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侦探阁提供的《那年江湖爱与恨》的“第七十八章 瓜田”,希望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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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大茶壶还沉浸在与林元文浅薄的交道上,而屋外的白云碧却已经翻起了白眼,因为不用回头看,他也知道那坏脾性的玉玲珑已经跟了上来。
可最让他难受的却不是身后正在追来的玉玲珑,而是现在的林元文。
此时的林元文居然在淡淡的笑,他看着白云碧笑道:“像你这样的人认识的姑娘总是很多的,我明白的,你们现在就可以回去,回我的家去,无论住多久都可以。”
白云碧知道他误会了什么,他本想解释一下,但发现这件事好像无从解释也根本不需要解释,但很快他又想起了什么,他问道:“什么叫我们回家去,你不回去?”
林元文转身走开,他摆摆手道:“我又不是个小孩子了,难道还怕我不认识家么?放心,我后脚就到。”
不由白云碧再说些什么,林元文就消失在了长长的街上,而此时那玉玲珑也已经赶到了身后。
不等玉玲珑开口,白云碧就摆摆手说道:“你现在就去青绝山庄,很好认,如果你不认得那就问问人。”
没等玉玲珑反应过来,白云碧也跟着消失在了长长的街上。
“那你回不回来?”
玉玲珑在大叫,可是白云碧早就没了影子。
·············
夏,一个连蝉都不敢久鸣的夏,热,热到谁都不愿出门的热。
林元文不是一个爱动弹的人,但现在的他却走的很急,他不仅走的很急而且走的很偏,越走越偏。
若不是远远的吊着他,白云碧根本不会想到像他这样衣冠楚楚的公子哥儿会来这样偏僻的地方。
此处已是城外,分不清东西南北,杂乱的枯草很随意的躺在地上,萎靡的树木东一棵西一棵的站在烈日下好似随时会死去。
但很快,林元文消失在了这里,消失在了这不该是他来的地方。
望着一望无际的野地,白云碧有些怅然若失,跟来之前他本以为今天能见着那个林元文心里的人,但现在他只愿自己还能够记得回去的路。
他当然还记得来时的路,毕竟他是白云碧,但只往回走了三五步他就再也走不动了。
琴音,这野地里突然传来了琴音。
忽高忽低的琴音从远处飘来,虽然白云碧不大懂什么音律,但他也是人,他听得出这琴音实在很欢畅。
目光循着琴音望去,终于,他终于看见了。
那是一片瓜地,远远的瓜地上有一个小小的棚子,棚子很简陋,毕竟这只是瓜农用来看守瓜田之用。
但小小的棚子却被人打理的很精致,小小的屋檐上甚至还有不知名的野花,就连那本该是竹片的墙也被人挂上了
轻舞的纱幔。
这一来,这小小的棚子反倒有了些韵味,像是一个世外之人移居的所在。
如今,那琴音正是从那棚子发出来的。
不用走的太近,白云碧的好眼力就已经看清了个大概。
棚子里有琴,一张破败的琴,棚子里有人,虽看不清脸庞,但一定是年轻人,而且是两个。
如今,那两个年轻人正在小小的棚子里抚琴,或许是因为太年轻,所以他们都很恣意,也更加张狂。
两个人,一个人一手在抚琴,一手在拿着酒杯仰头喝酒,他好像很开心,他的手很稳,喝酒的时候琴声不绝,就算单手拨奏,那琴音还是很准确,但另一只手里的酒却没有那么安稳,不算太好的酒并没有被他喝进嘴了多少,更多的酒则是顺着他的头脸流到到了胸膛上去。
天的确很热,远处那奏琴的年轻人已经坦着胸膛,他身上虽然还有衣裳,但那衣裳能遮住的地方却已经不太多。
不算清的酒在他的胸膛上流动着,不算清的酒也能照耀出光芒,这光芒刺的远处的白云碧有些眼睛生疼。
年轻人,两个年轻人,然而另一个年轻人却只能看见一双双手,那双手正拿着一双筷子在敲打空碗伴奏,而她的整个人却已经倒在了年轻男子的怀里。
他们或许都有很高超的琴艺,他们在弹奏时甚至能做些别的事,当然也能耳鬓厮磨。
白云碧无意去窥测别人,也更加不想看见这么私密的一幕。
于是他只能悄悄的走,只是他也知道了,小棚子的里的人一定有个林元文,而另一个人一定是他的心里人。
当然他也终于明白了这年轻的林元文为什么不同意自己父亲提出的亲事,而林永严也为什么总是禁足自己的儿子,毕竟林永严也是人,他也有偏见,他也重视门户,他拼死半生给他儿子挣下这么大的一个家业,又怎会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娶一个瓜农之女为妻呢,这本就是他们这种人的通病。
··············
白云碧无疑是一个不喜欢走快路的人,但夏天的时光总是特别难熬,就算他走的再慢,绕的再远,当他回到青绝山庄时天还是没有黑将下来。
一进门,他就看见了小小年纪的白不杀,如今这小小的少年正坐在院子正中央的茶几上,他本不喝酒更不喝热茶,但现在他不仅在喝茶而且还有两个下人在伺候他喝茶。
这一刻,白云碧突然想起来了,他突然想起这几日来自己好像完全将这个少年忘记了。
好在白不杀的年纪虽然不大,但也是个爽朗的人,一见白云碧回来,他就将两个下人打发走了。
如今,白云碧也坐在了他的身旁喝起了茶。
“我记得你好像是一个不太喜欢被别人伺候的人?”
听了这个话,白不杀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的确喜欢亲力亲为,但这山庄的夫人总是太过殷勤,如果我不叫两个下人伺候我,只怕她就会亲自来伺候我。”
听了白不杀的这个话,白云碧也笑不出来了,他又想起了那个年轻的夫人,他也记得那个夫人的确是一个很殷勤的人,殷勤的让人有些受不了。
于是,这两人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互相看着苦笑,或许他们都知道那个年轻的夫人只怕总有一天要毁在年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