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侦探阁提供的《官家庶女》的“番外 014 短信”,希望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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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清晨第一缕阳光开始洒下,夏侯烨已开始在花园中练剑,。
紫竹园里象往常一样,忙成一团。
几个丫环婆子,围成一个圈,簇拥着舒沫。
风暴正中心,夏侯家的小王爷拧着胖胖的身子在舒沫怀里扭来扭去,扯着嗓子大哭,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一只精致的鸟笼挂在窗沿,一灰一白两羽鸽子显然不习惯这种吵乱的环境,不安地笼中跳来跳去,不時“咕咕”地发出几声抗议。
“乖,别哭~”舒沫一边柔声安抚着儿子,一边利索地接过丫环手中递来的衣物,熟练地帮他穿上,最后包上一块尿布,宣布:“大功告成?”
众人皆松了口气,嬷嬷从舒沫手里接过孩子抱在手中,丫环们开始收拾残局。
夏侯烨提着剑进了门,随手把剑搁在炕桌上:“好了没?“
舒沫背对着他在桌前理妆,从镜中冲他一笑:“再给我五分钟。“
妃脸沫声。银簪捧着剑匣过来,将剑装入,再抱到里间收好。
夏侯烨踱过去,见她的目光在琳琅满目的妆盒中逡巡,遂伸手从妆盒里挑了一枝玉钗,顺手插到她发间:“这枝,跟你的衣服相衬。”
舒沫回眸,嫣然一笑:“好不好看?”
她本意是调侃,想看他不自在的模样,哪知夏侯烨竟俯身下来,在她耳际轻轻一吻:“好看~”
“喂?”舒沫忙一把推开他,心脏不受控制地怦怦乱跳起来,。us9k。
这是怎么啦?当着众丫头的面呢,这么大胆子?
立夏几个立刻自动隐形,装聋作哑。
夏侯烨望着她,笑而不语。
舒沫闹个大红脸,轻咳一声掩去不自在,慌乱地别过脸去,拉开椅子站起来:“不早了,该去怡寿园了。”
“走吧~”夏侯烨牵了她的手握在掌中,大步朝外走去。
舒沫身不由己,被他拉到门外,百忙中不忘回头吩咐一句:“带上笼子。”
“带着它做什么?”银簪大惑不解。
绿柳俏脸一凝,冷声训道:“叫你带就带,哪这么多废话?“
立夏到底温厚些,压低了声音解释:“鸽子是王爷送的。“
银簪眨了眨眼,显然仍没明白,这跟带上笼子去怡寿园有什么联系?
“生日礼物?“一旁的阿桂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
“不然呢?“绿柳不屑地轻哼一声,提了鸟笼,拧腰走了出去。
“才送两只鸽子,王爷也忒小气?“见绿柳几个走得远了,阿桂遂大着胆子嘀咕。
“嘘~“阿萍急白了脸:“小点声,忘了阿莲是怎么死的?忘了王妃新订的规矩么?”
阿桂心中一悸,嘴里却不服输:“我只是有点意外,替王妃不值,又没说别的,。难不成,现如今睿王府里说句话都不行了吗?”
说归说,到底没有底气,声音也低了好几度。
银兰听不下去,劝道:“王妃是个宽厚的人,只要大家安守本份,她不会为难咱们。“
阿桂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吭声,默默地散开做事。
什么是本份?照她看来,睿王府里最不守本份的就是睿王妃?
仗着一举得男,独占王爷的宠爱,不许他纳妾,连丫环长得美貌些,多看了一眼也要吃醋。如今更是明目张胆地夺了太皇太妃的钥匙和对牌,明摆了要独揽大权。
奇怪的是,王爷那么明睿的男人,竟由得她胡闹?
这边阿桂百思不得其解,那边舒沫已陪着老太太用过早饭,送夏侯烨出门上班。
对于这份独特的礼物,老太太只轻哼一声,批了“玩物丧志?”四字考语,便不予理睬。
她专心逗弄着孙子,可惜夏侯峥年纪太小,吃饱喝足玩不过半小時便悃了,眨巴几下眼睛就去会了周公。
老太太恋恋不舍地摸摸他肥肥的脸蛋,终于想起被她撇在一边坐冷板凳的舒沫。
想起王府交给她也有近半个月了,似乎没见她有任何动作,按捺不住想问几句,抬起头来却找不着舒沫的人影。
“人呢?”她微有不悦。
亏得傅嬷嬷服侍她一辈子,对她的脾气摸得熟透,这没头没尾的一句,竟也听懂了,抬起下巴,朝窗外一指:“呶,不在那坐着吗?”
