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侦探阁提供的《九字剑经》的“第三百六十三回 盗剑之贼”,希望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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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剑莫非被盗了不成?”
林月瑶见沈渊如此慌张,忍不住再问。
沈渊目光呆滞,抬头看向林月瑶,惶恐不安,道:“此事若是被师父知道,他老人家定会伤心欲绝,而且我一直瞒着师父,并没有这斩断毁了这三柄剑,也不知道师父会不会责骂于我......”
头一次,沈渊心里头这般的惊慌失措,他自是知道,他师父公冶和视宝剑如性命,如今宝剑失窃,倘若让师父知晓,指不定会生出甚么事来。
而自己虽是好心,可到底是阳奉阴违,没按照师父的吩咐去做。
林月瑶宽慰道:“沈大哥,你莫要心急,咱们自到此,还未过两个时辰,若是有心来查,定然会有个结果!”
“不错!”
沈渊并非优柔寡断之人,出了这档子事,总不能就当没有发生过,查是一定要查!
一念及此,沈渊站直了身子,细细想了想,道:“用饭之前,我曾来此检查过,当时并无异样......也就是说这剑就是再此期间被盗!”
林月瑶又问道:“沈大哥,你且想想,那会子你来此查看时,可有人见到?”
沈渊摇一摇头,道:“我来此处的时候,虽有人在场,但按道理说来,应当无人察觉......那四人......”
思来想去,此处那是虎威标行的分号,最是安全不过,那外人要想摸进此处偷盗,多少要掂量掂量有没有这个本事,按照如此推断,这贼人或许还是个内贼!
“那四人倒是可疑。”
沈渊嘀咕道,“不过此事涉及虎啸堂的声誉,还得要与赵大哥和老萧知会一声,莫要当真冤枉了人。”
正说着话,沈渊抬头看向后院子里大门旁的门房里掌了灯,不一会儿便从里头走出
一人来,正是那四人中洗马鞍的那人。
“沈少侠、林姑娘,你们怎会在此处?”
那标师听到动静,自是要出来瞧瞧,但看清来人,便放下心来,见了礼问道。
沈渊二人还礼,道:“虎威标行果真是名不虚传,老萧此人也是没的说,便是门房里当值的都是标师一级的人物,难怪生意不断哩。”
沈渊没法子直说宝剑的事,只得打个哈哈,敷衍着。
同时不动
声色,细细打量着此人,暗道:“赵大哥的手下,难道真会做出如此龌龊之事来?”
这时便听那标师笑道:“惭愧惭愧,不瞒二位,当年咱也是跟着老萧一起剪径打劫的老兄弟,如今跟了赵堂主,也算是改邪归正,萧标头记着恩,便吩咐我们便是丢了命,不能丢虎威标行的脸面!
用老萧的话说,便是‘咱这贱命一条,当初没饭吃的时候,连狗都不如,如今被赵堂主当成人,咱们便得做人事儿!’既然咱们有了正经的饭吃,就得对得起咱手上的饭碗,沈少侠,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听得这话,沈渊当即心里便认定,这宝剑断然不会是那两个标师所盗,如此一来,这嫌疑便落在那两个杂役身上了。
瞧着那标师一脸憨厚,沈渊不免有些惭愧,拱手问道:“敢问老哥高姓大名?”
那标师忙摆手笑道:“岂敢,小姓罗,家里行三,旁人都叫咱罗老三。”
沈渊道:“罗大哥,你是个坦荡人,沈某眼下遇见了难处,此刻也就不瞒你了,想你罗大哥帮帮忙,不过我与你说的话,万万不要对旁人说去。”
罗老三拍了拍胸口,道:“沈兄弟是赵堂主的好兄弟,便是咱自家人,有甚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来便是!”
“好,如此沈某便先谢过罗大哥了!”
沈渊又抱拳一拜,接着说道,“实不相瞒,是沈某丢了几件很重要的东西......”
他指着那车架子底下,将宝剑一事简略与罗老三说了。
那罗老三听罢大吃一惊,连道:“此事出在我标行内,若传出去,便是毁了虎威标行的声誉,此事事关重大,罗某还须向老萧和赵堂主禀告一声,召集众人将这偷剑的贼人拿住!”
“不妥,”
沈渊连忙拦住,“罗大哥才应了我不对旁人说去,怎么听过之后便要出尔反尔?”
“这......”
罗老三一时语结,结结巴巴道,“这......这叫我实在为难,事关虎威标行的声誉,丝毫马虎不得!”
林月瑶在旁突然轻声说道:“罗大哥,且稍安勿躁,若论心急,只怕沈大哥更甚,不妨听听沈大哥到底有甚么计策,再做定夺也好。”
“正是如此,”
沈渊也点头道,“罗大哥,你先莫要急着去报信,且听我将话说完。”
罗老三左右看了看二人,道:“好,只要用得上罗某,罗某还有虎啸堂的弟兄必当鼎力相助。”
沈渊点一点头,接着说道:“罗大哥,眼下我只想问一问,此前那两个杂役是何人,家住何处?
我思来想去,按理说当时在场的除了我,只有你们四人,罗大哥二人必然做不出此等事来,如此这嫌疑便落在那二人身上了,这才想托罗兄查一查那两名杂役的底。”
罗老三想了一想,道:“此事倒是不难,那胖子姓王,就是本地的一处老实人家在此处寻了个差事,也算是知根知底,以他的胆子断然不敢,倒是那瘦子......”
