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侦探阁提供的《且拭风雨》的“第二十一章 摘星台下分三路”,希望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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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聊笑了一阵,擂台上已是无人再上了,安静了一会儿,曹一走到摘星台下的讲坛上,向下看了看,回头不知说些什么。
彭轻鸿跟着走上前来,说道:“若是无人再上台,那这将军职就是定了。三号台也不用在打了。”
原来,三号擂台上此时还有两个人,都已身负重伤筋疲力尽,此时还在有一拳没一拳地互相捶打,听闻这句话,两人都停了下来,躺在擂台上喘着粗气。
彭轻鸿这才又开口道:“三号台二人之坚毅,令人折服,故此,三号台前不设将军,暂由军师曹一代领将军职,留待有能者居之。一号台设将军彭浩影,二号台设将军窦猛。明日摘星台下分军,现在各位回去休憩吧!”
一句话说罢,台下众人都聚集起来,有的去扶起三号台的二人,有的围在彭浩影和窦猛的身边祝贺。
这时李戮突然问道:“彭浩然,你那俩朋友呢?怎么没见露面啊?”
彭浩然回道:“什么朋友,那俩跟想蹭在我身边借我家的势力似的,算不上朋友。他俩在咱那场演武中也失败了,说是伤重,在屋里头歇息呢。”
杜世闲闻声半眯起双眼,也不知再想些什么。
次日清晨,摘星台下已围了许多人,昨日的三个擂台已被连夜拆除,换成了一片宽广的木制高台,上方的讲坛上,此时站着彭轻鸿,彭轻鸿后面一步,站着彭浩影、窦猛和曹一。
待到讲坛下不再来人,曹一上前一步,说道:“现在开始分军,点到名者上下方站台!首先分彭浩影军。”
说完,曹一退了回来,彭浩影上前一步,说道:“本人彭浩影,受诸位抬爱,痴掌一军,现寻求各位相助,请念到名者上站台,让彭某一见!参将袁超一,邢无为,田星原,赵崖心!”
杜世闲在台下看着,袁超一还是那身打扮,此时闭着眼背负着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邢无为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精壮男子,身着一身灰褐色短打,一脸胡茬,随意扎着头发,大咧咧地看着台下。
田星原是个女子,神态娇媚,眼神勾人,大晴天打着一把纸阳伞,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能征善战的样子,也不知如何当上参将的。
那赵崖心也是个女子,神态清冷,穿一灰蓝色儒衫,头发挽得板正,还插着一根玉簪,怀里捧着一柄长剑。
杜世闲正看着,彭浩影又念到:“千总顿不文,杜世闲,付子牛,钱根……”杜世闲上台去,千总念完,竟没念到彭浩然的名字,不由得一阵恍惚,顿不文已然乐呵呵地来交谈了,杜世闲只得和几人互相认识交流。
念完众人名字,曹一又上前说道:“以后诸位直受将军管辖,三军后日齐征棠溪村,而后以棠溪村为基,彭浩影军向东扩张,窦猛军向北扩张,我率一军向南,元帅大人固守本营!”
待到最后,杜世闲也没能和彭浩然分到一军中,那彭浩然去了曹一暂领的军中,是一个千总,受管辖的是参将李戮,倒也遂了好友的意。而自己和顿不文、钱根一同受参将田星原管辖。
正想着,田星原走了过来,说道:“杜世闲,彭家弃子,还会赶尸,对吧?”
杜世闲点头称是,还拱了拱手,那田星原笑呵呵地浑身乱颤,笑道:“不必拘礼哈哈,小伙子长的不错,以后你就管他俩。呵呵。”
杜世闲一愣,这是什么意思,还在想着,田星原又说道:“顿不文,轻功不错,还会易容,当个探子吧。钱根,能挨打,呵呵,你就管后勤吧。”
几人都是一愣,还未有人开口,田星原已接着说道:“世闲,明日统计统计咱们的人,明晚交到我房中哦。”
杜世闲一阵无语,这算是个什么意思?
