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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瘴毒翁
那老者不再理会其他人,转而问殷荀:“小子,我们的比试,你没忘吧?”
“性命做赌注,怎么敢忘!”殷荀道。
“嚯呵呵,可你,刚刚明明分神了!”老者一针见血的指出,“看来,你还是没把这场比赛当回事儿,没把老夫当回事儿吧!”
眼见老者的语气变冷,殷荀道:“殷荀刚刚确实分了心。生死之际,荀没法丢下同伴,只顾自己性命。荀虽没忘与您的赌局,可,却不得不做出选择。”
“呦呵呵,好一副大义凛然的口气!说的好像你能拯救苍生似的!”老者道,“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想着管别人?我看你呀,是活的不耐烦了!”
见老者动怒,殷荀也没有畏惧,道:“长者息怒,你我胜负还未定呢,就这么草率的断定荀必定会败,荀无论如何是不会服气的!”
“哟,别的没学会,嘴倒是硬,性子也自负!老夫定要你输的心服口服!”老者说道。
“这些食人蚁,来去匆匆了无痕迹,不知长者要如何比试,又要如何判定结果是否精确?”殷荀问。
“老夫不要它们的总体数量,老夫只要现在在这牢狱里,留下来的数量,你可有心留意?”老者问。
“一会儿,狱卒会下来,查看下面的伤亡情况。”
“为公平起见,我们请狱卒做个见证。我们两分别将答案写在布条上,交给狱卒。然后,我们三个牢房里分别对蚂蚁的残骸进行统计,相加得出总数,由狱卒来判断谁的答案更接近实际,如何?”老者说。
“好。”殷荀点点头。
他这一间牢房里,并没有和蚂蚁起争斗,所有的蚂蚁全部退走,并没有一只残留;老者那边,估摸着,去的数量并不多,却全军覆没,没有一只蚂蚁成功逃生;至于王随那边,是多少来着?
殷荀竖着耳朵,去倾听那边的动静。
那边,众人正趴在地上,一只只的清点那些蚂蚁的尸骸。
正在殷荀屏气凝神倾听的时候,突然,入口处响起了咔嚓一声锁头被打开的声音,接着,楼梯口里亮起了灯,传来了哒哒哒的脚步声。
四名狱卒鱼贯而入,那恶犬,听到了声响,发疯似的叫唤了起来,那吠叫声让人觉得十分恐怖。
一名狱卒拍打了一下那恶犬的头,笑道:“叫什么叫,一会儿就有你的吃了。”
其他人也嘻嘻哈哈的,对恶犬说:“今天人多,给你留的肉不会少,放心吧。”
几个人点燃了牢狱底层的油灯,整个厅堂里变得亮堂了很多。众人觉得刺眼,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狱卒们走到了牢房跟前,正准备拿钥匙开门,其中
一人却惊呼了一声:“别开门,他们都还活着!”
狱卒一惊,纷纷抬头,看向了牢狱里。
第一间牢房里,关着王随等人,一共十人,这会儿,大部分人却好端端的站着,一脸恨意的盯着他们;而地上,只摆了三具白骨,上面竟连一星半点儿肉沫也没有留下!
四名狱卒吃了一惊,又分别看向了第二间牢房和第三间牢房。
那老者在第二间牢房里关着,不出意外的活着,猛地蹿到了门口,用两只枯树枝一般的脏手抓着木栅栏,披头散发的,露出了一脸的阴笑,嘿嘿嘿的,让他们头皮发麻,吓了一跳。
第三间牢房里,金曦太子殷荀也活着,正好端端的坐在那里,闭着眼,似乎在养神。
四名狱卒见状,只觉得晦气,阴着脸咒骂道:“算你们运气好!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那恶犬吠叫的更凶了,一名狱卒没好气的说道:“叫什么叫,今天没肉吃了!”
那恶犬还叫,那狱卒也不知道是撒气,还是嫌吵,抄起鞭子,狠狠的抽了那恶犬几鞭子,抽得恶犬吠叫的更厉害了。
那恶犬身体庞大,十分健壮有力,竟愤怒之下,狠狠的拽着铁链子往前猛扑,瞧那阵势,可能不消一会儿功夫,就会将铁链子挣断!
狱卒有些惊恐恼怒,更是狠狠的甩着鞭子,朝那恶犬猛烈的抽打!
眼见恶犬野性难消,那狱卒的几鞭子,更加激起了它的斗志和凶狠,那拿鞭子的狱卒有些后怕,却手上不敢停滞,一面抽,一面骂:“叫什么叫,不就是一天没肉吃吗,就叫的这么厉害?!真是白养你了!”
其他人眼见那恶犬红了眼睛,似乎要吃人,有些惊恐,也不知道是该劝,还是该帮忙打,气氛一时间变得格外紧张。
眼见恶犬快要挣脱,压制不住,这时,从老者的牢房里,传来了一阵浑厚而又略带嘶哑的歌声。
那歌声,就好像带着一股魔力一般,让人逐渐迷醉。
而那恶犬,也很快平静了下来,凶暴和狰狞消失,转而变成了温顺的姿态,卧了下来,一面从喉头里发出细微的呜咽声。
众人们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而老者的歌声,也消失了。他很快将手里的乐谱,藏在了衣襟里。
那些狱卒觉得好奇,又重新走了回来,上下打量了一下老者,道:“谢了。”
又有狱卒问,“您唱的那是什么歌,怎么从未听过?”
老者嘿嘿一笑,“只不过是顺口哼唱罢了。”又道:“老夫今天有一事,还请各位小兄弟帮忙。”
“什么事儿?”因为老者帮了忙,狱卒说话的口气,也变得客气了很多。
“也没什么大事儿,”老者说,“就是老夫闲得无聊,和隔壁这位小兄弟比试比试,数数这地上的蚂蚁,看谁说的准确。”
“哦?”狱卒们也闲的无聊,来了兴趣,“怎么比?”
“我二人将写好的数量,交给你,再由三间牢房里的人各自统计出数据,也交给你。由你来判定,到底谁说的更准确。”老者说道,一面从身上迅速扯下一块布,以血为墨,写下了一串数字,递了出来。
殷荀也撕下了半截袖子,将自己估算的数字,写了下来,从栅栏递了出去。
随后,才先后说出各自牢房实际的数目。而王随那一间牢房的人,最后才统计出了数据,交了出去。
狱卒对实际的数目进行了相加,又和两人的数据进行了比对,公布道:“瘴毒翁花满堂,提交数据为900,”
“前太子殷荀,提交数据为850。”
“两组数据相当接近!”
殷荀竖起耳朵,重点却没有落在那组数据上,而是,落在了隔壁老者的名字上。
花满堂?
也是个姓花的。莫不是和那花古朵有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