沈渊见他迟疑,忙问道:“那瘦子如何?”
“那瘦子不过头两日新来的,”
罗老三道,“原来此地有个老仆,年近半百,近几日家里头婆娘染了重病,回家照顾去了,杂事繁冗,王胖子
一人也忙不过来,老萧就让他寻个老实人来,帮几天工,每天都是到点便走。没想到竟是引狼入室,生出这等腌臜事来......哎!”
沈渊听罢,又问道:“罗大哥,那王胖子家在何处?”
“巧了,今日繁忙,便打发他去火房帮忙劈柴烧火了,眼下当还在那里拾掇,我领你们去。”
罗老三说罢,便带着沈渊、林月瑶二人前去寻王胖子。
果不其然,那王胖子老实巴交,眼下这火房当中独剩下王胖子
一人正在院内归置柴禾,一身大汗,远远便听着他嘴里嘟囔道:“今日里多做些,东家高兴,定能多结一些银钱,到时候攒够了银子,娶一房老婆,再自己开个铺子那便是福气了,可恨那刘二麻子,当真一点义气也没有!”
罗老三低声道:“那瘦子不知真名,但大家都叫他这个诨号。”
沈渊皱了皱眉头,嘀咕一句:“连名字也不知,便敢用他?”
罗老三有些无奈,讪笑一声道:“王胖子向来憨厚老实,我等也是想着若是他找来的人,总不会是偷奸耍滑之人......”
话说到此处,罗老三却是没了底气,因为现下看来,那刘二麻子的嫌疑怕是最大。
一念及此,罗老三的气便不打一出来,随即便“嘭”得一声踹开那半扇未开的门板,登时便把王胖子吓了一跳,跌坐在地上!
见得来人,王胖子这才松口气道:“吓死个人,罗爷爷,您这是又是那一出嘞!”抬眼看到沈渊与林月瑶跟在后面,忙起身施了礼,“不知道有客人,让客人笑话了。”
“哼!”
不待沈渊问话,罗老三一把抓来王胖子,逼问道,“你这厮,做下的好事!我问你,那刘二麻子呢!”
王胖子顿时被罗老三骂得发懵,张嘴问道:“啊?”
“罗大哥,罗大哥!”
沈渊忙拉住罗老三,“有话好说,莫要吓坏了他!”
罗老三瞪了眼王胖子,冷哼一声将他放了下来。
随即便听得沈渊问道:“敢问那刘二麻子与你是什么关系?”
王胖子左看看,右看看,他虽憨厚,却也并非是傻子,眼下这般情形,分明是那刘二麻子惹了祸事。
虎威标行对他王家有恩,不敢辜负,孰轻孰重王胖子心中自有一杆秤,当即如实回道:“实不相瞒,我与他也不算熟识,早些年住在我家门口,也没个名字,大家便都叫他刘二麻子。
这几年没见着人影,不知道去哪里发迹,头些时日又碰上了他,听他说被人骗了银子,婆姨也与人跑了,闹了一个人财两空,如今也是饥一顿饱一顿,我见他可怜,就想着帮他找份差事做,正巧咱这差人手,我便他来了此地帮忙,听他谈吐又是个见过世面的,想着萧标头或许能瞧得上他,赏他口饭吃。
不知道,他如何
得罪了几位老爷?”
罗老三听得这话,更是气得跳脚,指着王胖子,道:“真不知该如何骂你!”
沈渊摆一摆手,问道:“既然此人是介绍来的,想必他此刻身在何处,你当知晓罢?”
王胖子云里雾里,但沈渊所问他不敢不答,只说道:“他往常便住在东市里,今日本来要他来帮忙,他却推脱,也不知道他急急忙忙为得甚么,走得急不说,身上还背着一捆柴禾走的。”
说着王胖子还比划了一下,沈渊一看,差不多得有三尺半的长短,暗道:“若是将剑藏于此处,再合适不过!”
那王胖子接着说道:“我还问他背柴禾走做甚,他也不说,只与我道明日便不来了,我问他为何,他却说他在华阴县有个相好,头些时日丈夫横死,留了些金银,他明日过去投奔。”
“华阴县?”
沈渊一拍大腿,“此人眼下怕是连夜去了!我再问你,眼下城门已闭,若想出城,可还有别的路?”
王胖子点头道:“有,北城墙有一处水门,如今太平之世,平日里少人看守,夜里若有人出城,全都是从此处而去。”
沈渊闻言,转身便与罗老三与林月瑶道:“此事万万不要声张,罗大哥,此事你便当作不知。月瑶姑娘,赵大哥那边就交给你了!”
林月瑶摇头道:“我与你同去。”
沈渊忙摆手道:“这绝对不可!”
话一说完,沈渊突然瞧见林月瑶神色难堪,又带失落,遂接着说道:“家师有病在身,此间能管得住师父的,便只有月瑶姑娘你了,拜托了!”
听他言语诚恳,林月瑶轻叹一声,问道:“沈大哥既然信我,却还是与我这般生疏……”
沈渊听了这话,讪讪笑了一声,道:“那就先谢过月瑶妹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