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侦探阁提供的《顾宁昭纪舒白》的“第758章 纪舒白和薛绍”,希望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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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宁昭回到太医院,顶着同僚们八卦的目光,淡定自若地伪造了一份惠昌大长公主肠胃不适的脉案入档,然后就火急火燎地去了养心殿。
“姑母的孩子没了?”李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还是云仙干的?”
顾宁昭抬手扶额,无奈地点头,“我在旁边听了几句,似乎是这孩子的生父身份不妥,程云仙觉得这个孩子生下来会是个……污点?”
李洛顿时觉得
牙齿隐隐作痛,他这个姑母怎么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呢。
相比之下,程云仙这回倒是让他刮目相看,居然能做出这么大胆的事情来。
“不管怎样,反正现在孩子已经没了。”顾宁昭摸了摸下巴,她能做的也只有给惠昌大长公主开一副清宫的药方,将小产的伤害降到最低,再好好调理一下身体。
她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可惜从头到尾,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这时,王公公突然从殿外走进来,在李洛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李洛点点头,表情古怪地开口,“刚刚传来消息,公主府里有好几个面首被打断腿赶出来了。”
顾宁昭也有些惊讶,“这是为何?”
难道惠昌大长公主受了刺激,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李洛又交待王公公,“让羽林卫把那几个人暗中控制住,看能不能从他们嘴里问出点东西来。”
能让程云仙如此顾忌,不惜冒着母女反目成仇的危险也要把孩子打掉,就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有多不一般了。
可是李洛让羽林卫查探了这么久,却始终没找到什么线索。
他甚至还想过,惠昌大长公主是不是和朝中某位
高官有不可告人的关系,那几天他上朝的时候,看谁都觉得很可疑。
可是惠昌大长公主除了偶尔出门赴宴,就是待在公主府里自娱自乐,根本就不掺和朝政,和官员们也从无往来。
不把这件事弄清楚,李洛总是放心不下,担心以后会闹出什么更大的乱子来。
他跟顾宁昭又胡乱猜测了半天,最后只能无奈搁下。
顾宁昭还安慰他,“反正孩子已经没了,这件事从头到尾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应该能捂住的。”
她下了值回到家,就被白凤庭拉去检查身体,确认没事才能放人。
顾宁昭哭笑不得,“我体内的蛊毒已经解了,你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的吧?”
白凤庭吹胡子瞪眼睛的,“你以为我愿意啊?还不是纪舒白不放心你,天天在我耳边念叨个不停,我都快听出茧子了。”
顾宁昭被他说得不好意思,干脆把阿彩召唤出来,“喏,你不是老早就想用阿彩的毒液制药吗?看在你辛辛苦苦来南唐救我的份上,把它借你研究几天,别给我玩坏了就行。”
白凤庭一见到阿彩,顿时两眼放光,跟得了什么宝贝似的,搓着手走近阿彩,“小宝贝儿,不要怕啊,我会好好对你的……”
阿彩绿豆大的小眼睛里透出惊恐,拼命后退,朝顾宁昭挥舞着鳌足。
这回就连白凤庭都看懂它的意思了——分明是在喊救命。
顾宁昭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抬手安抚地摸了摸它脚上的绒毛,“别怕,听白老头的话,只要你贡献一点点毒液就好啦。”
然后她就十分“无情”地丢下了阿彩,让它和白凤庭待在药房里相亲相爱去了。
出了门,就看到纪舒白站在廊下,夕阳的余晖在他背后蒙上了一片金红色的光芒,他的面容一半掩映在阴影里,却依旧是公子如玉世无双的模样。
看着他朝自己扬唇轻笑的模样,顾宁昭脑子里鬼使神差地浮现出薛绍的面孔。
如果把纪舒白和薛绍放在一起比较,谁能更胜一筹?
这个念头一生出来,顾宁昭立马摇了摇头。
纪舒白是从小锦衣玉食的天之骄子,大周权臣,无论何时身上总带着
上位者的威严与矜贵,他是俊美的,也是凛冽的,充满强势的。
而薛绍呢,虽然也是少年成名的状元郎,可毕竟还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整个人的气质要更温和几分。
虽然他平时看起来都是笑着的,可是整个人都像是包裹在一团迷雾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距离感。
如果说纪舒白是一头经历过风霜刀剑淬炼的雄狮,那薛绍就更像是不动
声色间杀人于无形的狐狸……
纪舒白走近几步,就看到顾宁昭一副愣神的模样,不由抬手在她眼前晃了两下,笑问,“在想什么呢?”
顾宁昭不过脑子,脱口而出,“在想你和薛绍。”
纪舒白脸色一沉,语气不悦,“薛绍是谁?”
想他是应该的,为什么还要带上一个薛绍?
“薛大人是今年的状元郎,年纪轻轻,却深得李洛信重,准备大力栽培的。”
顾宁昭赶紧解释,见纪舒白还是一脸醋意的模样,又连忙补充了一句,“华京许多贵女称他为玉郎,十分倾慕他。但是他已经跟延平郡王府的二小姐李长宁定亲了,还是李洛下旨赐婚呢。”
纪舒白听完依旧不依不饶,“既然他都定亲了,你为什么还要想他?”
顾宁昭:“……”她以前怎么没觉得纪舒白有这么小心眼儿啊?
她干笑两声转移话题,“哎呀我肚子好饿,我们快去吃饭吧!”
纪舒白默不作声地跟在她身后,却已经打定主意,非要把这个薛绍查个底朝天不可。
昭昭心里只能想着他一个人,什么薛绍薛玉郎,通通一边待着去。
席间,顾宁昭又忍不住跟纪舒白讨论起惠昌大长公主的事来。
“你说那孩子的父亲到底是什么人啊?反正惠昌大长公主现在又没有驸马,直接嫁给他不就好了?何必要闹成这个样子。”
顾宁昭感慨地摇摇头,“我上次见到程云仙的时候,她还是那个嬉笑怒骂肆无忌惮的程大小姐,这才几个月没见,感觉她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纪舒白沉吟片刻才开口分析,“要么是此人已经有家室,而且在朝中颇有名望,不可能抛妻弃子,另娶大长公主;要么就是此人身份低微,或是出身贱籍,或是戴罪之身,就算惠昌大长公主想嫁,也过不了宗人府那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