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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幕后主使人,第四十五节:身临绝境
白云飞听罢哈哈大笑,一边笑还一边看着南宫俊不住地摇头。南宫俊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但又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劲儿,心道:这白云飞怎么性格有些变化呀?原来的白云飞温文尔雅,相当的有礼貌有素养,这个白云飞说话却有些轻佻,甚至还有点狂。
就看白云飞笑声止住,瞅着南宫俊言道:“凭你也能拿到盟单兰谱?真是白日做梦!”
南宫俊听罢,心里非常不痛快,言道:“白老弟,你怎能如此说话?事在人为嘛,为了剿灭血手盟,纵然是冒着生命危险,我南宫俊也义无反顾。”南宫俊此刻神情庄重,颇有义士风范。
“好!好一个‘义无反顾’!”白云飞的笑令人厌恶,甚至有些邪恶。
南宫俊突然感觉到一丝惊诧,他又上下打量了一眼白云飞,仔细的瞅着他,带着七分质疑、三分怒气地言道:“看来你不是白云飞!你到底是谁?”
眼前的这位“白云飞”又是一顿哈哈大笑,指着南宫俊的鼻子言道:“你还不算蠢到家,今天姑奶奶让你死个明白。”说罢,双手一拍,就见巨石后面突然窜出五个人来,手里都拿着家伙儿,在“白云飞”身后一字排开,个个面目狰狞,看样子这些人已经在此地埋伏多时了。
南宫俊的脑袋“嗡”的一声响,刹那间就觉得自己已经身陷绝境,他现在终于明白,原来自己始终没有通过血手盟的考验,原来自己一直就在人家的掌握之中,此时的身份已经完全暴露,唯悔恨自己未能完成任务。
就看有一个瘦子得意地走出了人群,
就看队列之中走出
一人,此人长相真够难看的,一对小耗子眼儿,叽里咕噜乱转,眼眶子很高,上面有两撮儿狗眉毛,鹰钩鼻子,扇风耳,瘦瘦身材,个儿不高,身上穿着深色的衣衫。此人朝着南宫俊呲着大板儿牙一笑,言道:“皮大侠,哦!不对,应该是南宫大侠,还认得小人么?”
南宫俊搭眼一看,嗬!此人正是招贤馆的伙计,只不过这次他的腰杆子挺的笔直,一对小眼珠炯炯有神,原本温顺的脸,此刻多出几分奸诈和狰狞,他哪是什么招贤馆的伙计,实则是绿林道恶名远播的强盗。南宫俊看了他多时,突然冷哼一声,言道:“真是领教了,想不到你倒是很会装孙子像!”
那伙计听罢登时怒火中烧,指着高进的鼻子言道:“南宫俊!你小子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竟敢混入我血手盟摸底儿,殊不知我血手盟高手如云,随便出来好一个对付你便已足矣。”他又往前走了两步,站定了瘦瘦的身躯,问道:“认识你家二爷么?”
南宫俊冷哼一声,笑道:“似你这等无名之辈,我南宫俊还真不晓得江湖上有你这么一号。”
那伙计也不生气,呲着大板牙言道:“行,别的不说,官差我见多了,像你这么有胆子却不多见。也罢,让你死个明白,瞧见后面那四位了么?”
南宫俊瞅了瞅假“白云飞”身后的四个汉子,言道:“怎么?你们还有什么名堂不成?”
“对喽!‘太行五霸’你听说过么?不是别人,正是咱们哥们儿。”伙计笑道。
南宫俊一听“太行五霸”这四个字,不禁又是一惊,绿林道上有很多高手,其中便有“太行五霸”这么一号,他们横行北方,专干些打家劫舍、绑票勒索之类的勾当,想不到竟也被血手盟收拢到麾下。南宫俊稳住心神,言道:“想不到北地枭雄竟也甘作他人的奴才,那么敢问阁下是哪位?该如何称呼?”
那伙计笑言道:“我就是‘太行五霸’的老二,江湖上人送绰号‘踏波飞鼠’孙笑瑜。”原来这位长相丑陋的伙计,竟然就是凶残至极的杀人魔头孙笑瑜。
南宫俊点点头,言道:“好,你是绿林道上的一把好手,却也是江湖上的一大祸害!”
