了抽,还是有些疼,这会儿刺骨的疼痛让他的脸色更白了了些。
“嗯,不是,我蠢!”他结结巴巴,几个字就回答了杨有福的问题,然后人依旧在抽搐着,却又咬牙坚持想要等待最后的答案。
“很好,很好,我不如你,我只是奇怪,你又知道多少?”
杨有福伸舌在唇上舔了一下,嘴太干,空气里的血腥味太浓,总是忍不住。同样忍不住的还有背上的半刃剑,这会儿发出压抑的噌噌音。
“我虽不能说出来,但我保证,这对你绝对是一件好事!”
白玉鸣使劲咬了咬牙,额头冒出一阵冷汗。
“哦,都说是好事,可又有谁能给我说一声,是你,还是他?”
杨有福突然指了指不远处惊慌失措的吴二。
那吴二早就被眼前的事,吓得六神无主,他自然是知道杨有福的厉害。如今见杨有福望他,仓皇间竟然匍倒在地,慌乱的摆着手,就差那一声救命了。
白玉鸣紧抿着的嘴唇咬的太紧,有一抹血丝从嘴角溢出,他叹息着摇摇头。
“我不能说,二弟,你莫怪我啊!”
那一瞬,杨有福真的有点难过,这天下果真不是戏文里讲的那样啊!善恶良丑是挂在脸上的,那些说在嘴边的话,真的是让人无法分清。
也许,这才是真正确的江湖。
他不想再看,更不想再听了。
“唉!”
一声叹息。
“唉!”
又是一声叹息。
杨有福转过身,直直的朝院外走去,他知道今日他杨有福少了一个兄弟啊!可有有谁能知道他的悲伤。
杨有福并非怕死,他总觉得自己无所畏惧,可今日他怕了,他也不知道他怕的是什么。
当杨有福最后一只脚就要迈出门槛之时,半坐着的白玉鸣突然突然站了起来。
“二弟,就让我最后叫你一声吧。那一日之后,你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我白玉鸣的二弟,你逃不掉,逃不掉的!”
他突然间咆哮起来,目呲欲裂,就连左臂上的血花也开的更艳了。
杨有福身体微微一怔,脚步慢了一丝。
“你以为,你走了,我们就不再是兄弟了吗?哪怕有一天你当众割袍,你,你还是我的兄弟。我的,我白玉鸣的兄弟。”
他突然间嚎啕大哭起来,就像
一个女人那样撒着泼。
“不是那个白家的二公子,也不是京城的四少,而是白玉鸣这个傻子的兄弟!
你啊!你一定得记好了。”
他吸溜着这鼻涕,就像杨有福幼年吐气吹泡泡的样子。
杨有福身体猛的一震,然后有一丝酸楚从眼角划过。他摸了摸鼻子,想吸未吸。身体终于划过那半掩的大门,消失在暮色了。
白玉鸣吸溜一声,猛地脱口大骂。
“杨有福,你就是个王八蛋,呜呜,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