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侦探阁提供的《顾宁昭纪舒白》的“第528章 断了线索,封三回报”,希望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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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桑寨子里所有人都到齐以后,顾宁昭才说出尘巡被杀的事。
众人听了纷纷哗然,惊疑不定地左右张望着,仿佛这样就能找出那个凶手一样。
顾宁昭从怀里掏出瓷瓶,在众人面前一扬。
“凶手知道我昨天和尘巡道长起了争执,半夜里放了蛊虫进去杀人,想要嫁祸于我。可是他没有想过,我作为王座传人,是可以驱使任何人的蛊虫为我所用的,留在尘巡体内的蛊虫,已经被我引了出来,就在这个瓶子里。”
她边说边打量着所有人的神色,试图让凶手听到这番话后自乱阵脚。
可惜对方似乎很能沉得住气,她在人群里搜寻了一圈,也没发现谁脸上出现心虚慌张的表情。
顾宁昭只好拔出瓶塞,将那条蛊虫倒出来,口中念起咒语,让它去找自己的主人。
谁知蛊虫往前爬了几步,却突然剧烈抽搐起来,然后突然往地上一倒,软绵绵的,再也不动弹了。
顾宁昭眼神微变,上前几步检查,可惜为时已晚,那条蛊虫已经死了。
尘远道长的一个师侄按捺不住开口,“顾姑娘,你不是说能用蛊虫找出真凶吗,结果呢?难道这一切都是你自导自演的把戏?”
“我没有!”
事情的发展也有些出乎顾宁昭的意料,她盯着蛊虫看了半天,突然想到了什么,目光锐利地扫向人群,“是有人害怕蛊虫认主,直接操控母蛊,让它自杀的!”
可凶手到底是谁?
顾宁昭站起身来,看向尘远道长,郑重许诺,“我一定会把害死尘巡的凶手找出来,然后任凭你们处置。”
尘远道长冷冷道,“好,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若是不见凶手,我青云观和你们湘西,从此势不两立!”
人群纷纷散去,只剩下顾宁昭和几位长老留在空地上。
苗桑又问,“现在我们要做什么?难道真的要给青云观交出一个凶手吗?”
顾宁昭眉心微蹙,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那可是一条人命,你难道还想遮掩过去?”
苗桑有些不服气,低声嘀咕,“可那群臭道士都是外人,凭什么要他们来寨子里指手画脚……”
顾宁昭听得有些头疼,没想到苗桑身为长老,居然也是这种护短的心理。
怪不得湘西在外界的风评会差成那样。在她们心中,他人性命如草芥,这种观念似乎已经根深蒂固了。
“七长老,若连你都是这样的想法,那我看离湘西覆灭的日子也不远了。”
顾宁昭正色看向几位长老,“人命不分高低贵贱,不可草菅人命,不可肆意妄为,这是祖上流传下来的规矩,难道你们都忘了吗?”
正是因为湘西中人身怀绝技,能在千里之外取人性命,所以他们在历朝历代都是为
上位者所忌惮的存在,甚至曾经一度被视作邪教,到了要发兵围剿的程度。
所以湘西族人的生存环境才会一缩再缩,最后龟缩于这十万大山之中,不许族人轻易出山,更不许他们在外面肆意妄为。
当初顾宁昭为清阳公主解蛊,一切都是私下里进行的,最后被元和帝知道,还不是对她生出了忌惮?
要不是她和纪舒白联名作保,只怕围剿大军早就杀过来了。
想起纪舒白,顾宁昭心头又像是被刺了一下,赶紧摇摇头,将这个人彻底抛诸脑后。
“二长老,我昨天吩咐下去的事,还请你尽快办妥。我不会在这里逗留太久,等事情一了,我还会离开的。”
顾宁昭在这个世界的身份太多太杂,她不仅仅只是湘西的王座传人,身上还背负了属于原来那个顾宁昭的,太多的责任。
钱子枫这才走上前,一脸担忧,“只有三天时间,你要怎么找出害死尘巡的凶手?”
蛊虫是唯一留下来的线索,可惜刚才已经死了。
顾宁昭眉眼含霜,冷声道,“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你且等着看吧。”
那么多大风大浪她都闯过去了,难道还玩不过寨子里这群人?
纪舒白兵分两路,他亲自带了一半麒麟卫去南唐寻人,却在半路上接到了另一队发出的信号。
难道昭昭去了湘西?
他立刻折返回去,结果看到的却是封三和身受重伤的亭九。
“怎么回事,你们遇袭了?其他人呢?”
纪舒白本能地察觉到不对劲,连声追问。
封三面色沉重,低低开口,“主子,您还记得咱们和顾宁昭初次相遇时,她是怎么打退那群刺客的吗?”
纪舒白有些摸不着头脑,好端端的,封三干嘛要提起这件事?
“当然记得,怎么了?”
封三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眼底却满是恨意。
“当初她是如何驱使成千上万的毒虫,将那群刺客吃得片甲不留的,如今就是怎样来对付我们的……”
纪舒白瞳孔一缩,脱口而出,“不可能,昭昭怎么会对你们下毒手?”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封三握紧拳头,声音发颤,“陈会,杨武,赵四海,黎平,王安……他们都死在了顾宁昭手里!”
封三每念出一个名字,纪舒白的脑海里都能迅速勾勒出一个图像。
结果,这些图像一下子就从彩色变成了黑白,轰然碎开,搅得他脑仁里一片生疼。
“不,不会的……”纪舒白后退了几步,紧紧抓住椅子扶手,因为太过用力,竟然咔嚓一声整根掰断,“昭昭不是这种人!”
“主子!”封三激愤地喊他,“是她在大婚当天主动离开的,她根本就不想嫁给您,根本就不拿纪王府的脸面当回事,她心里——根本没有你!”
纪舒白垂眸不语,只有微微颤抖的指尖,泄露了他此刻茫然的心绪。
就算昭昭不愿意跟他的人回去,难道就不能好好说清楚吗?
她明知道那些麒麟卫都是纪王府的精锐,是他的心腹家臣,她为何,为何还能痛下杀手?
封三坐在床边,照看着昏迷不醒的亭七,淡淡道,“还请主子给他们几个立个衣冠冢吧——那些毒虫将他们啃得尸骨无存,属下无能,连一片衣角也没抢回来。”
纪舒白的心脏狠狠抽痛了一下,良久才低低出声,“……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