孙笑瑜听罢,脑筋绷起多高,小眼珠子里满是杀气,他怒道:“看来你是真不知好歹,南宫俊,今天二爷我就送你上路!”说罢,从身后拔出一对特殊的兵刃——鸳鸯双钺。
孙笑瑜刚要动手,就听人喊道:“住手!”这一嗓子,声若洪钟,把孙笑瑜吓得不轻,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回头一看,原来是五弟“混世霸王”孟九墩。
这孟九墩身高九尺,一张紫微微的大脸蛋子,一对大豹子眼,啪啪鼻子,一对肉嘟嘟大耳朵,随便削下一只来足够炒盘菜的,连鬓络腮的胡子,膀大腰圆,胸脯子厚厚实实,两个膀子比孙笑瑜的大腿都要粗一圈儿,腆着大草包肚子,蒲扇一样的大手,手指头一根根像个小棒槌儿一样,做火腿肠再合适不过了。大屁股蛋子翻翻着,大粗腿比大象腿也差不了分毫,大脚丫子,足上蹬着一双牛皮靴子。手上拎着一个特大号的生铁杵,说起话来瓮声瓮气,走起路来肉彪子乱颤。
南宫俊瞅了瞅眼前的这尊高塔,心道:这家伙得按吨称。
孙笑瑜一看是老五,笑道:“五弟,这小子特意的狂妄,完全不把咱们哥们放在眼里,你替二哥教训教训他。”
孟九墩嘿嘿一笑,言道:“二哥,放心吧,等会请你吃肉酱。”孙笑瑜退回了本队。再看孟九墩点指南宫俊,言道:“小子,知道爷爷是谁吗?”
南宫俊心说这大高个子脑子也不傻啊,一张嘴就找我的便宜。怒道:“喂!你这憨货,吃饱了没?没吃饱回家接着吃去,跑这里来趟什么浑水。”
孟九墩一听到吃,猛然间怔住了,自己琢磨了足足有五秒钟,然后把大铁杵往地上一墩,掰着十个手指头自言自语道:“你等会儿,我数一数哈,今天晚上我先吃了一根牛腿、一扇儿猪排、两只烧鸡、一只板鸭……嗯……哦,还喝五碗鹿血,二斤白干。嗯,对,就这么多,我吃饱了。”
南宫俊一看这位果然是一个憨货,便有笑问道:“你喝那么多鹿血,浑身不燥热吗?”
孟九墩伸手搔了搔后脑勺,慢吞吞地言道:“就是热,我还流鼻血来着,本来(招贤馆)送来两个妞儿,可老大说有重大任务,来不及泻火,便急匆匆赶到这里来了。”
“哦,原来如此,那么你有什么任务啊?大老远的跑来,多折腾啊。”南宫俊反问道。
“嗯……”孟九墩摸着后脑勺,想了许久,就是想不起干嘛来了,自言自语道:“哎,就是啊,
三更半夜跑这来折腾什么啊?”回头一眼瞧见其他四位哥哥了,便瓮声瓮气地问道:“咱儿干啥来着?”
嘿!这四位一听好悬气的冒泡,老二更是气的原地跳蹦子,这时老大“入地苍龙”洪宝山怒吼道:“老五,你跟他扯什么闲蛋,打他就是了!”
经大哥这么一提醒,孟九墩猛然间想起来了,自个儿刚才打包票,要把南宫俊拍成肉酱来着,想到此,双手抓起大铁杵奔着南宫俊劈头盖脸砸来。
这孟九墩虽说脑子不太好使,但这把子力气却着实令人震惊,大铁杵呼呼挂风,招式连贯,招招砸人的要害部位,尤其是脑壳子,可见这孟九墩耍起疯来,比正常人要凶残的多。
南宫俊就尴尬了,他应手的兵刃是祖传的青龙剑,可为了假扮皮不休,因此没有把长剑带在身上,此刻手上的武器是皮不休的小片刀,掂一掂不过三斤三两重,舞动起来虽说快一些,但根本不敢碰人家的大铁锤,因此,南宫俊凭着扎实的轻功基础,脚下辗转腾挪,与孟九墩周旋着,伺机出手。
有一利必有一弊,上天是公平的,让你长的高大,动转起来你势必笨拙迟缓,让你长的矮小,动转起来你势必动转敏捷。两个人斗了七八个回合,南宫俊猛然间绕到孟九墩的身后,猛然间冲着孟九墩的肋下刺去。这要是一般人,早就被“串糖葫芦”了。南宫俊得手后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就先愣住了,这一刀扎扎实实地捅上去了,但进去还没有一寸深又立马就给弹了回来。
南宫俊赶忙瞅了一眼刀苗子,上面一点血迹都没有。再看孟九墩转过身来,站在原地抱着肩膀一阵嘿嘿傻笑,南宫俊心中暗自吃惊:别看这小子憨傻,他却是练过金钟罩铁布衫,十三太保的横练,枪扎一个白点,刀砍一个白印,普通的家伙儿压根儿伤不着人家!
