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侦探阁提供的《顾宁昭纪舒白》的“第835章 就想粘着你”,希望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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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姨娘一直是个拔尖要强,争强好胜的性子,在府里和白氏斗了这么多年,轮到女儿的婚事上,也是一心想让顾连雪攀高枝。
秦氏对此也是不置可否。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有上进心是好事,只要顾连雪自己能担得住,将来日子过得是好是坏,就看她的本事了。
相比之下,雪姨娘对顾蔓珍的期许就平实稳重了许多,也符合她一贯老实本分的作风。
秦氏并不会评价这两种选择孰好孰坏,毕竟林姨娘和雪姨娘的出身性格都大不相同,想法和行为自然也大相庭径。
她之所以对雪姨娘满意,是因为雪姨娘没有因为顾连雪嫁入伯府而眼红,生出不该有的念头,这证明她的内心足够稳,不去奢求本来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人只要能坚守住自己的本心,不论在哪里都能过好日子的。
等到人陆陆续续都到齐了,家宴便开始了。
顾远山见到顾宁昭平安回来,又得知她和纪舒白的婚事没有作废,顿时喜不自胜,“好好好,好事多磨,好饭不怕晚,好女不愁嫁……宁昭啊,这次你可千万不能再任性了!”
曾经他引以为傲的长女顾芷萝,竟然卷入了宫变,若不是顾远山当机立断,将顾芷萝逐出族谱,整个平国公府都要被牵连了。
如今他能指望的就只有顾宁昭了,只要她嫁进纪王府,那他就是纪舒白的岳父大人,在朝堂上就能横着走了。
看顾远山那一脸期盼的模样,顾宁昭毫不怀疑,只要纪舒白发话,顾远山今晚就能把她连人带嫁妆打包送去纪王府。还重办什么婚事啊,直接圆房,赶紧三年抱俩得了。
为了哄秦氏高兴,顾宁昭也懒得跟他斗嘴,假装乖巧地应下,“谨遵父亲教诲。”
就在席间气氛十分和谐,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时候,白氏突然长长地叹了口气。
顾远山筷子一顿,有些不悦地看着她,“吃饭就吃饭,你这是做什么?”
白氏拿起帕子揩着眼角,语声哽咽,“老爷,今天宁昭回来,全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妾身就忍不住想起芷萝,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圈在三皇子府里,都不能回来共享天伦,我那苦命的女儿啊……”
她边说边嘤嘤哭起来,又不顾身份地拉着顾宁昭的衣袖恳求,“二小姐,从前是我猪油蒙了心,一再跟你作对,我给你道歉,你帮我把芷萝救出来行不行?”
见顾宁昭不为所动,白氏一咬牙,站起身来,作势就要给她下跪。
顾远山气得直接摔了筷子,“够了,你有完没完了!说了多少遍,”他咬了咬牙,“顾芷萝已经不再是我的女儿,她是死是活,与我们平国公府无关!”
秦氏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本来好好的一场家宴,全被白氏给败了兴。
“夫人喝醉了,来人,把她送回去醒醒酒。”
白氏不甘心地被带了下去,秦氏若无其事地举起杯,“好了,我们继续吧。”
林姨娘十分会察言观色,见状立马笑盈盈地举起酒杯,又讲了几个凑趣的段子,将气氛重新活络起来。
顾宁昭却有些心思飘忽,眼神投向顾松墨,发现他一直低着头默默吃菜,虽然不出声,但明显心情低落。
等到宴席散了,她特意绕了路,守在顾松墨回去的路上。
顾松墨心不在焉地往前走着,冷不丁看到前面一个人影,吓了一跳,看清是顾宁昭后松了口气,勉强朝她笑了下,“是二妹妹啊。”
“我看大哥今天在席上兴致不高,你是不是也在牵挂顾芷萝啊?”
顾宁昭没有客套,单刀直入地发问,“夫人刚才求我出手救人,却被祖母和父亲拦下,你心里是否也有一样的想法?”
从前她还在府里的时候,跟顾松墨的关系一直都还不错。
他不像白氏和顾芷萝那样满腹算计,甚至身上还带了几分不经世事的天真。
除了年纪最小的顾松柏,他大概是顾家最单纯的那个。
顾宁昭很喜欢他这样的人,所以也不希望他对自己有偏见。
想了想,她开口道,“大哥,若是你希望我出手,我不能保证把顾芷萝救出来,但最起码能让她日子好过一些。”
然而顾松墨一脸纠结,最终却摇了摇头。
“大姐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黯淡的月光下,顾松墨神情却十分坚定,“我读圣贤书长大,自然知道她犯了
谋逆大罪,还差点牵连全家,这是不忠不孝。”
“但……我们毕竟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一想到她可能会受的苦,我就恨不得能以身相代。”
顾松墨声音低了下去,里面压抑着极大的纠结和痛苦。
“说到底,大姐就是被父亲母亲养的心气太高了,一心追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最后只能反受其害,自食恶果。”
顾松墨看着顾宁昭,露出一个真心的微笑,“二妹妹,多谢你的好意,但还是让她在三皇子府里好好反省吧。”
顾宁昭有些意外,看着顾松墨离开的坚定背影,许久,她也微微笑起来。
她果然没看错,他一直都是个好人啊。
真是歹竹出好笋,顾远山和白氏能生出这么好的儿子,上辈子一定做了不少好事吧?
放下一桩心事,顾宁昭心情极好地回了临仙阁。
一进房间,却发现青露和绮罗都不在。
她往里走了几步,看到大大咧咧坐在她床上的纪某人,恍然大悟。
顾宁昭揶揄了一句,“喂喂,大晚上的还赖在人家房间不走,你居心不良啊。”
纪舒白故作哀怨,“谁让你一回家就乐不思蜀,都快把我忘了呢?”
“拜托,我们今天早上才分开好不好?”顾宁昭无语望天,自言自语,“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粘人……”
话音未落,纪舒白已经走过来,紧紧将她抱在怀里,往她的耳朵里吹气,“昭昭,我只会这样粘着你……”
深更半夜,年轻男女耳鬓厮磨,很容易就擦出火花。
纪舒白并不满足于这样的浅尝辄止,抬起她的下巴,轻吻上少女娇嫩的唇瓣。
顾宁昭迟疑了下,然后缓慢又坚定地回应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