“这分出来的,说起来是一整支军队,其实也是各自为政,谁又能管得住这许多人呢。”
彭浩影靠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头,继续说道:“你俩啊,就慢慢挣军功,混人脉,往后替了参将,再直取将军职,咱哥仨这才算出了头。”
彭浩然乐呵呵地笑道:“大哥也是愁糊涂了,我这还好说,世闲那要直取将军,那大哥岂不是要退位了哈哈。”
杜世闲慌忙道:“那怎么会,影哥儿还是大哥,我就在影哥儿手底下就行。”
彭浩影也抿嘴笑了笑:“这谁做将军,还是看军功,现在说你的我的都为时尚早,你俩还是抓紧混成参将吧。”
杜世闲晃了晃脑袋,说道:“唉,说起来也不知是个什么事,我那直属
领导不知是怎么个人,这还让我今晚上去给他送花名册呢。”
彭浩然笑着回道:“那你去送呗,混不成参将也能先混个参将夫人当当。”
两人笑着闹作一团,彭浩影看着两个弟弟这样,也无奈地笑了笑,忽然像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行了,明天还得棠溪练兵呢,你俩今天好好歇歇,浩然你备点用得顺手的狮子老虎先冲冲门面,世闲这,我这段时间也不一定顾得上了,你自己多费点心,勤加练习内功心法。你俩回去准备准备吧,我也得想想都要准备什么。”
见彭浩影下了逐客令,彭杜二人都告了辞出门而去。
彭浩影靠在椅子上等了会儿,从门口走进来一个长发披在背上,身着黑灰色薄纱,脸上涂了厚厚的胭脂的女人。
那女人一进门,见彭浩影
一人坐在椅子上,娇笑着说道:“呦,影郎这是等着恭喜我他乡遇故知呢。”
彭浩影无奈地说道:“你还好意思说,你那师姐是怎么回事,怎么来我这了?”
那女人又笑了笑,说道:“那我怎么知道,我这就是去打了个招呼,又没问什么。”
彭浩影撇了撇嘴,回道:“这也是巧了,还正让她管着杜世闲,可别毁了咱家正事。”
“放心吧,我那师姐最是怜香惜玉,怎么会毁事。”那女人说罢,见彭浩影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又说道:“行了影郎,我师姐顶多调教调教那杜世闲,还真能怎么着不成?别管这些了,影郎,我也想参军去。”
说着,这女人便迈着小碎步钻进了彭浩影怀中,彭浩影揉了揉这女人的头发,把嘴凑到她耳朵边,小声地嘀咕起来。
天色将晚,
日月当空,杜世闲慌忙吃罢饭,拿着刚统计好的花名册去了彭家给田星原安排好的客房。
到了客房门口,还未敲门,只听得里面说道:“门没关,进来吧。”
杜世闲暗自摇了摇头,也不知这人是个什么心思,忙推门走了进去,边开门边规规矩矩地说道:“参将大人,千户杜世闲,前来送花名册。”
杜世闲一句话说完,人也走进了屋子,却没在门口的茶几边看到人,扭头满屋子看了看,只有床上纱帐里有人影晃动。
杜世闲正欲开口,却见纱帐面上荡起了一阵涟漪,一只涂抹着粉红指甲的手指从纱帐中伸了出来,又勾了一勾。
床帐中响起了一阵软糯的声音:“花名册放那,你过来些。”
杜世闲一愣,忙开口说道:“参将大人,我是您手下的千户杜世闲,前来送花名册。”
床帐中笑了笑,说道:“哎呀,我知道是你,你过来些,我有话问你。”
杜世闲只得放下花名册,走到那床边,还未开口,床上的纱帐先被不知哪来的风吹得开了一开,纱帐之中凝脂含苞,正乐呵呵地看着自己。
杜世闲还未及冠,哪见过这种阵仗,纱帐虽一闪又闭,杜世闲的脸还是“唰”得一下红到脖颈,支支吾吾地说道:“参……参将大人,我……”
还未说完,田星原的脑袋已从纱帐里探了出来,两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杜世闲,笑着“嘘”了一声,杜世闲闻声安静下来,直楞楞地看着田星原。
田星原窃笑一声,缓缓开口道:“世闲呐,我且问你,你可曾听闻柔媚的红唇中迸出歇斯底里地呐喊?”
杜世闲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田星原又说道:“你可知玉臂橫伸需要用出多大的劲力?”
杜世闲好似有些明白了,说道:“需要多大劲力?”
那田星原却似没听见一般,又说道:“你可见过叮咚的清泉滴落时乍碎的银瓶?”
杜世闲这时应是真的明白了,说道:“我想见见。”
田星原听闻,捂着嘴笑了一声,又说道:“你可试过精疲力尽却能大声欢笑的豪迈?”
杜世闲这时再也忍不住了,一伸手挑开了帘子,眼前却只有桃粉色的浓烟。
浓烟不一会便散了个赶紧,杜世闲忙探头探脑的看去,眼前竟是一片皑雪覆盖着的山峦。
这是哪里?
杜世闲不知道,但也不再想了,眼下闲来无事,不是赏赏雪吧。
跃过山脚的树林,淌过一涧河流,脚下终于踩上了白雪。
有些冷。
杜世闲想着,也不裹裹衣衫,直欲提气奔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