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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得逞
面对离忧如此
声色俱厉的指责,周围围观的人亦纷纷跟着开始声讨起那中年男子来,这前因后果什么的虽然许多人并没有听得太明白,可经离忧这么一说马上便完全明白了过来。
负心的男人见得了,不过这般忘恩负义、无情无义还如此毫不知耻的人倒也不多见。一时间众人心中那点正义之火熊熊燃烧,连那些本不愿多事之人也小声的跟着声讨几句,以免被其他人误以为自己与这中年男子是同一类无耻之人。
中年男人见状,不由得朝四周来回望去,脸上的表情顿时也慌乱了起来,他吞了几口口水,暗自给自己打了打气后,壮着胆,粗着嗓子朝离忧说道:“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她这么多年都没有替我生下一子半女,我要休了她连官府都管不着,哪里轮得到你们说三道四”
“你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离忧不屑地说道:“不过刚才我听你说竟想让你发妻净身出户,你这算盘未免也打得太响了吧”
说罢,离忧转而朝那中年妇女看去,声音柔和了不少:“大嫂,你别怕,今日这事我定替你做主,让他还你一个公道。我只问你一句,你这男人不是个东西,也早已没有挽留的必要,如今你心中到底有何打算?你只管将心中想法全部说出来,我定让他办到”
中年妇女一开始还只顾着自己伤心难过,这会的工夫才发现离忧衣着打扮,气势派头都不似常人,再听离忧如此肯定的语气,心知这回只怕是遇到贵人了,因此胆子便也大了起来,底气也比之前足了不少。
她用袖子一把沫干净脸上的泪,很是激动地朝离忧说道:“这位小姐,妇人现在也算是看清楚了这小人的嘴脸了,他想休便让他去休,反正这日子也没办法再跟他过下去了。只不过妇人先前从娘亲带过去的那些家产得让他还给我,否则妇人日后可怎么活下去呀”
听到中年妇女这般说,那中年男人显然急了,一脸恼火地说道:“胡说八道,你当年嫁过来时带的那一点点东西早就被你自己花光了,现在我的家产都是我自己辛辛苦苦挣出来的,你这分明便是讹诈,想分我的家产”
“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这些年你们一家人是怎么活过来的?还不是靠着我爹留下来的几间店铺?如今你竟还想连我爹那三间店铺也想吞掉,这还有天理吗?”中年妇女气得不行,伸着手指着那中年男人的鼻子说道:“当年你说过的那些承诺都被去了哪里?你负了我也就算了,还这般绝情,将我往死路上逼,你真是好狠的心呀”
“说话得有证据,这一码归一码,如今家中所有店面铺面的地契屋契可都是写着我的名字,你说是你爹留给你的就是你的了,真是好笑”中年男子粗着嗓子骂道:“不知死活的婆娘,再敢在这里胡说八道,当心我去官府告你,到时将你关入大牢,在里头蹲个十年八年的,看你还敢不敢闹”
“你……”中年妇女一听这个,顿时有些紧张起来,如今她分文不得,去官府哪里告得过这臭男人。
离忧见状,冷哼一声,很是好笑地说道:“你以为官府是你家开的?你想让他们抓人关人,他们就抓人关人?”
