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侦探阁提供的《杀殉》的“第一百二十六章 为天下养蛊”,希望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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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城内,林子无亲自给许少青诊疗,稍稍帮助他安定气息,暂时无大碍。
他们四人离开藏身树林之后就遭到了各路高手的围杀,当中甚至有抱一境界的门派掌门或者长老。
所幸的是莫问凉的咫尺天涯逃跑速度非他们所能比,要不然他们四人绝也撑不到漠北,遇上林饮歌和林冷月。
许少青的伤势正是被抱一境界高手所伤,那日叶小钗和柳苍鸣危在旦夕,伤势未愈的许少青只得全力施展出他的绝招——翻云覆雨手。
争取的数息时间,让莫问凉带着自己等人不要命的狂奔。也正是因为那日的翻云覆雨手导致许少青体内心脉不受,伤上加伤,昏迷至今。
林子无对叶小钗和柳苍鸣说道:“他的伤势暂无大碍,剩下便要将其送回卿环山,靠他师门救治了。”
叶小钗和柳苍鸣两人站起身来,对林子无抱拳行礼。
“以你们所言似有祭司往吴钩的方向追去?”
林子无坐在太师椅上,问向叶小钗和柳苍鸣。
叶小钗点头道:“大帅,我们亲眼所见,身穿兽袍,手持骨杖。”
“且,那祭司还是主持金帐王庭骷髅山一役的祭司。”
柳苍鸣补充一句。
林子无点头。
吴钩要去白格山他是知晓的,可现如今有一个境界修为大抵为抱一境的祭司追杀吴钩,这让事情发展有些出乎意料。
行走江湖,危险是有的,可是惹上抱一境界的人,对于吴钩现在的修为来说难以有御敌之力。
对于此,林子无颇为担心。
林子无走出客房,心中一想,来到书房,写书一封让人八百里加急寄回国公府。
······
李清栏从皇宫当中走出来,她身后背着包裹,
左手牵着一匹宝马。
她今日出京,要往大唐南边行去。
李清栏回头望了一眼皇宫,心中有所犹豫。
“噗。”
她身旁的马打了一个喷嚏,向前迈了几步,李清栏这才牵住缰绳,带着马匹往前走。
半年后再回来,不知京城是否还是原来那个京城。
李清栏心中如是想。
杜子周早先对她所言,她心中牢记。
自从秦知武和吴钩离开之后,太子李丰瑞和三皇子李祺的争斗愈发激烈起来。
就连她这个躲在书院抄书的公主也略微收到波及。
一个月前,李映生来书院看她,李清栏明显看得出来她父皇的神色颇为疲惫。
她还从未见过自己的父皇露出这样疲惫的面色。
父女一路上也只是说闲文逸趣,不谈家长里短。
哈,皇室的家长里短,不就是朝政大事?
那次她送李映生回宫之后,她去找过李丰瑞,李丰瑞告诉她一切安然无恙,只是他们父皇年龄大了。
女人的直觉很准,李清栏知道不是李丰瑞说的那样安然无恙。
所以离开这里,是她能做的唯一选择。
她走出了城门,却没想李祺在城门口等着自己。
“我听父皇说你要远行,来给你送送行。”
李祺举了举手中提着的酒菜,说道:“这是姜御厨做的。”
在城门外,李祺占用了王光年的桌子将酒菜摆在了桌子上。
王光年站在一旁,目不暇视的看着过往行人。
李清栏将马匹拴在一旁,坐在了桌子上。
对于李祺来给自己送行一事,李清栏丝毫不意外,她记得小时候,李丰瑞和李祺都还未及冠的时候,他们三人整天都在一起胡玩。
李丰瑞每次出的馊点子都会被抓到现行,那时他们都把责任推给李祺,因为李祺习武,皮糙肉厚。
李祺和李丰瑞不同,李丰瑞天生骨子弱,虽然不能修行,可他却也不愿意习武,因为习武之苦对于他来说比苦读群书来到要痛苦。
“好久没一起吃饭了。”
李清栏说了这样一句话。
李祺给她倒上酒,笑说道:“我以为你还在为我在父皇面前举罪与你而生气呢。”
“碰一个?”
李祺端起酒碗,问向李清栏。
李清栏点头。
两人喝完了手中的好酒。
“这次出行,又得多久回来?”
李祺从自己怀里取出瓶丹药,他继续说道:“这是我让秀楼给我找来的,他们说是疗伤秘药。”
“秀楼?我知道你和秀楼之间有牵连。”
李清栏没有收李祺给她的疗伤秘药。
“是啊。有些事还得依仗着他们这些江湖上的势力。”
李祺没有将疗伤秘药收回怀中,而是放在了桌子上。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这番话让李祺愣了愣,他随后笑道:“我只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如果我失败了,请护住你侄子和香宜,不求他们母子荣华富贵,只求他们能够活下去。你可以将他们送往偏僻乡下,但我只求他们活着。”
李祺认真的和李清栏说完这番话。
李清栏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就这么想争夺皇位?如果你只是当一个安安稳稳的亲王,香宜他们母子能够荣华富贵的活下去,何必会去乡下受苦?”
王光年稍稍偏了偏头看着对面的两人,看上去公主和三皇子吵了起来,他不敢听到什么,也不敢看到什么,赶忙又收回了眼神。
“你还在为我举罪的事生气呢。”
李祺自嘲的笑了一声,举起酒碗自己喝了一碗酒。
“我说过没有。香宜私下里和我说过了,你举罪与我只是不想让我后面被朝政所累,下嫁他人。”
“那你就帮我这一次。”
“帮帮帮!可我就是想不明白,你们两个为了个皇位争的个你死我活的,一个皇位就真的这样重要?做得好那便是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忧天下之事,受百官之气。做的不好,百官擅权,万民唾骂,臭名千古!”
李祺放下酒碗,他看着气愤恼怒的李清栏,舒心的笑了起来。
“怪只怪,我们身在了皇城里,姓了李。就算我不与太子相争,也会有别人与太子相争。”
“你听说过养蛊。我就是蛊虫,太子也是蛊虫。可养蛊只能活下一个蛊虫。”
李清栏猛地拍了一掌桌子,她站起身说来怒视李祺。
两人眼神对视。
最后。
李清栏拿走了桌子上的秘药,牵着自己的马往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