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侦探阁提供的《那年江湖爱与恨》的“第六十八章”,希望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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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的林元文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只见了一面说了几句话他竟又走了,虽然他走的时候也很懂礼数,但无论谁都知道这样做是极没有礼数的。
“没有规矩的东西!”
看着远走的儿子,林永严又叹了一口气。
好在白云碧是从来不喜欢计较的人,他微微笑道:“年轻人太懂规矩也未必是什么坏事,况且林老年轻时不也是极不懂规矩?”
“哈哈??对极??”
林永严大笑,只一句话,他好像又想起了当年。
但如今他却已经不再是年少,他已上了年岁,心里也多了许多不能言说的郁结事。
许久之后,他又坐的直了些,他突然愣愣的看着白云碧。
他盯着白云碧紧紧的看,而且越看眼睛睁的越大,就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奈何白云碧被他瞪的心里发毛,他知道这老头儿定是又有什么话要说了。
果然,林永严一拍桌子道:“也罢,那残页不要就不要了,但白老弟你若是想叫我不再插手这趟子事,那你可先得给我帮个忙!”
白云碧不说话,他的嘴有些发苦,他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专门自讨苦吃的人,明明是来规劝别人却往往要搭上自己。
林永严是一个老人,像他这样年纪大又活的很精明的人通常都被人叫做“老狐狸”,所以他早就看出白云碧的脸色,于是他也不等白云碧开口表态便急忙说道:“只是一个小小的忙而已,对你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白云碧还是不说话,他当然不相信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忙,因为他知道如果连林永严都搞不定的事情,那事情一定很难搞。
“实不相瞒,老夫想请你帮我说个媒。”
听清了这忙之后,白云碧瞪大了眼睛道:“说媒?你又要娶老婆?”
林永严摆摆手:“你错了,并非是我要娶老婆,而是我想请你替我的儿子说个媒。”
白云碧痴痴一笑:“但我好像没这个本事,你应该也知道的,我这张嘴一向很讨人厌的,一般都会将好事说黄了。”
林永严微微笑了笑:“没关系的,因为女方那边我早就说好了,她的父母很同意,而她自己也愿意。”
白云碧又是一愣:“那你还叫我说什么媒?你该请我喝酒才是。”
林永严摇摇头叹了口气道:“但我的儿子却不想娶,所以我想请你说一说我的儿子。”
“他为什么不想娶?是那个小姐不好看?”
林永严又是摇摇头:“不,好看的很,不仅年轻美丽,更是知书达理。”
“那少庄主为什么不想娶,难道是他脑子有问题?”
林永严叹了口气道:“他脑子的确有问题,所以这才是我请你帮忙的原因。”
很快,林永严不再说话,如今他又躺在了那张很值钱的梨花椅上,他的眼神很呆滞也很空洞,就像被什么重担压身的苦命人一样。
白云碧也没有再问什么,虽然他还很好奇,他当然知道林元文不可能是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因为刚才那短短的见面他就已经看出来,那个年轻人不仅很聪慧而且很机敏。
················
是夜,青绝山庄的夜也好像比别处凉一些,也或许是因为这里的酒比别处顺一些。
从中午到夜晚,白云碧和林永严三个人都没有离开酒桌,他们好像有说不完的话,更加有喝不完的酒。
但现在这桌上只剩下白云碧和白不杀两个人。
林永严走了,他是被人抬走的,他已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可是他偏偏不信自己的年纪,所以他只能醉的被人抬着才能走。
白不杀还很清醒,因为他不是一个喝酒的人。
“难道你真想留在这里当媒婆?如果要走的话现在岂非是最好的时候?”
白云碧微微笑了笑:“林老是一个不错的人,若是他再年轻些甚至能和我们拜把子,所以如果在他的家里深夜离开那是一件很不敬的事,就算要走那也得等到天亮和他好好道个别再走。”
白不杀不再说说什么,只能跟着早在一旁等候的下人一起走了。
白云碧依旧在喝着残酒,他居然还喝的下。
············
夜已很深,夜也稍凉。
寂静的夜突然传来了琴声,清朗的琴声从西边的房间缓缓传了出来。
白云碧不知道弹琴的是谁,但他却听的出弹琴的人心情大概不是很好,因为就算他是个不懂琴的人如今也听出了这琴里的悲凉之意。
琴声婉转,余音不绝,随着郎朗的琴音,白云碧也缓缓的放下了手里的酒杯,如今他不再想喝这孤独酒,他已想起了往昔,往昔的事,往昔的人!
悲凉的琴,孤独的人,相思的心。
“嘭??”
突然瓷器摔碎的声音从东厢房传来。
“丢人现眼的东西!”
有人在东厢房喝骂,骂声高亢。
不用去看,白云碧已听出喝骂的人正是林永严,但却不知道他为什么骂,而又在骂谁。
但如今那婉转的琴音已经戛然而止,于是山庄之内又是一片寂静。
没有人说话,更没有人在走动,唯有白云碧在叹气,他知道今晚注定又是个不眠夜了,那琴实在勾人相思。
··············
晨。
坛里已经没有酒,仅剩的一碗酒也早已凉如水,一整
夜白云碧都没有闭眼,他一直就这样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他试着让自己不再去想从前的人和事,但思念的心总是无法控制。
他已经出神,若不是有下人来收拾一切,他甚至都没感觉到天已亮。
很懂规矩的下人们轻手轻脚的收拾了一切,他们好像很会体贴人,竟还送来了一壶热热的茶水。
白云碧看着桌上的茶壶缓缓的笑,他本是从来不喝茶的,也更讨厌喝热茶,但现在他却抬起了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他开始学着那些上了年纪的人嘬茶,只不过刚嘬了两口他就觉得还是酒比较适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