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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8不讲理的战斗方式
1645年5月13日下午两点二十七分,杨庙
的杨庙,刻下早成了清军主帅的营帐虽是早就过了冰河,气温在显著回升,可地处长江沿岸,夜间湿气重庙宇虽,用来做主帅营帐却是再合适不过了
远处便是扬州城,城头上的大旗赫然可见甚至依稀能瞧见上头来回走动的明军清军大营一分为二,一南一北南侧的营地里,整个营地里,全然没有大战之前的那种紧张气氛普通士卒懒洋洋的聚拢在一起,蹲在地上跟那儿胡吹军官们也懒得训斥,只是自顾自地寻欢作乐
相比之下,北侧的营地里这种情况虽然也能看到,可军容却要整肃了很多这会儿,不论是南营的还是北营的,士卒们时不时地都会朝残破的杨庙瞟上几眼那里头……故事多啊
啪的一声,一虬髯汉子怕案而起,怒斥一声:“许贼,来年今日,便是你的忌说,苍朗朗拔出明晃晃的腰刀,就要欺身上前他旁边一白脸的汉子赶忙起身,一把将其抱住:“贤弟制怒,制怒啊”
只是那虬髯汉子气力十足,那白脸的汉子怎地也拉不住在其对面,脸色蜡黄的‘许贼’早已面无人色倒退好几步,刚忙招呼左右护卫待护卫挡在身前了,够抢屎一般扑倒在地,冲着上首坐着的八旗贵胄接连叩首:“贝子爷,贝爷可得给的做主当日许某手刃高杰,不过各为其主不想他李成栋不识好歹,已为大清臣子,却想着为明将报仇贝子爷,贝子……”
那满清贵胄身旁,留着山羊胡子的翻译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待说完了,那贝子忽而哈哈大笑起来指着许贼的丑态似是嘲笑一般地说了些什么
山羊胡子的翻译清了清嗓子:“屯齐贝子爷说了,既然同殿为臣,不可擅起刀兵念李成栋是为初犯,且忠心为主,此番便既往不咎了许总兵,起身谢恩?大男人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就连那翻译瞧许贼都是一脸的鄙视
许贼规规矩矩磕了个头,起身擦着满是鼻涕眼泪的脸,神色自得地朝着对方瞟去了一个蔑视之色……俺有贝子爷庇佑,又有何惧?
趁着这光景,白脸的汉子低声嘟囔了几句,这才让虬髯汉子泱泱地坐下,继而双目瞪得溜圆,直勾勾地盯着仇人
那许贼便是徐定国,虬髯汉子名李成栋,白脸的汉子名李本深后二者本是高杰部下当日高杰带着三百亲兵孤身入城,结果造了许定国伏杀事后许定国领着部下连夜就过了江,让李成栋与李本深二人无可奈何,只得屠城泄愤
后来黄得功妄图收编高杰残部,史可法胡乱扶持了一通,直接导致群龙无首的高杰部投了鞑子投降归投降,而双方见面,那真叫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性子急的李成栋径直就炸了,提刀就要看了许定国若非屯齐在这儿,保不齐两军径直就开战了
在李成栋落座后,屯齐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山羊胡翻译过来,无非此时当齐心戳力,攻陷扬州,清廷事后必定论功行赏云云只是瞧屯齐那家伙眼睛里掩饰不住的轻蔑,很显然,这话是被山羊胡加工过的有清一代,处于骨子里的自备与防范,就好似突然翻身的农民一样,比他**地主还狠对待汉族的民族政策,从来都是压迫、防范、奴役
也就是康麻子时期鉴于三藩之乱以及台湾的郑成功,不得已喊出了满汉平等的口号口号嘛,从来都是说得比唱的好听,至于内里如何,只要不是白痴,谁都能看出来那是什么玩意
正当山羊胡长篇大论的光景,外头一骑飞马而至马上骑士不待战马挺稳,甩镫离鞍,落地跑着冲了进来身子停下前,抖了抖马蹄袖,一个千扎下去,叽里咕噜就是一通报告
屯齐询问了几句,哈哈大笑起来,吩咐山羊胡一番,后者附和着笑道:“探马报,西南似有一股来犯之敌,兵不过三千,刻下正朝杨庙进发……啧啧,这不是来送死么?几位总兵,哪位去讨了这功劳啊?”
