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侦探阁提供的《顾宁昭纪舒白》的“第587章 喝醉酒,看月亮”,希望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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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顿接风宴吃的十分尽兴。
梁采玉拉着顾宁昭喝了好多酒。这酒是南唐特有的青梅酒,酸酸甜甜的,后劲儿却很足,一不留神就很容易喝醉。
到最后,梁采玉是被丫鬟抬回房的。
秦子眉是孕妇,不能喝酒,她就成了全场唯一一个清醒的人。
她看着趴在桌上傻笑的顾宁昭,担心地问,“你还好吧?我让厨房煮了醒酒汤,一会儿你喝了再睡,不然明早起来要头疼的。”
“没事!这点酒,小意思……”顾宁昭摆了摆手,只是略微拖长的语调和通红的脸颊还是出卖了她,看得秦子眉直摇头。
等到醒酒汤送来,她哄着顾宁昭喝了,这才放心地回房休息去了。
小秋来扶她,“顾大人,夜已经深了,您也快洗洗睡吧。”
顾宁昭虽然喝了醒酒汤,但是整个人还有点晕乎乎的。她一把推开小秋,抬手指着门外,“你看,今天的月亮多好看,我要去赏月!”
“……”小秋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夜空,哪来的月亮啊?
可是顾宁昭发起酒疯来,根本不是她能拦得住的。小秋只来得及抓住她的一片衣袖,顾宁昭就已经从她面前闪过,很快消失在了院子里。
顾宁昭迷迷糊糊地往前走着,只觉得天上的“月亮”始终都那么遥远,让她得一直追着跑。
最后她恼了,索性一个纵身跳到了房顶上,顺着房檐一路奔向外院,最后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舒舒服服地坐了下来,双手托腮,眯着眼睛看起了月亮。
纪舒白刚处理完飞鸽传书送来的公务,走出书房,正要回卧室,一抬头就看到左边厢房的屋顶上坐着一道熟悉的背影。
他微微蹙眉,却还是跟着跳了上去,从后面慢慢走近,就听见顾宁昭在哼着歌。
“月亮走我也走,我送阿哥到村口。阿哥入伍去投军,十里相送难分手……”
她的声音轻轻软软的,好像羽毛拂过他的心上。
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顾宁昭的歌声停了,转过头去。
纪舒白顿时站住了,一向清冷自持的脸上竟然有几分紧张和不安。
生怕她走了,或是用白日里那种疏离的目光看着他。
然而顾宁昭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眯着眸子辨认了一下,然后轻轻点了点头,“是你啊。”
语气十分平淡,又透着一股熟稔。
下一秒,她竟然朝他弯起唇角,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你也来看月亮啊?快坐,我找了半天,这里的角度最好看了。”
纪舒白跟小秋做了同样的动作——转过头看了一眼乌漆嘛黑,连星星都没有的夜空,然后默默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一靠近,就能闻到她身上沾了淡淡的酒气,并不难闻,香香甜甜的,混合着少女发间的茉莉油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想要再靠近一些。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并排坐在屋顶上,顾宁昭指着夜空说个不停。
“你看这月亮,多大,多圆。”
“嗯。”
“还有这星星,多亮,多好看。”
“是。”
“哎,那边是银河!”
“对。”
顾宁昭越说越来劲,尤其身边还有个随时随地都在捧哏的,简直让她不能更满意了。
她突然头一歪,靠在了纪舒白肩膀上。
那股香甜的味道一瞬间涌入他的鼻息,纪舒白整个人都僵住了,完全不敢动弹。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自持,“昭昭,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才没有喝醉呢,我喝了醒酒汤的!”
顾宁昭用力一挥手,十分理直气壮地喊着。
纪舒白无语,看来这醒酒汤似乎没什么用啊……
他转过头去,目光恰好落在顾宁昭举起来的手臂上。
她刚才挥手的动作太大,宽松的衣袖滑落下去,恰好露出那朵情花印记。
细长卷曲的红色花瓣层层叠簇,中心一点花蕊,红的像血,衬在她细腻如雪的皮肤上,显得妖娆又诡异。
纪舒白下意识地抓住她的手腕,“这是什么东西?”
他记得她这里以前明明什么都没有的,难道是来南唐以后做的花绣?
可是这个图案让他莫名地觉得不舒服,仿佛多看几眼就心里发慌。
紧接着,纪舒白亲眼看见,他的指腹碰到她的皮肤后,那个印记的颜色更深了,仿佛浓到极致的血色,而且她整条手臂的温度都开始上升,甚至隐隐有些发烫。
顾宁昭低呼一声,猛地抽回手臂,瞬间酒意全无,彻底清醒过来。
她捂着胳膊后退了几步,防备又警惕地瞪着纪舒白,“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低头一看,更惊讶了,“我怎么会在屋顶上?是不是你干的?”
纪舒白忍不住往前跨了一步,“昭昭,你手臂上那个印记……”
“跟你没关系!”
顾宁昭飞快地一口打断,转身跳下去,头也不回地往内院方向跑去。
纪舒白站在原地没有动,一直到顾宁昭走远了,他才跳到了地面上。
脑海中那朵花的印记还挥之不去,印象深刻。
他马上回到书房,站在桌前,拿起笔将那朵花的形状完完整整画了下来。
画完后,他叫来一名麒麟卫,“去查这朵花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有什么特殊来历。”
顾宁昭刚才的反应实在是太反常了,好像生怕他发现什么一样。
更让纪舒白想不明白的是,那难道不只是个普通的花绣吗,为什么还会变色发热?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必须得调查清楚才能安心。
交待下去后,他回到卧房,直到躺在床上,鼻端仿佛还残留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
还有她靠过的那半边肩膀,连衣料上都沾染了她的味道。
久违的,令人怀念的。
纪舒白合衣躺在床上,伴着若有似无的香气,缓缓闭上眼睛。
这次来华京算是来对了,他一定要弄清楚,昭昭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宁昭气喘吁吁地跑回自己的房间,刚一进门,就不受控制地坐在地上。
她撸起衣袖,情花印记又红又烫,好像一块烙铁,痛楚顺着手臂蔓延至全身,从里到外,无一处不是入骨的锥痛。
她咬着牙,摸出金针,狠狠扎在自己身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等待这一次发作结束。
不知过了多久,她浑身像是被水洗过似的,湿透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看起来狼狈极了。
顾宁昭艰难地爬起来,一步一步挪到床边,就这么直接栽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