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侦探阁提供的《烽火踏歌行》的“第二百零七章 何处风流,江南又江南”,希望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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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好,最好是江南。
此处所指江南非是江陵道江南锦州那一隅之地,而是整个夏江之南,囊括了整个璃雪皇朝和半数的霄汉皇朝。
男子多才,女子柔情。
司空元道曾言,天下风流共一石,江南独占八斗。
写意风流的江湖客,诗赋风流的读书人,在江南这个广袤的水乡中皆能找到自己的影子,江南多河川溪流,百姓大多以捕鱼为生,在广阔浩渺的江面上放声而歌,一首渔歌互答,皆应有无,哪怕是个讨生活的渔夫,在此地都端的是风流无双。
江南风流气流传甚广,才子佳人,郎才女貌,便是江南风流的最好佐证,江南用剑者极多,剑客的无双风流,在江南人的心中便是最风流,天下未有人能左其右。
便是当年的剑仙,亦是生于北而长于南,但世间若论风流,其魁首必定是那两百年前饮酒赋诗、填词弄剑、一诗敢拒
天子、一剑可挡公主的绝代剑仙。剑仙李慕白之风流,是夏洲公认的最风流,桀骜不驯、只求逍遥,一柄剑便行天涯海外,不拘权势、不慕钱财,只身逍遥,那是何等的洒脱,那是何等的逍遥,不知有多少人艳羡不已。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鱼跃此时海,花开
彼岸天。曾经的那个江湖是李慕白的江湖,绝代风流,
天下无双。
夏江之下,有一河川,长千余里,涨潮时河面宽达数十丈,端的是霸气凌然,浩淼阔远,此河名叫楚河,乃是夏江九大支流之一。
以楚河为界,其南便是璃雪皇朝川蜀城。
此时正临胜春,楚河之上也是有着许多船舶,其中更是以游船为主,约有数十艘之多,每船上都笙歌起舞,莺莺燕燕,川蜀城的那些个公子哥也都不远万里,携带着诸多女眷前来楚河,甚至不时地还会有烈雪城黄紫公卿子弟前来。
魏常林便是其中
一人,魏常林之父魏统乃是烈雪城二品大员,乃是当初拥立如今女帝的头号大臣人物,也颇得女帝萧绰的新任。
萧绰一生无子,其弟萧夜之子萧千辰便极得萧绰喜爱,甚至朝中还有传言传出,萧绰百年之后便是萧千辰坐那至高的位子,所以便引得朝中诸多黄紫公卿阿谀谄媚,萧千辰身旁,总是围绕着很多黄紫公卿家中子弟,而魏常林更是萧千辰手下第一号的护拥者,在萧千辰麾下更是有“智囊”之称。
其中一座游船上,魏常林享受着身旁侍女的服侍,美酒佳肴、春意盎然,颇是得意风流。
“可惜呀!萧兄此时却不能与我等共享这楚河春光之乐,这等美酒美人相伴我等,但萧兄却是无缘享受,可惜呀!”魏常林手中摇晃着酒杯,一阵河风吹过,船上围幔顺势被刮起,魏常林眯着眼,享受着这一切。
“是啊!萧兄此次不能与我等同行楚河,实乃是萧兄损失,只是我等却不知,萧兄因何事耽搁了此次之行?”其中
一人亦是感叹,却向着魏常林问道:“对了魏兄,你平常和萧兄走得最近,可否知晓萧兄此事?”
“呵呵!我亦不知!只不过前些天我去邀请萧兄,却偶然间听闻萧兄乃是为了一女子,不过萧兄没有多说什么,我也没多问,便出来了。”魏常林却是饮下那杯极具江南风味的龙舌雨前,笑道。
“哦?女子?看来……萧兄这是为情所困啊!哈哈哈……”刚刚那人大笑。
“是啊!那家女子这般好的福气,被萧兄看上,莫非是上一辈积下的阴德,亦或是祖坟冒青烟?这家是要飞黄腾达呀!”又
一人开口调侃,顿时惹得满船人大笑,不过此次来的却都是萧千辰一派,众人谈起话来也是无所顾忌,自然哄堂大笑。
“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魏常林站起身来,看着船下无边无际的楚河河面,忽然福至心灵,张口便来,便吟出一首七言,引得满船人赞叹不已。
“魏兄真乃天纵之才!”
“魏兄好一句万紫千红总是春!”
…………
“呵呵!让诸位见笑了,我也是偶得灵感,方才福至心灵,作出这一首七言,诸位可别捧我,搞不好魏某会骄傲的。”众人夸奖,魏常林却是毫不在意,极为谦虚,只不过,嘴上虽如此说,但嘴角却有一抹笑意,暴露了他此时的真正想法。
此时,秦尧白和苏念笙却也在一游船上。
“呵!话说这江南独占天下八斗风流气,果真不凡!”
秦尧白凭栏观望,楚河中微波荡漾,涟漪葳蕤,河边景致亦是不同北方,草色郁郁葱葱,端的是好一幅美丽画卷。
“楚色穷千里,行人何苦赊。
芳林逢旅雁,候馆噪山鸦。
春入
河边草,花开水上槎。
东风一樽酒,新岁独思家。”
秦尧白开口吟诵,但却未曾想到被魏常林听到耳中,久随萧千辰的他早已睚眦必报,又岂会容得被人害得尴尬,自己刚刚作诗,此时便听到有人在此作诗,而且还比他作的好,魏常林岂能忍?
“阁下可方便?不如来我船上共饮一杯如何?在下对阁下的那首诗,可是眼馋得紧呐!”魏常林开口相邀,秦尧白也没多想,
“那便叨扰阁下了!”
两船靠拢,秦尧白和苏念笙踏入船舱。
尤其是苏念笙,秦尧白也没给她戴上纱巾,刚一踏入船舱,便引起一阵惊叹,魏常林刚刚注意力都在秦尧白身上,却没注意他身后苏念笙,如今一观,便惊为天人。
“这位姑娘是……”
魏常林试探着问道。
“只是一朋友,随她一同游历天下,听闻这楚河风光极妙,才前来一游,却还未感谢兄台相邀共饮之情!”秦尧白语气无喜无悲,他自然看出了魏常林看向苏念笙的眼神,只不过他没表现出来罢了!
“呵呵!感谢却是不必。只要阁下将这女子让给我,在下便保你一世富贵,如何?否则,在下可不好说……”魏常林后面虽为说完整句,但语气中威胁之意却是绝无仅有,他身旁之人也是露出凶光,满脸不善。
“让给你?兄台却是说笑,只怕……你降不住她啊!”秦尧白所说乃是实话,但魏常林便是认为秦尧白不愿。
“哼!找死!来人,将他乱刀砍死,抛到楚河中喂鱼。”魏常林一声令下,四方护卫皆动。
“住手!”
不远处,一道暴喝声传来,紧接着一艘大船向这边猛冲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