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侦探阁提供的《绝世白龙》的“第一百四十三章 改变”,希望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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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萱的步子变慢了,在她身边,是步态如初的洛辰,看着洛辰慢慢走到她面前的背影,何其潇洒。落日的余晖,是天地间对于洛辰的最后一点点缀,阳光透过他束起的头发,让发丝变成了金色,洛辰转头看向玫萱:“怎么了?”
这张侧脸上的笑容,
云淡风轻,眼神坚定而又柔和,再看那一身白龙袍,随着微风摇摆着,不时让白龙剑暴露在空气之中,一柄宛如一折便断的秀气的剑,只需要冠以白龙之名就会让人移不开视线,没有人能忽视那柄剑上的力量,也鲜有人,敢于站在手持这柄剑出鞘后的人面前。
“小辰,你长大了。”玫萱看着洛辰修长却足以承担一切的背影,由衷地感叹。
洛辰只是笑了笑,长大,是啊,他长大了,可是如果可以,他多想回到以前那个所有人都称呼他纨绔少爷的时候,那时候,洛云晴还在严厉地隐藏对他的深爱做着他的姐姐;那时候,洛乾还是那个意气风发只有对他无可奈何的洛家家主。随着他的长大,这些人都变了,如果这便是他长大的代价,那他宁可不要,可是,现实便是他无法回去,就连这片刻的感慨也会让背负白龙之名的他显得软弱,白龙,是打不倒的,也是不能打倒的,尽管白龙是人,但谁愿意相信呢,他们更想按自己的认知把白龙当成无所不能的神。
多么狠辣的毒王,在白龙面前也只是一挥手一道剑刃的残影便解决的事,这些人可以尽情吹嘘着白龙的强大,不论他是否见过这个人,不论他们是否见过白龙出剑,若问肆意妄谈原因,只是因为他们不在局中,因为他们,只是旁观者。玫萱跟上洛辰,拍了拍洛辰的肩膀,刚才洛辰叫姐姐时眼中只是一闪即逝的悲伤,还是被心细的玫萱捕捉到了,她能想到,洛辰难以置信的成长背后,是多少次心痛与绝望在推着他,让他不得不走上更高的境界,只有切肤之痛时的无力,才能催发出一个人超乎常人的潜能。
“云晴的事,别太自责,你已经尽力了。至少我们都没有得到她的死讯,很可能她就活在这个某个角落等待着你,等待着英姿飒爽的白龙接回她,那时候她会露出这辈子最自豪最灿烂的笑容叫你弟弟。”洛辰知道玫萱是在安慰他,嘴角仍是上扬着,看来玫萱还不知道洛云晴已经回来的事,也难怪,她所在的位置与栾燕城有不小的距离,而洛辰一行人又刻意隐藏了消息。
洛辰说:“有个好消息你还不知道,我已经找到姐姐了。”一抹狂喜涌现在玫萱脸上,当时知道洛云晴被毒师派带走时她心中何尝不痛,那是她最亲近的弟子,也是她最亲近的姐妹,对玫萱来说,亲情是弥足珍贵的。可是狂喜没有维持多长时间,洛云晴的手段她也知道,从毒师派的手中逃出是不可能的,洛辰成就白龙也没有太长时间,显然洛云晴在毒师派中待了很长时间,低着头对洛辰说:“小辰,你还是别瞒我了。”
洛辰笑了,真的是释然的笑,他也曾为洛云晴所中的傀儡术焦头烂额,但是现在,他不再惧怕傀儡术,有洛倾城这个傀儡术的创造者在,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姐姐确实身中奇毒,但是玫萱姐你要相信,我一定能解这个毒,姐姐只是暂时的失忆,她一定会想起我们,而这一天已经不远了。”洛辰没有透露太多,洛倾城敢于在他面前揭开这块最后的遮羞布,但是他不能擅自在他人面前谈论洛倾城的伤疤,当时他在给洛辰讲述时,尽管极力控制还是没能让表情变得自然,洛辰便知道洛倾城对这件事看得有多重,这不仅仅是赤裸着肉体的窘迫,比起皮肉上异样的目光,洛倾城把自己一度厌恶的灵魂摆在洛辰面前让他尽情参观,其中需要的勇气不是那些庸人上下嘴唇一碰便能做到的那么简单。喜悦再次涌上玫萱看得到细纹的脸上,她相信洛辰,不是因为这一身白龙袍和腰间的白龙剑,这份信任就是没来由的,尽管她没见过洛辰几次,对洛辰的了解多是多年前洛云晴向她倾述时恨铁不成钢的话语,但是再见到洛辰,这份信任就是这样突兀的出现了,不合常理却又显得正常不过。
“说说你吧,小辰,昆老说你想组建白龙卫。”
洛辰点了点头:“上一次尘风楼的事我不想再出现第二次,势力不一定要庞大,更重要的是能做到绝对的信任。为了绝对的信任,我们经历过太多了。”
玫萱嫣然一笑,不得不承认,尽管岁月给留下了些不易察觉的痕迹,但她仍然那么美,这种美不是那种只会让人双眼离不开的庸俗之美,而是她不自觉的举动真的能让一个人的心猛地收缩,直击心灵的美。
“昆老说要让我加入白龙卫呢,不知道白龙大人意下如何?”洛辰淡淡的笑了,这反应倒是让玫萱颇有些不满意,自己加入这小子就算不高兴的跳起来也要适当表示一下,这连
牙齿都不露出的笑容算怎么回事。
“玫萱姐能答应我当然是欢迎,像您这样值得信任又才貌兼备的女子可不多了,也能让我们这一代的白龙卫拿出去不尽是一群流着臭汗的粗野汉子。”
说到洛辰的笑,玫萱属实是误会他了,随着尘世经的习练以及世事的磨练,洛辰的情绪波动远没有以前那样鲜明的起伏了,或许这让他显得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但是那一柄白龙剑,已经让周围的人率先把他排除在自己的世界中了,在那些人眼中,能手持白龙剑的人与他们这些碌碌无为的人类想比是不配称为人类的,谁知道这些人会不会谄媚地在洛辰面前笑着然后转身吐一口痰满脸鄙夷呢,人心本就是这样难以捉摸的事,不论你做多少,做得多么好,总会有些人不领情,甚至有人在不领情之余还要鄙视你,鄙视你的能力,鄙视你的品格,哪怕相比之下他永远做不到,但是他就是无法忽视心中那份不甘。种种借口种种事项的掩饰下,无非是不想自己被那份光芒照射得无地自容,可这,什么都改变不了,最讽刺的是,最无力的人往往只会动用自己那张巧舌如簧的嘴,却永远不会做任何事。改变,只是一个词,而不是一个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