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侦探阁提供的《请仙儿》的“第332章 大不一样”,希望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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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他有仇?”我连忙问饶夜炀。
他笑的意味深长,“算是吧。”
我全身肌肉绷紧,死死地盯着庄广,他要是敢动手,我立刻迎上去。
谁知道他快要走到我们面前的时候,竟然把手上的黄符往脑袋顶上一扔。
符纸燃烧,周围的声音瞬间远了。
他上前几步,压低声音:“你疯了么?竟然还敢来渡生。”
他这样子是跟饶夜炀认识?
“晓晓在这里,我自然要过来。”饶夜炀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笑着说:“不然你们不得把她坑的骨头都不剩?”
庄广沉下脸,“我跟你说过,我会照顾她。”
饶夜炀也冷下了脸,“照顾她?你能顾得了?你要真是顾得了她,她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庄广被呛得说不出话,神情有些无奈,“可是你是黄泉尊使,万一别识破身份……“
“识破又如何?我留在黄泉,两耳不闻窗外事,你们就会放过我么?”饶夜炀讥嘲道:“你若是怕,现在就可以去告诉他们,我又来了。”
庄广语塞,看了他半晌,重重的叹口气,“你自己小心。”
他这话说完,悬在他头顶的黄符烧完了,他重新换上愤怒的神情,拂袖而去。
“你们认识?”我问。
看庄广的神情,他不但知道饶夜炀是谁,还像是站在他这边的。
饶夜炀解释说:“许多年前,我实在是无聊便胡乱捏了个身份来到渡生,当时就拜入庄广门下,不过后来被他识破身份。”
一听说识破身份,我忙着抓住他的袖子,紧张的说:“都识破身份了,你赶紧离开吧。”
地下、黄泉和渡生看似三足鼎立,实际上渡生和地下有诸多牵扯,深究下来两方像是在共同打黄泉的主意,要是让别人知道饶夜炀来了这里,肯定不会放过他。
他神情却很轻松,“怕什么,他们就算知道是我,也不管对我做什么,何况他们根本不知道是我。”
“怎么不知道是你,他们一看不就知道了?”我拧眉说。
饶夜炀道:“你想的太简单了,不过是一张脸罢了,我改了八字命格,黄泉还有个黄泉尊使坐镇,他们即使怀疑我,也不会把我们两个联想到一起。”
“不会吧,他们又不是傻子,两张一样的脸放到一块,为什么不会把你跟黄泉尊使联系到一起?”
我忍不住怀疑他脑子有问题:“而且是个人都知道我跟你的关系,你要是跟我一块回渡生,他们肯定会知道。”
底下这些小喽啰不提,但那些判官什么的都知道我跟饶夜炀的关系,而渡生又跟底下有联系,起码渡生里那些老牌的渡阴人会知道我是饶夜炀从村里带出来的。
他闷笑着说:“脸一样能顶什么用?你知道这些年有多少跟我长得一样的人四处晃悠吗?”
“啊?”我忍不住瞪大眼睛。
他摊开手掌。
“五个?”我猜说。
他摇头,“至少五千。”
“什么?”我大吃一惊。
“我这些年在黄泉很是无聊,便揪着曾经的血肉玩,那是我的血肉,又整日受黄泉阴气滋养,很快就能孕育出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灵,我随手将灵投入轮回,这世上便多了个跟我长的一样的人。”他笑着解释说。
我:“……”
这真的是饶夜炀吗?
他以前明明不苟言笑,做的最多的就是皱着眉头想事情,怎么突然开起玩笑来了?
坐在尸骨旁玩自己的血肉……还真特么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你江阴埋着的那具尸体呢?”我皱眉问。
江阴可是埋着他的一具尸体,现在还有鬼童子守着。
他笑笑,“那是我玩剩下的骨头。”
“……”
他这么一说,我觉得那不是他的尸体,就是一堆破烂。
“好了,莫要担心,我又不是傻子,这次出来是要帮你,可不是让你为难的。”他牵着我往吴峥那边走,“过段日子有个进入黄泉的机会,我护着你进去后就会离开。”
“进入黄泉?”我攥住他的袖子。
他却不让我细问,“过几天你就会知道。”
我糊里糊涂的被他拥着走到吴峥身边,听着他熟络的跟吴峥说话。
因为庄广也来了,晚上他留下看着扎纸村,我们几个开车回了黄柳县,明天一早再过来。
回去的路上,我才知道我们几个是被孙锐弄到了距离黄柳县十多公里外的荒村里,因为阴气重,又有阵法护持,所以一直没人发现这里。
“没想到村长也不是人。”曲朝露感叹说:“扎纸村的阵法真是绝妙,不但让我们误以为自己是被勾魂过来,还把弄出厉鬼和活人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身份,真是匪夷所思。“
说到这里,我也叹了口气,我原来以为村长是活人,谁曾想等阵法散去,村长只剩下一堆白骨。
沈佳康看了曲朝露一眼,问她:“明天你还过来吗?”
“过来啊,不是还要挖尸骨么?”曲朝露说:“而且我也想要整体的了解下这阵法。”
我靠着饶夜炀,仰头问他:“你还来吗?”
他笑容慵懒,随意摆摆手,“我就不去了,我明日有些事要去处理,你跟我一起。“
“好。”我拧眉看着他,总觉得他这次从黄泉上来,格外的不正经。
杜涛看我好几眼,刚要跟沈佳康说话,饶夜炀就冲着他说:“你也得跟我去,是江阴的事情。”
一听说是江阴的事,曲朝露也说要去。
“你不行,你得去扎纸村学阵法,记住,你要把扎纸村的阵法完全复刻下来。”他特别娴熟的指使曲朝露干活,偏偏曲朝露还不生气,很痛快的答应了。
杜涛也没说话,所有人都很习惯他发号施令。
我更加疑惑了。
到了黄柳县,饶夜炀没有去渡生,而是住进了县里最大的酒店。
“庄广不让我进渡生。”他颇为遗憾的说。
我靠着墙,双手环胸,死死地盯着他,“你不是饶夜炀。”
饶夜炀不是这样子。
他摇头失笑,站直身体,“那现在呢?”
他敛起笑,脸上换上了我熟悉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