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侦探阁提供的《平生序》的“第三十一章 秦王任鸿”,希望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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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裂的声音传来,街道旁的百姓皆是惊呼,眼中有些许的不可思议。
“少主!”
从屋檐上跃下两名
黑袍人,落在那孩童身边。
“大哥哥,大哥哥你怎么了!”
“大哥哥!”
那孩童看着扑在自己身上的聂绝口中溢出鲜血,不由得哭了起来。
聂绝被马蹄狠狠地踩了一脚,瞬间的疼痛感让他昏厥。
脊椎骨裂,腹部内裂出血,情况十分危急。
待他再次睁开眼睛,只感觉浑身疼痛,无翻身之力,再一观,便发现这里是一间朴素的厢房。
聂绝定了定心神,回想到自己救了一个孩童,而此时的疼痛,应该是受伤了。
咯吱。
厢房门被打开。
“别动,你的伤还没有好。”
出声的,是一位束发
黑袍的年轻人,他脸上的刚毅和壮硕的体魄,让聂绝不由得叹息。
他在想,若是自己有此体魄,定不会受此重伤。
那刺激骨髓的疼痛感让他难以发声,只听到那么年轻人说道。
“你先别动,我去禀报殇主。”
聂绝心中许多疑惑,不过此时无法言语,便只能默不作声。
不一会,一个身材高大,鬓发微白的中年人带着一个孩童走了进来。
“跪下!”
“谢恩人!”
那男人对那孩童说道,言语之中,尽是责备之意。
那个四五岁的孩童一脸委屈,不过还是跪了下来,用极不熟练的方式双手抱拳,用奶声奶气的声音说了一句谢过恩人。
“你先在这里静养一段时间,犬子顽劣,给公子带来如此伤势,任某颇感惭愧,定聘请良医,给公子诊治。”
说完,此人也是抱拳行礼。
聂绝眼中闪过晶莹,并不是委屈,也不是疼痛,而是感觉第一次被人如此尊重。
此时的他感觉,身上的伤痛都不比过这一段话重要。
“我让属下来照顾你,有什么需要,你但说无妨。”
听到这个,聂绝眨了眨眼睛,心里倒是一阵舒适。
此后几日,皆是一位
黑袍人在照顾聂绝,那中年男人偶尔也会过来几次,每次都是领着那位良医。
几日过去,虚弱的聂绝慢慢可以坐起身来和那个孩童一块聊聊天,陪他玩耍,幸亏聂绝脊椎骨裂的不是十分严重,加上那中年男人用内力温养他受伤部位,那骨裂几日便开始愈合。
聂绝每日吃着山珍海味,从前做梦都梦到的东西如今就出现在眼前。
说实话,那只是鸡鸭鱼肉罢了,但是在聂绝眼中,却是极其珍贵的食物。
在这里养伤的这些天,聂绝总是听到外面的操练声,像是军队,又不像是军队。
时间一天天过去,腊月来袭,彼此皆是熟络起来,每日在雪地盘坐,看着中年男人在操练那些年少的壮汉,这位中年人有两个孩子,而聂绝救的那个,便是次子,名叫任平生。
每日到吃饭时候,聂绝便会和中年男人闲聊,这才得知,他还有一个长子,名为任夜城,不过年少叛逆,三年前离家出走,至今下落不明。
闲来无事,聂绝也将自己的身世告诉了这位中年男人,他听完,沉默不语,像是在想些什么。
“救犬子之恩,无以为报,不过,我能帮你一个忙。”
“日后拿着这块令牌,你便可以来这里找我。”
聂绝接过那块银色令牌,只见其上写着“秦王”二字。
“您是秦王!”
秦王任鸿笑了笑未曾说话,又拿出了些许银两,递给了聂绝。
“前三试较为简单,但是你未曾去过,拿着我的令牌,此去直接便是帝钧城会试。”
“南国的科考,靠的是才华,你且去吧,我定保你个公平公正。”
“若你真正的考上状元,我便让皇上封你个白发圣官,你的那些仇恨,你愤恨的俗怨,皆由你自己掌控。”
聂绝身披白袄,迎着风雪,带着些许碎银,聂绝便离开了纳多城。
会试乃是来年春天举行,此去帝钧城,便是还有十几天的路程,秦王任鸿执意让他在此过完大年,不过聂绝婉言谢绝,此去经年,殊不知,此后的聂绝,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来年春天,会试开启,聂绝一举斩获头筹,成为进士第一名。
随后便是殿试。
而在殿试当中,因为崇圣南国皇帝任君行一心向佛,所以出了一道题目。
何为七苦。
而聂绝的卷上所写,正对任君行的口味。
佛曰,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道南柯,恍若一梦,暮侠行,枉自惊鸿。
百鸟飞,青羽非凤,万人朝,几何春秋。
我褪红衣,袈裟缓披,还俗无期,念想有你。
黄沙身后过,枯骨万里存,英雄已迟暮,未逃生老途,生前我为谁,死后谁为我?
削发破红尘,求不得,舍不下。
一念万千,皈依我心,苦海即凡尘,落凡尘,入苦海,本在岸边,入苦海,寻
彼岸。
思绪乱现,西天一变,将四苦纳入须臾,将怨憎会留在心里。
万事有一求不得,便是一苦……
聂绝写了许多,他让任君行看到了自己。
皇家无情,为了皇位,自己最喜爱的女人被迫离去,金闪闪的皇座是用血腥冲刷出的光泽,所以任君行一心向佛,希望可以宽恕自己的罪恶。
随后,在大殿上,钦封聂绝为白发圣官。
“朕命你掌管执法殿,次年上任,此前一年,做考官之职!朕封你为圣官,可干涉整个崇圣南国所有事务,包括帝钧城,监四卫一公!可先斩后奏!”
四卫,分别是东南西北四卫,而公,便是
厂公,便是宫中太监,皇帝之意,便是让聂绝掌握整个崇圣南国的律法刑罚,想必任鸿和任君行已然通过气了。
在大殿上,南王亲自宣布旨意,而殿内大臣,皆是议论纷纷。
“众臣听旨!”
“聂绝,乃是朕钦赐圣官之位,或许不能凌驾于你们之上,但是!若是他发现你们任何一个人结党营私!做国家之蛀虫,他便有当场斩杀的权利!”
“即低于你们!亦高于你们!”
“众臣可是听明白了!”
一众朝臣皆是惶恐不安。
“臣等谨遵陛下旨意!”
任君行让其次年上任,无非是要看看聂绝的能力。
果不其然,聂绝的才识异于常人,在学识方面天赋异禀,不到半年就把学府办的井井有条,但是此时,那些大臣们却是已经忘却了聂绝的存在,此后半年,他精学执法史,来年秋时,正式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