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侦探阁提供的《那年江湖爱与恨》的“第七十六章 意外”,希望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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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
大官人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里。
大茶壶也没有去多问已经离去的王
大官人,他正在指挥人收拾着一切。
这些人的手脚都很勤快,他们没有忙着收拾什么碗筷桌椅,而是一溜烟的抗来全新的桌椅和碗筷。
如今,林元文和白云碧已经坐了下来,可是这价值不菲的梨花椅却让白云碧觉得好像并不是越值钱的东西越让人觉得舒服。
“公子,你????”
大茶壶没有走,他在试探林元文的口风,毕竟他从未见过他来过这样的烟花之地,他也不知道自己说出的话会不会太俗气,会不会得罪人。
果然,林元文很快就打断了他的话,他虽然甚少出门,但好像也知道这大茶壶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三两个小菜,一两坛好酒,其它的话不必再说,我不叫,你别来。”
简短的说明之后,林元文不再吭声,而那个大茶壶也像领了圣旨一样窜了出去。
酒菜来的很快,来的也很贴心,尽是些极简极清雅的菜式,不得不说大茶壶的确是个明慧人,他一定知道像林元文这样的人还会有什么东西没尝过。
酒已开坛,这样的酒在这样的地方本来应该是有一个同样美好的女人来帮忙倾倒的,但只一个眼神,大茶壶就知道林元文不需要这样的女人,于是他很识趣的离开了这里。
“你应该尝尝酒的?”
白云碧毫不客气,自斟自饮几杯之后才顾得上对面的林元文。
然而现在的林元文却好似百无聊奈,他轻轻的叹了口气道:“他从小就不让我喝酒的。”
白云碧当然知道他嘴里说的那个“他”是谁,只是他想不通从来不安规矩办事的林永严为什么要把儿子培养成这么懂规矩。
“其实他现在根本就不在这里,其实你现在是可以尝一尝这酒的,毕竟作为一个男人,你总有一天要碰这个东西的。”
白云碧开始拐着弯的说这些话,他倒不是想劝他走上喝酒的这条路,他只知道这小子的心里埋了事,不喝酒他是万万不会与人说的。
然而林元文还没有到了那种‘通情达理’的年纪,他冷冷一笑道:“我并不需要酒,我也并不需要忘记一些什么,甚至我根本就不想有一刻的时间是昏沉的,因为我的心里没有什么遗憾。”
林元文的话听起来还算顺耳,但细细一嚼却好像有点针对白云碧,或许他好像也或多或少的知道白云碧的那点事。
到如今,白云碧也只能苦苦一笑道:“那只能随你了,不过我应该告诉你,其实今天之所以来这个地方完全是因为你的父亲相求,而且他还说你今天在这里无论做什么都可以,甚至他希望你能够放纵一下自己。”
听了白云碧的这番话,林元文的脸上突然青一阵白一阵,突然,他的拳头捏了起来,捏的“嘎吱”作响。
“我不需要酒,更加不需要什么女人,我不需要任何东西来使我忘记些什么,因为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忘记的,因为在很小的时候我就已经学会只在心里留住快乐的事情,因为现在能留在我心里的人和事都是我觉得快乐的。”
林元文没有咆哮,甚至没有说的很大声,但他的脸上已经暴起了筋,一张脸也瞬间红的像一团火。
他生气了,不过他是个有教养的人,就算他很生气也尽量的在克制。
现如今,白云碧也喝不下酒了,他不知道自己的话有什么冒犯他的地方,毕竟做为一个男人,说这样的话并没有什么大碍,更何况这本就是他父亲吩咐的。
好在他也不是一个偏执的人,也不是一个非要和别人争论的人,所以他只能继续自斟自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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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是个好地方,酒也是个好酒,但现在白云碧却有点儿不痛快,虽然他不是一个人,但总觉得还不如一个人。
无声的人,热闹的地方,留情楼的生意很不错,甚至比其它城的都要好,因为在白天这里都和晚上一样热闹。
半醉迷离的男人,嬉笑含嗔的女人,流水般的酒肉,大把散落的金银。
这里的确是个快活的地方,无论是谁在这样的地方都会忘了一切,痛苦,仇怨,哀愁通通忘记,剩下的只有快活,无尽的快活。
留情楼和天下所有其它的楼一样,在这里头什么都可以谈,什么都能谈,但没有人愿意在这里谈论生活,也更加没有人会问你是做什么的,活的怎么样,在这里大家都平起平坐,谁也不去谈及外面的世界,就好像只要随便谈一谈就会将快活的人拉回痛苦且烦躁的现实生活里去。
这里嘈杂也闷热,但这样的嘈杂相对来说却是一种祥和的,至少这里不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但很快这里的嘈杂声就被另一种尖锐的声音所遮掩。
“哐当??”
那是餐盘摔落在地的声音,清脆且密集,无论是谁听见这声音都知道这不止是摔了一两个盘子。
有好事者已经朝声音发出的地方看了过去,只见一片狼藉,地上尽是些残羹剩饭和碎了一地的餐盘。
不等这些人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另一种更尖锐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你们知道本小姐是谁吗?”
这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同样清脆,但却比摔盘子的声音更尖锐,现在无论是谁都听得出这声音的主人应该在生气。
于是,所有快活喝酒的人都停了下来,人人都在循着声音望过去,而大茶壶当然也是第一个抵达的人。
如今大茶壶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笑,他正盯着一个姑娘看,冷冷的看并且冷冷的笑:“姑娘,咱们可不知道你是哪家的大小姐,但无论是哪家的大小姐在这里吃饭都是要给钱的,走遍天下也是这么个道理。”
短短两句话这些人就明白了,这只不过是一个餐费的小事,于是这些好事的人立刻没了劲头缓缓的坐了下来。
可现在那摔盘子的姑娘却已经站了起来,她同样也冷冷的盯着大茶壶说道:“本姑娘就从来没付过钱,要钱就去我家里要便是了。”
“那么姑娘家在何处?”
那姑娘昂着头道:“虎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