不到三千?许定国眼珠子乱转一通,不待山羊胡说完,已经跃身而起,学着满人的德行,扎了个千儿:“卑职愿往”
屯齐自无不允,随意嘱咐几句,甩甩手便令诸将散了,他则打着哈欠往后走后院的卧房里头,可是绑着许定国献上来的娇滴滴三个南女,昨夜才享用了一个,刻下没事儿正好……
屯齐走了,许定国嘿嘿笑了一番,冲着李成栋拱拱手:“二位,俗话说就没有解不开的疙瘩当日各为其主,而今同殿为臣,何苦煮豆燃萁?啊?哈哈,许某先行一步,二位自便”甩甩袖子,大笑着往出就走
“你……”李成栋指着许定国一番咬牙切齿到得最后,愤愤地一跺脚:“贼厮鸟,来日李某必取尔狗头”发泄了一句,看向沉默着的李本深:“大哥,早知如此,投个鸟的大清?大丈夫快意恩仇,而今窝窝囊囊,好生叫人不痛快”
李本深长叹一声:“大势所趋……你我不降又能如何?”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李本深先行一步走了,只留下李成栋在那儿气鼓鼓的瞪眼
……
扬庙西南五公里左右的土路上,陆战队二、四、五营,以及迫击炮一、二营、工兵三营组成的军队跑着快朝杨庙迫近着地处平原,视野开阔,视线所及,远处清军连绵的军营已然可见远的地方,扬州那黑黝黝的轮廓也出现在了视距之中
上校徐耀祖与一干军官骑在马匹上,不时地对着远处指指点点
“长官,第二营的周飞火长官拒绝现在享用午餐”一名通讯兵跑着过来报告
“怎么回事?”徐耀祖不悦地皱了皱眉头
“长官,周飞火少校说,等打下了扬庙再用午餐”
“他是这么说的?”
通讯兵肯定地点头:“周少校还组建了士官突击排,说是一定要宰了屯齐”
“这个周飞火……”徐耀祖满意地笑了起来:“那就打下扬庙再吃饭”
半个时后,抵近到距离清军营地两公里左右,全军停了下来工兵三营一边卸载物资,一边开始布设蛇腹状铁丝网
两名工兵拖着沉重的铁丝网,到达预定位置,迅展开,而后将其固定好在其周遭,多的同僚重复着他们的举动,除了留下狭窄的口子,品字形的铁丝网呈环形将陆战队围了个严实与此同时,陆战队士兵开始用工兵铲掘土,装填麻袋,布置出发阵地
稍远的后方,两个营的炮兵开始展开,预设炮兵阵地……
那头,得了军令的许定国志得意满琢磨着不过三千兵,虽然来路不明,可自己一万精兵尽出,还不是手到擒来?以至于出营寨的时候,许定国已经开始琢磨这次能讨到什么赏赐了然后等手下报告之后,许定国先是愣了愣,手搭凉棚观望了一通,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大军行止,必先立寨,这事儿无可厚非可这帮穿得跟叫花子一般的家伙,不过三千出头的兵,不趁机冲入扬州,反倒搁这儿立寨……最要命的是围墙好几层,最高就齐腰,虽然外头那些拒马挺颖……可这不是开玩笑嘛?
“大人,弁下以为,此军主帅必为初上阵之乡绅也大人只消一击,必摧枯拉朽……”
“王副将所言甚是,大人,某请战”
“俺来第一阵”
……
一众部下的跃跃欲试,让徐定国有些飘飘然,点了一名心腹,故意黑着脸说了几句狠话,便让其率本部兵马先冲第一阵
俗话说,人一过万铺天盖地那头清军刚出营寨,这头的陆战队就紧张了起来士兵丢了工兵铲,躲在胸墙之后,端着步枪瞄准;炮兵调整好了射击诸元,一个劲儿地请示要不要开火
徐耀祖看了看手表,时针指向四点一刻他想了想:“出发阵地布置好了么?”
“还差点,长官”参谋老实地回答道
“哦……”徐耀祖沉吟了一下:“告诉炮兵,打一个基数的焰火玩玩儿,第一线戒备,其余的继续修筑出发阵地”
“是”
……
那头的清军出击部队还在整队,这头的炮兵阵地上,三十六门迫击炮梯次排开,炮组的射手随着军官的口令调整着射击诸元
“距离,1300方向……东北偏北120,高低……一发填装,放”
“一发填装,放”
几门试射的81迫击炮发出沉闷的响声,几枚迫击炮弹划着诡异的弧线,抛上半空,继而朝着对面的清军一头扎下去片刻之后,几团烟柱在清军阵列前方炸开
负责观测的军官迅调整了距离报数,重调整好射击诸元之后,又是一轮试射这一次炮弹准确地在清军前沿炸开,顿时将十几个倒霉蛋抛上了半空
眼见如此,炮击的命令终于下来了刹那间,三十六门迫击炮齐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