说着,她又回头看向那中年女人,安抚道:“大嫂放心,他要去见官那自是最好,状子我找人替你写,证据、证人我派人去帮你搜集,等正式上堂那天,我亲自去堂上旁听,若是那审案之官敢贪赃枉法,乱判错判,我便将那贪官一并给拿了,看谁还敢假借官府之名恐吓于你”
“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中年男子听离忧语气如此狂傲,心中早就吓破了胆,这京城之中贵人多如牛毛,随便蹦出几个来跺跺脚便不是他们这种斗米小民惹得起的。
原本他是打定主意赖掉那婆娘的几间店铺,让她净身出户,有多远滚多远,现在看来,只怕事情可没那么顺利了。
“你连她是谁都不知道便敢如此无礼,还真是狗胆包天”正在这时候,一道响亮的男声突然从人群中响了起来。
众人纷纷吃惊不已,朝那声音望去,不知何时围观的人群中多了几名衣着华贵的英俊男子,而说话之人正是这几人之中为首的。
离忧扭头一看,不由得笑了起来,原本这几人不是别人,正是轩辕烈与黄天泽,还有几个随行的高手。
黄天泽见离忧终于注意到了他,便笑着对上她的目光,微微点了个头,示意她不要泄露了他们的身份。而离忧见状,连忙很是明白的点了点头。
“来人,去告诉他,这打抱不平的侠女到底是何方神圣。”黄天泽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边说边示意身旁其中的一名随从单独上前去告之那中年男子。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自然也不会将离忧的身份大肆宣扬,所以只需附耳告之便行了,想必那中年男人听到答案后,连腿都会站不稳的。
随从马上依言上前,在众人好奇不已的目光中,单独在中年男子耳畔小声的嘀咕了两句。果然,只见那中年男子顿时满脸惨白,如同受到了莫大的惊吓,移向离忧的目光都变直变僵硬了。
只怕扑通一声,中年男子瞬间便跪了下来,不由自主地朝着离忧叩头道:“小人不知贵人身份,冒犯到了贵人,实在是罪该万死,还请贵人高抬贵手,饶小人一命吧,饶小人一命吧”
中年男子虽此时早已吓得半死,可却依然谨记那跟他小声说话的人的吩咐,不敢当面说出离忧的真实身份,只是以贵人相称。
一旁的人听到中年男子突然这般说,顿时都再次猜测不已,不知道离忧到底是何等身份,为何不过是被人告之了一个身份便已将人吓成了这样。
不过,这些人却都明白,有此等气魄,还有这么大的派头敢出来管闲事的,想必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这里可是
天子脚下,指不定还真是遇上了什么大人物了。
离忧心知黄天泽的随从已经向那中年男子透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倒也替她省了不少事。于是直接朝那中年男子道:“我只问你一句,刚才你发妻所说之言,到底是真是假?”
中年男子此时哪里还敢狡辩,连忙答道:“是真的,都是真的,小人一定会将那几间店面还给她,请贵人饶了小人吧”
离忧听罢,没有再理会那中年男子,转而朝身旁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显得有些呆滞的中年妇女道:“大嫂,除了让他归还原本便属于你的东西以外,你可还有什么其他的要求,比如让他补偿你这么多年来的付出等等。”
中年妇女终于回过神来,一脸感激地便想朝离忧跪下,离忧见状,马上伸手扶住了她,不让她跪下:“大嫂别这样,有什么话好好说就行了,不必行如此大的礼。”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小姐是妇人的大恩人呀,没有您的帮忙,妇人还不知道会被这浑蛋欺负成什么样子。”中年妇人再次热泪盈眶,边道谢边接着说道:“妇人不似那浑蛋那般贪心,也没他那么无情,我只求拿回自己的东西,也好让自己下半生有个依靠,其他的我都不要他的,从此后一刀两断,倒也干净。”
“既如此,我现在便派人跟你们一起回去处理好这些事,省得等我一走,事情又生了什么其他的变故。”离忧好人做到底,毕竟这妇人处于弱势,自然还是替她想得周全一些为好。
随后,离忧又对那中年男子再次警告之后,便让清影跟着他们一并回去将事情全部处理妥当。妇人又是一番千恩万谢,而那中年男子虽然心中不甘,但却也只能自认倒霉。
随着几位当事人的离开,人群也纷纷散了去,见周边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离忧这才朝一旁一直注意自己一举一动的黄天泽走去,微微行了个礼后道:“多谢黄公子刚才出言相助,出门在外,离忧也不便行大礼,若少了什么规矩,还请黄公子恕罪。”
黄天泽含笑而道:“无妨,出门在外,本就是想随意一些。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既然今晚这么巧碰上了,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坐下再聊吧。”
