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侦探阁提供的《迷航一六四二》的“347 敌人在哪儿?”,希望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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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7敌人在哪儿?
“开火”
“开火”
“开火”
六艘澳洲战舰一字排开,狰狞的炮口喷吐出猛烈的浓烟。抛射出的炮弹瞬间化作一个黑点,一头扎向海滩,而后腾起一股烟柱。剧烈的冲击波卷着沙石、泥土、草叶,只是片刻间便将预定的登陆滩头炸得泥泞不堪。
炮击的声音响起的时候,索伦森正在旗舰安娜号上享用自己的早餐。与其他瑞典人不同,走南闯北见过大场面的索伦森喜欢喝
咖啡,尤其是不加糖的纯正黑
咖啡。清早起来享用一杯,整个人一天都会精神百倍。而当他端起
咖啡心地品着滚烫的饮料的时候,炮击声正好传来。
巨响似乎震动了庞大的安娜号,以至于一个不心,杯中的
咖啡溢出来,将他的白胡子染成了褐色。
“啊……见鬼”索伦森放下
咖啡杯,怒气冲冲地叫嚷着:“斯科特斯科特外面生了什么事?哪个蠢货在开炮?”就在十分钟之前,索伦森刚刚否决了澳洲盟友的建议。现在就动进攻?在这个yin雨霏霏的早晨?没有比这更糟的了。
雨不但会影响火器的使用,更会严重影响到士兵们的士气。要知道荷兰人对此可是有着丰富的经验……十几年前,荷兰人只动用了两千名雇佣兵就顺利占领了淡马锡。然后该死的雨季来了,潮湿的空气,甚至让火药都开始霉,士兵们不得不用长矛与伴随雨季而来的土著们进行战斗。蚊子、疟疾、丛林、气候,一切的一切都成为荷兰人的敌人。
只坚守了三个礼拜,部队的非战斗减员已经接近了三分之而后指挥官不得不下达了撤退的命令。而索伦森正是当时指挥官的副手,他亲眼见证了这一切。
所以,现在就登陆?开什么玩笑?
他宁愿在空间狭的船上等到明天或者后天早晨雨停了再说。现在快到三月份了,在雨季到来之前他们有着充分的时间巩固占领区。
但该死的炮声将索伦森的一切美好盘算都打破了这只存在两个可能……第有混蛋不顾他这个最高指挥官的命令私自动了攻击;第二,那些柔佛土著脑袋突然进了水,驱动着渔船过来送死。理智思考之下,只可能是前者。
他的副手斯科特伴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跑来,而后严肃地说:“将军,我们的澳洲盟友看起来等不及了……他们正在为柔佛土著免费翻地。”
虽然心里头早就有了一丝明悟,但听到副官说出的答案,索伦森依旧皱了皱眉头,并且伴随着强烈的粗口:“真见鬼”
说完,他扔下手里抓着的半块面包,整了整衣衫迈步爬上了甲板。猛烈的炮击似乎根本就未曾停歇过,密集的炮弹一波又一波地砸上海滩,继而向内陆延伸着。凡事阻挡弹幕的一切草木土石,纷纷被抛上了半空。爆炸腾起的烟柱,时而因为凑巧会变成一环烟圈……就如同某个酒馆里头叼着烟斗的烟鬼那样,吐出一个完美的烟圈。只是看起来似乎大了不止一号,隔着两千米,甚至都不用望远镜也能清晰地看到。远远望过去,澳洲人似乎已经将淡马锡变成了地狱。
放下望远镜,索伦森平息了怒气……或者说,澳洲人恐怖的火力让他不得不平息怒气。虽然东印度公司此番出动了大战舰近四十艘,占据绝对的数量优势。可澳洲人的火炮,不论是射程还是威力,绝不是靠数量可以弥补的。
吐出一口浊气,索伦森咂咂嘴:“很漂亮的焰火表演,只是……澳洲人到底在射击什么?”
副官斯科特撇嘴摊手:“我不知道,也许您该亲自去问澳洲人……他们这么干已经快十分钟了。似乎澳洲人天生就喜欢破坏,或者是为了减轻船体的负重?”