太皇太妃转过头,隔着瀑布似的紫藤花,隐隐绰绰地透出一抹剪影,仿佛工笔绘下的一幅画,。
舒沫侧坐着,不知想到什么,忽地转过头来,璨然一笑。
“她做什么?”老太太下意识抚着胸口,发现心脏竟跳得比平時快了一倍,不觉恼了。
“谁知道?”季嬷嬷凉凉地插话:“快一个小時了,就见她象个呆子似的,独坐在花架下傻笑。”
那个被批“不知为何傻笑“的舒沫,却忽然站了起来。
她站得那么急,那么快,几乎象弹簧一样蹦起来,象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房里挤在窗前的三个人不约而同吓了一跳,随着她的视线移动。
却见“咕咕“两声,一羽灰鸽穿过无数花叶,落在了她的掌心。
舒沫低了头摸摸鸽子,手一抬,灰鸽竟变戏法似的不见了。
“鸽子呢?”季嬷嬷忍不住。
“自然是进了笼子了。”傅嬷嬷慢悠悠地道。
季嬷嬷定睛一瞧,果然在无数的花叶间,隐约看到了只精致的鸟笼。
紫藤架下,舒沫已经从竹筒里取出了团成一小卷的纸条。
她并未急着展开,掌心轻轻按在胸口,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这才慢慢展开手中纸条。
只一眼,笑容便抑止不住地飞上了眉宇,如冬日的阳光暖暖地照在冰雪之上,霎那间什么都散了……
身后突兀地伸出一只手,冷不丁一抽,纸条便易了主,。
“还我~”舒沫大急,转过身却发现太皇太妃冷冷地站在身后:“呃,娘~”
“在干嘛呢?”老太太神色威严,右手的食指,中指夹着一张字条,居高临下睥睨着她。
“没,没干嘛~”舒沫略有些心虚地垂下眼帘,颊上红晕未褪。
“没干嘛?”老太太脸一板,指间的纸条在她眼前一晃:“这是什么?”
舒沫被她看得极不自在,忙向两位嬷嬷求救,偏两位嬷嬷均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看来,她只能自救了。
舒沫叹了口气,硬着头皮道:“真的没什么,闲得无聊,胡乱涂鸦而已。”
“是吗?”老太太轻哼,微眯了眼睛,将纸条递给了侍立在身后的傅嬷嬷:“念~”
傅嬷嬷展开一瞧,眼角微微一抽:“嗯。”
“嗯什么嗯?”老太太斥道:“本宫让你念信,没听到吗?”
“小姐,”季嬷嬷脾气急躁,哪里耐烦等待,早踮起脚尖在一旁把纸上内容看得一清二楚:“慕红没听错,也没念错,就是一个嗯……“
话音一顿,忽地瞄到石桌上的还有几张类似的信笺,伸手取了过来:“原来不止一张。”
敢情,这小俩口是在用信鸽鱼雁传书,互诉衷情呢?
怪不得王爷只送一对鸽子,王妃却笑得见眼不见牙,得了什么宝贝似的,一刻也忍不住地拿过来炫耀?
“还给我~”舒沫急了,又不敢真扑过去抢,涨得一脸通红,。
季嬷嬷自然不惧她,好整以暇地展开来瞧了一遍,登時没忍得住,噗地笑出声来:“怎么全是嗯?王爷在练字么?”
“胡闹?”老太太惊讶地张大眼睛,愣了好一会,忽地狠狠瞪舒沫一眼:“一个嗯字,也值得你傻笑半天?”
“呵呵~”舒沫不好意思地垂下头。
字多字少有什么关系?
最重要的是,她终于在这个時代,找到了可以媲美手机短信的东西呀?
以后,她想什么都可以随時跟他说,不必顾忌任何人。
而他,任何時候有任何想法,也可以及時地向她表达。
“我看,”老太太又定定地看了舒沫好一阵,下了结论:“你果然是太闲了。”
“嘿嘿~”舒沫干笑两声。
“荒唐?”老太太沉着脸喝道:“他在衙门办正事,不准你用儿女私情烦他,听到没有?”
舒沫顾左言他:“杨梅上市了,我让周婶做道杨梅虾球。”
“杨梅虾球?”老太太一愣。
“我刚刚问过烨,他说中午有空,回来吃饭。”舒沫嫣然一笑,迈着轻快地步伐离去。
独留三位老人在紫藤花架下唏嘘不已:“年轻,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