离忧听罢,朝一旁的轩辕烈看了看,见他也笑着朝自己点头,便微笑地应了下来。
一行人找了家临河的茶楼,坐在二楼雅房的窗前,正好看到河面灯火通明,光影相错的美景。
不是在宫中,所以许多规矩自然也就能免便免了,黄天泽、轩辕烈、离忧三人临窗而坐,边欣赏着窗外的热闹的夜景,边畅快地闲聊了起来。
原来黄天泽平日便喜欢换装出行,混迹在京城各处的人潮之中,听听、看看,用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耳朵去感受自己统治下的这块地方。一到了热门的节日更是不会落下,今日七夕,所以能够在宫外撞到他倒也不算是什么太意外的事。
而离忧亦毫无隐瞒地告诉黄天泽,自己平时没事便喜欢出府玩,别看她才来京城不久,可现在早就不会比长居此处的人差,哪里有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她都一清二楚。
轩辕烈倒也实在,只道好在这妹子已经定了婚,否则这般在家里呆不住,传出去的话只怕是很难找到婆家了。离忧自知轩辕烈的用心,坦然承认自己的确是个坐不住的人。自由惯了,当然不喜欢被约束。
黄天泽听罢,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朝离忧说道:“我记得两次在宫外见你,都正好赶上你出手帮人,你这仗义的性子倒是轩辕家一脉相传。”
“皇上过奖了,也不是什么仗义不仗义,实在是今日那男人太过可恨了,正好又被我给碰上,所以才会出手帮那妇人。”离忧说到这,不由得叹了口气,若有所思地道:“我倒是想行侠仗义,遇到不平之事都能够替天行道自是最好。可惜能力有限,也就只能帮帮今日这种妇人,管管这等升斗小民之事罢了。”
说罢,她也不再出声,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径直喝着自己的茶,望着窗外的夜景,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不顺心之事。
黄天泽何等聪明,自是听出了离忧的弦外之音,但却并不知道她到底碰到了什么烦心事。
见状,他便朝一旁的轩辕烈望去,心想着这做哥哥的应该是知道自家妹子的心事吧。谁知轩辕烈却朝着他摇了摇头,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显然并不清楚离忧为何突然心情低落。
“听你这话,倒像是碰到了什么不称心之事。”黄天泽出声问道:“难不成以你郡主的身份,还有什么管不了的事?”
离忧听到黄天泽的话,不由得笑着转过头来,一脸无辜地说道:“皇上真会说笑,我不过是一个有名无实的郡主罢了,这身份名头用来唬唬刚才那种没有身份的人还差不多,换成其他的权贵之人,纵使我铁证如山,也压根动不了别人分毫,哪里是想管便能管的。”
“照你这么说来,还真是遇到了什么事了。朕倒是好奇得紧,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能让朕御封的离忧郡主都束手无策,只能忍气吞声。”黄天泽继续说道:“说来听听,朕来给你评评理。”
“还是别说的好,皇上是
天子,平时要忙的事多得去了,哪有时间为这些小事操心。”离忧摇了摇头,一副为难的样子:“况且毕竟不过是我一家之言,再说那人也非一般人,弄不好反倒成了我恶意中伤。左右也与我没多大的关系,还是算了吧。”
“听听这口气,倒真是被那人那事给气得不轻。朕的好奇心可都被吊足,今日还真是非听不可了。”黄天泽边说边朝轩辕烈道:“阿烈就不好奇到底是什么人将你家宝贝妹子气成这样?”
轩辕烈笑着摇了摇头,回道:“这个臣还真不知道,就是前几天见她一脸不快地从她嫂嫂那走出去,怎么问也不吱声,后来问她嫂嫂也说不清楚到底怎么啦,只听说是在外头遇到了什么相当气愤的事。”
“臣这个妹子,皇上是不知道,性子强得很,不愿意说的事,就算怎么问也不肯说,再说听她说是别人的事,因此臣也没有多管了。”
轩辕烈说罢,又朝一旁微微嘟着嘴,略带愤慨的离忧道:“妹妹还是说说吧,一来皇上可发了话,二来说出来多少也能顺顺气。”
离忧见轩辕烈这般说,微微犹豫了一会,这才朝黄天泽道:“既然这样,那我便说说。不过,为了省去一些不必要的
麻烦,一会说的时候,我会省去真实名姓,权当是说故事了。皇上听了便听了,不可强行追问其他,否则的话,我便是背着抗旨的罪名也是不说的。”
“行行行,都依你便是。”黄天泽爽快地应了下来,心中愈发的觉得离忧这真性子很是有意思。
离忧见黄天泽一口便应了下来自己的要求,便也不再多迟疑,一脸正色地将陆叶与刘姑姑之间发生的那些事说了出来。当然名字自然是隐掉了,可离忧心中清楚得很,根本不需要她点名指姓,以黄天泽的智商肯定是能够猜出她所说的人到底是谁。
一口气说完后,她这才抬眼看向黄天泽,果然皇帝不是一般人,在听完她如此
声色俱厉、激动不已的讲述后竟然还如此面不改色,丝毫看不出心中所思所想。莫不是这成大事者都是不拘小节之人,而在皇上的眼中,这样的事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吗?
