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侦探阁提供的《李然林如许》的“第269章 突来的惶恐”,希望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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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背后,应该是张果吧?”
李然冷冷的说道,那杀手的瞳孔忽然间缩小,一瞬间恢复正常,但是却被李然很好的捕捉到了这个面庞的停顿,算是个微表情,这个是身体本能的反应,装,是装不出这么自然的,这刺客旋即道:“我不知道,你们也别问了,杀了我就是。”
“算了,我忽然不想杀你了。”
“为什么?”那刺客抬起头来,脑门却是忽然间汗珠密布,不知道为什么,面前的人做出越反常的举动,他内心就是越发的紧张,因为
未知的东西想来都会让人感觉到恐惧。
李然长舒一口气,然后说道:“没关系,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他微微一笑,在鹿七耳边耳语了一番,耳朵上吹出来的风让鹿七不自然的皱起了眉头,脸色有些发红,但是却明白了李然的话,点了点头道:“的确,再没比他更合适的。”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士可杀不可辱!直接杀了我不好吗?!”
那刺客不断扭动身体,但他被反手绑在了石桌上,激烈扭动也是徒劳无功。
李然和鹿七快速走出来,迎面就碰上了铁木,这家伙抽着烟,龙行虎步,到了李然面前道:“找到了,就在城西的一处小院子里,我的天赋神通绝对不会有错,怎么样,夸我几句?”
鹿七淡淡的道:“比狗鼻子厉害多了。”
“谢谢!”
铁木浑然不在意,走进了城主府,然后看见陈晓宇扛着那刺客出来,满头大汗,而且还骂骂咧咧的,李然和鹿七都不动手,欧阳炎又是个只会倒茶的,剩下的士兵全都在外面巡逻,家里面就剩下几个家丁和侍女,连护院都派出去了,不是他扛还能有谁扛?
结果走了几步抬起头看到了这个虎背熊腰的身影,他没好气的道:“搭把手!”
“好嘞,这可是你叫的。”
“啊?什么我叫的?”陈晓宇把刺客扔给了铁木,后者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两排已经不再洁白的
牙齿露在外面,竖了个大拇指道:“少爷,让我帮忙一百块元石。”
“一百块!你想钱想疯了吧!”
陈晓宇愤怒吼道。
但是铁木旋即释放出了金丹境巅峰的修为气势,一股威压宛若一只凝如实质的大手狠狠的朝着他压了下来。
令他顿时气喘不匀。
金丹境巅峰?李然身边哪里来的这么多狠人?
“少爷,欠钱可不是个好习惯哦!”
“不欠,好了吧!”
陈晓宇咬着牙扔了一百块元石的锦囊包出去,铁木直接收进了储物戒之中,笑容越发的灿烂,他的确是个穷人,只要能挣到钱就可以开心得像个小孩。
不过他的体型的确很大,一只手就可以把刺客扛在肩膀上,不过他也仅仅只有一只手而已,另一只断臂之上则是凝聚出了一个出白色的氤氲雾气,化作精细的手掌,居然叼了一支烟,边走变抽。
看见这一幕陈晓宇更加惊讶了,这人对于元力的掌控力居然已经到了如此精细的地步,用元力化形凝物,这是元婴境的修士才能做到的手法,但是他现在就已经炉火纯青,恐怕是个绝世天才。
就是感觉,脑子怪怪的。
……
宅院之中,一个女眷在身旁候着,张果则是在看着窗外的落叶,浑浊的眼睛微微晃动,面前的酒杯很快就见了底,他恍若未觉,那侍女又给他倒上一杯,这一次是满满的一杯,所以张果又无意识的拿起酒杯在嘴边慢慢的品。
这一次他感觉到了一些头晕目眩,所以觉得自己喝得似乎有点快了,有意识的慢下来,老人家不该喝这么多,也不该喝这么快。
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重要的时刻,他在等待,那个消息的到来,无论是什么样的消息,他相信都会在某个时刻如约而至。
他卖掉了房子,卖掉了身上唯一的法器,以及从残阳宗偷偷带出来的一个古旧令牌,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却卖给了牙行的赵掌柜,赵掌柜说是个值得纪念的东西,花了三百块元石买下来,凑够了钱,从曾经一个朋友的渠道找到了西南大地上小有名气的刺客,叫做花脸猫。
他当然知道那个化名,也正因为是化名,所以这个名号小火了之后,却是让人更加方便记住这个名字主人的模样,也就不会再有人冒充了。
花脸猫本事并非是第一,但是每一个雇佣过他的人,对他的评价都是稳妥,他绝对不会出卖雇主,即便是被抓了,也会想办法逃走,而且他很少被抓,猫都是警惕的,一有风吹草动就会逃走,想要抓住他,除非是有人能悄无声息进入到他的半尺范围内。
但是这种人在西南何其稀少。
张果不相信他运气那么不好,恰好就在西南最为贫瘠的河西城遇到一个。
他又喝了一杯酒,他年纪很大,曾经是个宗主,多年养成的气度,令他在关键时刻,特别是极其重要的关键时刻,就会显得越发的冷静。
不过面前的杯子空了又满,满了又空,仿佛永无止境,当那侍女手中抱着的酒坛子也空了之后,张果终于颤抖着放下了就被,眼睛疲惫的收了回来。
“过了多久?”
“半个时辰。”
侍女很自然的回道,因为半个时辰之前张果也问过同样的问题。
张果脸上的微笑慢慢的凝固,嘴角的弧度也慢慢不再显现出来,取而代之的一股焦急的情绪弥漫开来,他已经快要失去该有的冷静了。
不,应该说是刻意保持的冷静已经撑不下去了。
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两个时辰的时间,别说是杀一个人,就算是从和西城城东杀到城西都够了,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他的消息很闭塞,但是牙行的关系网遍布和西城,他们不可能看不到花脸猫刺杀李然的场景,但是依旧没有消息传来。
冷汗忽然间从背后额头冒出来,凉了一大片,浸透了衣衫,他抬起头来,恍然间看见月色变得惨然冷淡,视线似乎被酒气烘得已经有些模糊,身旁的侍女脸色也同样苍白。
作为张果的侍女,命运都是一体的,她无法成为一个置身事外作壁上观的人,只会和张果一起被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