“也可能是在泄不满,因为我们的缘故,澳洲人原本可以用一天走完的行程却足足用了两天。”索伦森笑了笑:“谢谢你的答案,斯科特。好,看起来一切都与我们无关,那就让澳洲人继续泄好了。”转身朝着船舱走去,索伦森边走边说:“继续盯着澳洲人的举动,有新情况立刻报告。”
“如您所愿,将军。”
但没等索伦森走到船舱口,就被副官叫住了。
“将军,看起来澳洲人现在就要登陆了。”
索伦森定住身子,转头望过去,只见弹幕仍然继续延伸着,甚至已经延伸到了远处的村落。而那艘大白鲨号已经放下了登陆用的艇,数不清的身着蓝白迷彩的澳洲大兵,背着步枪爬着网格,正一点点地登上艇。
索伦森瞬间脸色苍白了,因为愤怒……这严重挑战了他这个最高指挥官的权威。“翻译翻译让那个澳洲佬,打旗语过去,告诉虎鲨号,我才是舰队最高指挥官”
常驻安娜号上的联络官打旗语转述了索伦森的意见,半晌之后,得到了虎鲨号的回答。
“不用客气。”
而后索伦森再也控制不在自己的情绪,用家乡话不停地咒骂着:“*子养的澳洲佬”
……
“一二……划一二……划”
水兵们喊着整齐的口号,划动着船桨,驱动登陆艇快地迫近海滩。
马卡洛夫军士长就站在船头,拿着望远镜反复观察着登陆的海滩。没有防御阵地,没有障碍物,甚至连个生物的影子都看不到……除了海滩上那些被冲击波震死的螃蟹。毫无疑问,这次登陆行动要比马尼拉那次更加简单。
但马卡洛夫依旧不敢放松,他知道虎鲨号上的长官们正在考察着他的表现。如果表现完美,他很可能再进一步,充任营级军士长;如果很糟糕……好,也许五年之后他会因为苦劳而顺利
升迁。但这显然不是马卡洛夫想要的结果。
荣誉、金钱、职位,这三者才是马卡洛夫追逐的目标。他甚至已经想好了,如果二十年后他还没有升任师级军士长,他就会打报告光荣退伍。享受每月至少三千元的退休工资,而后加入黑水……即便没有战斗,他一个月最少也会有上万块的收入。
最最让他高兴的是,澳洲可以合理合法地娶两个甚至更多的老婆这绝对是所有男人都梦想的国度……什么?你说土耳其?那地方会给马卡洛夫一个月上万块的薪水么?没有?好,那土耳其就是个地狱尤其波兰与土耳其有仇。
再三观察之后,马卡洛夫确定没有一切埋伏,松口气之余,他扭头大声地训斥着新兵蛋子:“菜鸟们,都给我听好了。一切按照预定计划与战术动作,快地占领预定滩头。9连会接管我们的防务,而后我们继续前进,目标是占领那座村庄。”
三年的时间,足以让马卡洛夫的普通话说得更加流畅。虽然依旧夹杂着奇怪的音节,但这并不妨碍新兵蛋子们听懂军士长的话。
“上岸之后禁止一切单独行动,所有行动必须以班为单位。注意草丛,注意树林,注意该死的蚊子。”
菜鸟们哄笑起来。
艇缓缓降,水兵朝着马卡洛夫点头示意。
后者高喊一声:“好了,伙子们,让我们狠狠去踢柔佛人的屁股”然后当先一步跳入齐腰的水中。
“举高举高,不要弄湿你的步枪”
“加快度张,你看起来就像个没吃饭的娘们”
“炮击停止了,注意观察,射杀一切可疑目标。混蛋把你的枪口挪开,可疑目标是在岸上”
“……”
在马卡洛夫的咆哮声中,新兵们迅登上了滩头。没有敌人,没有埋伏,所以也没有损伤……除了某个倒霉蛋被螃蟹夹住了大脚趾。
就如同训练中的那样,迅登陆滩头,抢占制高点,架设火力点。而后在混乱中寻找自己的排。看起来一切都很正常。
除了一件事……敌人在哪儿?
要知道得知自己要参战,新兵蛋子们可是足足紧张了好几天。有的家伙极其悲观地认为自己会战死沙场,而后用刚学了没多久的简体字,写了错字连篇的一份遗嘱。在出征之前,放在自己宿舍营房里显著位置,随信还会塞上几块银元;乐观的家伙跃跃欲试,就等着大干一场,而后积累战功得到晋升。那会让他拿更高的薪水。
但不管是悲观的还是乐观的,所有的新兵们都失望了。阴霾的天空,飘落的雨,沙滩、绿草树林……没有敌人。难道长官们让他们大老远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进行训练?
终于,有人将疑问说了出来。
“敌人在哪儿?”马卡洛夫挠了挠鼻子:“这个问题问得好。也许你碰到敌人的时候,你应该抓住他的领子质问,对方为什么不在我们登录的时候进行阻击。”
挖苦了一句,马卡洛夫看了看形式:“9连已经接管的滩头,我们继续前进,目标是那座村庄。”迈步朝前走了几步,他突然定住身子:“记住,如果现有柔佛人逃跑,那他一定是去通风报信,或者本身就是一名军人,必须立刻射杀。”
“军士长,如果对方不跑呢?”
“那他就是训练有素的柔佛军人,在他伤害你之前,立刻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