离忧心中暗自揣测着,却也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最后总结性地说道:“整个事就是这样的,除了帮那可怜的姑姑要到一纸休书以外,其他的我也无能为力了。只是每每想到这种薄情寡义、卑鄙阴险之人竟一点报应也没有,心中便分外不是滋味。可除了气愤以外,又能够怎样呢,所以说这世上之事往往如此,根本就没什么公平公正可言,我尚且有如此感慨,可想那些生活在最低端的老百姓又会有多少的无奈。”
直等离忧完全说完不再出声,黄天泽这才端起桌上的茶,象征性地喝了一口后说道:“难怪你如此生气,这男子也的确太过卑鄙了些,如此心术不正之人,可见其真正的品性定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听到黄天泽的话,离忧原本揣测的心顿时放了下来,这意思再明显不过,皇帝对陆叶的看法已然有了不好的印象了。不过这小皇帝为人谨慎,肯定不会这么容易偏听偏信,只怕回去后会派人暗中去查,到时就算不会因此事而轻易的罢免陆叶,最少也不会再如之前那般看重并重用。
对于一个当官的来说,最大的老板皇帝不满意你的话,那你的仕途也算是到头了。若日后再有什么事,有什么把柄被皇帝抓住的话,只怕处罚起来也是不会轻的。
想到这,离忧觉得目的已经基本达到,于是自然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毕竟本就是想营造一个无意而为的效果,若过多的强调,反倒是容易让黄天泽产生怀疑。
“算了,这种人还是不提为好,省得破坏了心情。”离忧一副不愿再多提的表情,继续说道:“我记得去年的七夕曾看到过有人在老槐树下扔彩球许愿,听说灵得很,不知道京城这里有没有这样的风俗。”
“七夕许愿?那不都是年轻男女求姻缘吗?”轩辕烈一听顿时又忍不住笑起来:“妹妹,难道你还想去求姻缘不成?”
“哥哥,我为什么不能去求姻缘?不仅我可以去,你也可以去啊”离忧一听便知道轩辕烈给想歪了,倒也不计较,眨了眨眼解释道:“我可以求与一鸣的婚事顺顺利利的,你可以求与嫂嫂恩恩爱爱到白头啊”
“小丫头真不害臊,还没嫁整个心都得跑到人家身上去了,好歹你也是堂堂郡主,矜持一点好不好,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也没有。”轩辕烈摇了摇头,嘴里虽像是说道离忧,不过那语气与神态却宠溺得很,十足十的护妹好哥的样。
离忧笑着回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都十六了希望自己的婚事美满顺利这有什么好害臊的?这世上的事本就如此,我不过是比世人更老实一些说出心声罢了,难道说实话就不是大家闺秀,不是淑女啦?”
轩辕烈倒是没想到离忧这般伶牙俐齿地反驳自己,一时间倒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倒是一旁的黄天泽看得有意思,笑着说道:“依朕看,离忧说得挺对,如今也难得有谁能够这般坦诚了。”
“多谢皇上夸赞。”离忧一听,自是将黄天泽的话当成赞美,说罢颇为自在地起身道:“时候也不早了,我还想去其他地方四处逛逛,顺便也打听打听这附近有没有这样的地方。皇上若是恩准的话,离忧便先行告辞了。”
事情已经搞定,过渡的话也说得差不多了,离忧自然不再久留,朝着轩辕烈偷偷眨了眨眼,一副不打扰你们慢慢聊的表情。
谁知本以为可以一身轻松的全身而退,却没想到如意算盘给打了个空。
黄天泽见离忧起身准备走人,倒也没多留,只不过自己竟也跟着站了起来,一脸笑意地说道:“即如此,那便一起去吧,正好朕也打算再四处转转。如此良辰美景,干坐在这里倒实在是可惜了。”
离忧一听,顿时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不自在,可人家毕竟是皇帝,皇帝说一起去转转,她还敢说不行吗?好在轩辕烈也在,否则身旁跟着这么个人上人一起四处转悠,那样的压力感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