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侦探阁提供的《清鸳》的“第十二章 大阿哥”,希望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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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鸢打定了主意,决定要自力更生,好歹不能枯坐着等死。于是第二天,她带着秋玲就出了门。
如今康熙爷的几个皇子,除了大阿哥已经成婚、开府,太子虽已成亲,但照例是要住在宫里的以外,其他的阿哥都还没成亲,还住在宫中的阿哥所。她想要找人,但紫禁城是什么地方?由得着她说进就进么?于是,她只好来到了大阿哥的府邸。
她本是个未出阁的格格,这么做大不妥当,但她本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现在深受郭佳玉那个年代开放的思想影响,更是不会把这些条条框框放在心上。大大方方敲开了大阿哥的家门,待人通传之后,又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对一旁下人们的侧目视而不见。
胤褆是在客厅里接见晴鸢的。虽然两人之间坦坦荡荡,并无不妥之事,但毕竟男女有别,因此他还特意找了福晋伊尔根觉罗氏陪在一旁,可见也是个有心之人。
晴鸢上前,先向胤褆和福晋行了个礼,说道:“晴鸢见过大阿哥、福晋,大阿哥吉祥,
福晋吉祥。”
伊尔根觉罗氏笑嘻嘻地扶起了她,说道:“格格无需多礼。你难得来我们这儿一次,是贵客,倒是我们招呼不周了。”说完,急忙叫丫鬟上茶。
晴鸢谦让着坐了下首,胤褆和福晋坐在主位上,三人一番寒暄客套,却丝毫没有问起晴鸢的来意。
晴鸢明白他们的意思,却也无可奈何。毕竟如今有求于人的是她,他们可以拖,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反正与他们无关。但自己却拖不起,也无法不在意,毕竟关系到自己的未来,再怎么困难,也只能由自己来起头。
于是,当一杯茶见底,丫鬟来续上第二杯的时候,她清了清嗓子,把话题引到了正事上。
“大阿哥,福晋,不瞒您二位说,晴鸢此次冒昧来访,实在是有事相求,还望两位能够施以援手。”她温婉地说道,既表现出了有求于人的谦卑,也不至于沦落为低三下四的求肯,火候拿捏得刚刚好,自然又是得益于郭佳玉的梦中传授。
胤褆和伊尔根觉罗氏对视了一眼,伊尔根觉罗氏站了起来,笑道:“两位既是要谈正事,妾身就不妨碍了,先行告退。”
晴鸢愣了一下,刚想叫住她。反正今天来求的这事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没必要特意保密,就算让她听去了也无所谓。但话还没出口,却见胤褆点了点头,竟是准了她的退席,顿时便又收住了话头,一声不吭。
待伊尔根觉罗氏走出去,胤褆又喝了口茶,这才似笑非笑地看着晴鸢,问道:“格格今日专程前来,必定是有着什么大事吧?尽管说,我力所能及的,绝不推辞。”
晴鸢看了看他,知道他是误会了,以为自己是要找他帮忙向四阿哥说项,所以才会有“力所能及”几个字出来,也算是给自己留的一条后路。但事实上她根本没指望别人去帮她说什么,一来深受郭佳玉的影响,自己的感情生活不劳别人操心,二来别人终究不如自己心中明白,解释的话传来传去怕是会弄巧成拙,倒不如亲自见面说个清楚比较好。
她于是笑了笑,道:“多谢大阿哥。其实这事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主要是为了近日坊间的传闻。大阿哥,想必您已经听说了吧?”
胤褆看着她,笑道:“确实,不单是我,老四他们也都听说了。”
她不由得心中一惊,最后的那丝希望也破灭了。想想这个谣言都流传了一个多月了,阿哥们虽然住在宫里,却也时常出宫走动,再加上一些人爱把这些事儿当作八卦带进宫里消遣,四阿哥知道此事绝对不足为奇。
暗地里叹了口气,她打起精神。既然四阿哥已经知道了,尤其显得自己今天走这一趟的必要,更是务必要办成了,不容有失!她注视着胤褆,认真地说道:“大阿哥,既然您已经知道了,就当清楚这件事情纯属谣传。四阿哥对晴鸢多有包涵,如今却被人误解至斯,晴鸢心中实感愧疚,甚想当面向他道歉。只是晴鸢身份低微,无法接近宫阙,所以今日冒昧来访,就是想请大阿哥帮忙跟四阿哥说一声,待得方便之时,出宫来见见晴鸢便可。”
胤褆听她把话说完,挑了挑眉,难掩心中的惊讶,道:“你想要见老四一面?”
“是的,还请大阿哥成全。”晴鸢点了点头,道。
胤褆深深地注视了她一会儿,笑道:“其实你若想道歉,何必那么
麻烦?我帮你转达就行了,老四不是个心胸狭窄的人,他不会跟你计较的。”
晴鸢笑笑,说道:“大阿哥的好意,晴鸢心领。不过道歉这种事情,总要当面表达才有诚意,晴鸢是真的想要当面跟四阿哥道歉,还请大阿哥成全。”
胤褆仍旧凝视着她,笑了笑问:“就真的只是见面道歉那么简单?”
晴鸢不由大汗,看来这些阿哥们,还真以为自己是那别有用心的主儿啊!如此一来,更加有必要找胤禛把话说清楚了。别人的闲言碎语她可以不管,但对这位当事人还有他的额娘,却绝对要讨个清白,以免被人整治。
她急忙点了点头,斩钉截铁地说道:“就是这么简单,晴鸢绝无半句虚言!”
胤褆似乎觉得很有趣地笑了笑,说道:“好吧,那我就帮你传个话。不过话传到了,他肯不肯见却与我无关。”
晴鸢松了口气,忙笑道:“那是自然。四阿哥肯见我,那是我的福气,若不肯见我,那也只能说明我的福分不到,怨不得别人。”
胤褆看了她一眼,面上虽没有半丝异样,心中却难掩惊讶。
果真如老四所说,现在的晴鸢,完全就是变了个人啊!自从今日她找上门来,言谈举止无不恰到好处,而方才那番话,又岂是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