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侦探阁提供的《琼阁锁剑录》的“第六十七回 铸剑暗符(下)”,希望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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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余羡渊下山前,铸剑山庄的确有在院墙外,发现过一枚不起眼的暗符。只是庄中上下都是忙于赠剑盛典,无暇他顾,并没有人将那枚小小的符号当一回事,都以为是庄中某个顽童的随手涂鸦而已。
平日里,铸剑山庄有不少门人下山采买,更有不少外人来此求买兵刃。这么一来二去,关于扬州及各地暗符所引发的案件,逐一传入了山庄。庄中上下,这才渐渐意识到了此事的重要性,庄主余忘筌更是心头郁闷得很。
然而赠剑盛典早已是处在筹备后期,再有不到半月的时间,江湖上的年轻俊杰、甚至一些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就要上山,这赠剑盛典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当出门在外的余羡渊,传回山庄关于他前往扬州为刘师旷祝寿的一些消息时,余忘筌好似找到了些许依靠:自己的儿子竟然交到了几位经历过暗符之案的朋友。既然府中此时尚无可疑的事情发生,那便将人请来观礼,兴许能帮着山庄防患于未然。
毫不夸张地说,其实这位“金剑银锋”余忘筌,这几日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左丘亭一伙人上山。终于是在今日,将这些个朋友给盼来了。本来他并没有那么焦虑,但近些日子,他好比如临大敌,因为这铸剑山庄竟然悄无声息的出现了第二枚暗符。
若这第二枚符号仍是在那外墙上,也不需他们如此紧张,可偏偏这枚暗符出现在了一个极其要紧的地方,那便是龙渊剑的剑匣之内!
这柄龙渊宝剑,可谓是铸剑山庄的一件上品珍藏。它是上一代铸剑庄庄主倾注毕生心血,打造出的一把封山之作。此剑宽四指,长约五尺有余,光剑柄就有一尺多,乃是一把精钢打造,周身泛着寒芒的双手握持大剑。
当年此剑是专门为“剑神”陶北疆打造的,可剑成之日,陶北疆也已撒手人寰,于是,此剑就变成了一把无主之剑,一直保存在铸剑山庄的藏剑阁。今次赠剑大典,这把龙渊被人从藏剑阁请出,正式作为本次比武赠剑的最高荣誉,供在铸剑山庄的正厅之内。
龙渊作为此次大典的最终奖赏一事,早已传遍江湖。可如今却在剑匣之内,却发现了那古怪的暗符,那就意味着龙渊若是有失,这铸剑山庄就要在天下英雄面前出丑!这如何能不让余忘筌如坐针毡?
“余庄主,恕我直言,若是这暗符出现在了剑匣之内。恐怕对方便是意在此剑了!你可知道有何人觊觎这把龙渊吗?”左丘亭听过余忘筌的叙述,以便搓揉着自己的手指,一边问道。
余忘筌一副苦思的模样,琢磨了半天才开口道:“左丘公子,老夫还真的想不出来这武林中,会有什么人会觊觎这一把剑。如今的江湖之中,凭双手使剑立威的门派,据老夫所知,一个也无…”
左丘亭听了这话,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他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对方又问:“余庄主,恕在下愚钝。您是说龙渊这把剑,江湖上拘你所知,其实并没有什么人能够用得上它,是也不是?”
“对!没错!剑神死后,江湖中少有听闻谁人会以双手阔剑作为趁手兵刃的。”
“那为何要用这样一把任谁得到,都显鸡肋的兵器作为此次赠剑盛典的最终奖赏呢?”
余羡渊在一旁笑了笑,抢先一步回答道:“左丘兄恐有不知。这把龙渊剑可能的确少了些实用的价值,可作为我大父的收山之作,它的收藏价值极高…”
“是极!而且左丘公子可能有所不知,这奖品的价值是吸引年轻豪侠上山赴会的一大亮点不假,不过更重要的是,不论哪哪年轻才俊夺魁,奖品都还只是其次,夺魁所带了的无数名望才是他在赠剑盛典所能得到的最大收获。”余忘筌接着余羡渊的话解释说。
“原来如此!”左丘亭当下完全明白了这父子俩的意思。当今世上,还并没有哪一位成名侠客,完全是仗着手中利刃跻身强者之列的。真正能让他们走向江湖巅峰的,无外乎自身过硬实力与口口相传的声名。
“既然如此,余庄主是不是可以考虑下,将那龙渊剑替换一下…”左丘亭说到这里,又感觉自己的这个法子有些不够光明磊落,他刚说到一半,就把后面的话又吞了进去。
余羡渊听了,很干脆的摇了摇头道:“这也是个法子。不过龙渊作为奖励的事情,早已宣扬了出去,此时换剑,恐怕让外人诟病。而如果是以假换真,那被人传扬出去,更会让江湖同道取笑。不讲信誉这对我们铸剑一行来说,无疑是自毁招牌…”
“是在下失言了。莫怪莫怪!”左丘亭敢忙抱拳赔罪。
余庄主则是挥手,一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口中还道:“不打紧,不打紧,公子这么说也是为我等着想。此事老夫等人是在不知如何处理,还是要多劳诸位多多费心!”
“多谢余庄主海涵。其实不瞒您说,余少庄主与我等投缘,甚至与在下亦可称为致交好友,吾等自当尽心竭力。”
左丘亭充满诚意的看了看余氏父子,接着道:“吾等此次出谷,也正是为了追查暗符之事,于情于理,都没理由不帮这个忙,方才的注意太过草率,我等还是要更为谨慎的思考此事!”
见众人都是颔首点头,左丘亭放下手中的汤匙,将他的折扇都开,扇了扇,沉吟片刻道:“不过铸剑山庄的这些暗符,就余庄主说来,好似与扬州还有临风谷的暗符相比,可能大有不同。”
左丘亭看着扬起眉毛的余氏父子,接着说:“不管是临风谷还是扬州,这暗符都只是出现在了院墙或楼宇之上,从未如此明确的出现在某个物件上面。如此对比,好像今次的暗符来的并不合理…”
“我觉得可能是这伙奸贼得手惯了,现下便开始嚣张起来了呗!告诉你们,他也有法子弄到手。这些人明摆着就是要这把龙什么剑!”刘久儿少年心性,见这几个人翻来覆去的讨论着这些事情,开始有点不耐烦了。
陪坐在下首的梁昊一直默默无闻,此时却也耐不住了,张嘴道:“我倒觉得也不尽然。这把龙渊虽说也是宝剑,但在下觉得在这铸剑山庄之中,比这把龙渊更为名贵的藏品,应该还有不少吧?”
“的确如此!并非老夫我托大,我铸剑山庄的武功虽然在江湖上并没有太大排面,但要论起兵刃来,这龙渊还当真算不上镇山之宝。”余忘筌捋了捋胡须,有几分骄傲的神情。
左丘亭与梁昊对视一眼,好似明白了梁昊话里的意思,他颔首道:“梁兄的意思我明白了。如果对方真的是挑明了要取龙渊,而这龙渊又并不是一件至宝!那么他们的本意应该并不是在这剑上!而是在...”
“而是在这赠剑盛典上!”余羡渊也是恍然大悟,“啪”的一声,将一双竹筷拍在了案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