再看孟九墩抡起大铁杵又冲着自己拍来,南宫俊只得躲闪,像他这样的大块头儿,你给一拳一脚,对他来说就跟挠痒痒似的,根本就是无效的进攻。南宫俊一边躲闪,一边绞尽脑汁思索,怎么才能将这小子给治服或者是打伤呢?若是有宝剑、宝刀或者是特制的兵刃在手,对付他自然要容易的多,但眼下就一把普普通通的小片刀,实在派不上用场。打着打着,他突然想起高进曾说过,但凡是习练金钟罩铁布衫的,周身三十六处大穴,必留有一处作为气门,也称罩门,即便将金钟罩铁布衫练至最高层次,也依然需要罩门换气,这便是此种武功唯一的弱点,一旦找准了罩门,即便是赤手空拳,也能破得了此等硬气功。
南宫俊打定主意立刻来了精神,就看他把小片刀当作棍子使,一会儿捅孟九墩的上三路几处大穴,一会儿又猛点中路几处穴道,一会儿又接连刺向下盘的几处大穴,包括前心和后背,挨个穴道试,结果累的自己通身是汗,竟然没有找到罩门,真是令人灰心丧气。
孟九墩更是得意至极,笑道:“你干嘛呢?给我挠痒痒么?”他干脆把大铁杵往地上一墩,叫嚣道:“来吧,我浑身都刺痒,你好好给爷爷我挠挠。”
嗬!这下把南宫俊气的,鼻子都要歪了,真是仗凭一身肥肉彪子欺负瘦子啊,南宫俊猛然跃起两丈多高,从上而下猛踢孟九墩头顶的百会穴。孟九墩大叫一声:“来得好!”一不躲、二不闪,把支棱着脖子,硬生生接下了这一脚。南宫俊就感觉自己像是踢在生铁疙瘩上一样,脚心发热,脚后跟发麻,身子一个趔趄翻了下来,正好落在孟九墩的身后。南宫俊也是气坏了,一脚奔着孟九墩的屁股上踢去,本来也就是发泄一下,哪知这一脚不偏不倚,脚尖正踢在孟九墩的尾椎穴上。谁曾想孟九墩“哇呀”一声惨叫,四五百斤重的身子猛然跳起七八尺高,这是疼的!
南宫俊赶紧往后退出一丈多远,再看孟九墩扯着肉头嗓子声声惨叫,在场的人无不振聋发聩,孟九墩口吐鲜血不止,在原地蹦跶了几下后,整个身子就跟一座铁塔一样,轰然倒地。“太行五霸”的另外四位一看,无不震惊,尤其是二爷孙笑瑜,平时老五最听他的话,看着老五惨死,他第一个疼的嗷嗷叫,跑上来抱住孟九墩嚎啕痛哭,其他三位也都扑过来,心情是极度不爽。饶是孟九墩坨大,吐了几十斤血却还没有断气儿,就听他断断续续地言道:“哥哥,替……我……报仇!”说罢,这才咽了最后一口气。
这四位缓缓站起身来,一个个眼睛瞪得跟鸡蛋那么大,拳头攥的咯吱咯吱响,眉宇间都厚重的杀气。那个假白云飞在巨石旁边也是不住地摇头叹息,为什么?原本他们几人是奉了盟主之命,拆穿南宫俊的身份,迫使他真正投靠血手盟,这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哪曾想会闹到这个地步,此刻要是想让“太行五霸”罢手,简直比要他们的命还难。
南宫俊再看这四位,心道:今天算是捅了马蜂窝了,自己独自
一人,漫说是取胜,就是全身而退都势必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