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侦探阁提供的《道证黄庭》的“第二十七章 【归途少女】”,希望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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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雪满空来,触处似花开。
不知旁边树,若个是真梅。
乌云暗沉白絮纷纷的天空下,一队人马正沿河而行。两名骑在马上的武者在前开路,随后是四名持刀的
青衣年轻人。再往后是一辆奢华大车,车辙落得很深。外面坐着两名宫装少女,半垂的帘后,是一名少年。
少年年纪不大,仅有十岁出头,他穿着一身玄月袍。头发被玉冠高高束起,额角垂下几缕发丝,腰间垂挂着一枚玉坠,一侧还有块古朴的木雕。
此刻他手里握着一本书籍,随着马车摇晃微微晃头,一双眼眸平静的犹如一汪清水,仿佛手中书籍就是他的世界。
动身已经整整两天有余。虽然沿途风景秀丽,白絮铺地,是文人骚客最爱之景色,但他却始终没有为此多停留目光,反倒是书不离手。
其实少年早就看完了车中几本书籍。不过由于同行之人不仅陌生,还对他敬畏有加,没人胆敢随意开口说话,为此他也不想多做参合,只得翻来覆去的研读,这也导致近两日的气氛沉闷的紧。
他把书籍合上,望着前方几人轻轻一叹,伸手接住落下的几片白絮。掌心绿芒微微闪烁,一枚绚丽的冰晶就此形成。
他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抵达,按照时间来算,恐怕明日便是江秋月接他的日子了,可眼下时间已经耗费了两日有余都没见到父母,更不论陪陪他们了。
为此,他不禁有些无奈。
真不知道宗门为何将驻地选择的如此之远,还有那个对自己别有目的的宫长老,为何不亲自送上一程,反而以这等方式归家。若是以半步入道强者的脚力,短短一两个时辰就能够抵达。
轻轻捏碎掌心冰晶,拿起另一本道书正欲继续看时,车队忽然停住了。
往前一看,正听见骑在马上的
青衣人勒马沉声道:“阁下何人?”
楚浩微微皱眉,神识展开往前一探,想要瞧瞧是谁前来拦路或要打劫,结果却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立在路旁。
她穿着一身破旧红衣,面容清秀雅丽,是个美人胚子,却有污泥染在脸颊上,头发也被歪斜斜扎成一个发髻,像极了书中所说的落难小姐,她腰间还有一柄短刀。
眼下少女正好奇地打量着他们一行人,一只手还捏着衣角,像是在犹豫什么。
过了少顷,她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个,你们有吃的吗?”
说出这话,就好似说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俏脸也不禁有些发红,眼眸中的羞涩都快流了出来。
青衣人在她腰间的短刀上稍稍停留了一下子,又细细在她手脚扫过,方才开口道:“莫非你拦路便是为了一口吃食?”
少女羞涩的点点头,抬手不伦不类的抱拳道:“在下徐婉儿,大家都是江湖儿女,出门在外也得有个照应,如今我腹中略微那个……饥饿,想要寻个帮助。”
楚浩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眼下这个少女明显就是第一次外出,连打招呼的方式都是从评书中听来,哪有女子这般自称,而且竟然是为求得口吃食而拦路,想来也是饿的紧。
将身子往旁靠了靠,他想要看看这少女接下来会怎么做。
青衣人皱了皱眉,犹豫了会儿,从褡裢中取出一个烙饼递了出去,“拿去吧。虽然干硬倒也能果腹,渴了就饮些雪水。”
他不担心因近距离接触,而给对方伤人之机。裕云阁虽不是顶尖门派,但也是身处一流,不惧一切
麻烦,何况自身也身处锻骨境,足矣应对下许些
麻烦。
哪知徐婉儿在结果烙饼后不但没有让开路,反而往前走上了一遭,还从腰间掏出一锭纹银,露出两颗虎牙红脸笑道:“那你们就好人做到底,把我给捎到最近的城镇中,这银钱就是辛苦费,我不会吃白食。”
呵,出手还真够阔绰。十两纹银可是够寻常百姓生活数月了。
楚浩挑了挑眉,轻声开口道:“让她一起吧,我们继续赶路,别多耽搁时间了。”
“是!”
青衣人回身抱拳,随即对徐婉儿说道:“选
一人共骑一乘吧。”
徐婉儿有些忸怩,低声说道:“男女授受不亲,那个,我也不会骑马……”
青衣人恼火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等到楚浩的话后,才开口道:“够了。你前去公子车驾,记得不得入内,仅限于车辕!”
徐婉儿笑着脸拱拱手,就迈步向这边走来。
这时,楚浩也将神识收回,低头继续翻阅手中书籍,没有因为车上多了
一人而中断,也没有想要探寻她来历的意思,就连两旁的侍女也是如此。
就好似她的到来与不存在一般。
车辆继续前行。楚浩发现他在看书的时候,总能发现一对目光在自己身上流转,仿佛是想要看出个花来似的,眼中的好奇丝毫不加以掩饰,让人别扭的紧。
片刻后,他无奈抬头,对上徐婉儿双目,问道:“你这般瞧我作甚?”
徐婉儿用手撑着下巴,眨着长长的睫毛,笑道:“我观你年纪小小,身份也是不差,怎地像个老头子一样?虽然长相不怎么样,但气质倒是还行,往后也能算的一表人才。”
楚浩没有理她,低头继续看书。
谁知她竟然又开口说道:“你是管事的,这钱就交给你了。另外能告知我你的衣物是在哪里订做的吗?我瞧的甚是欢喜,也想要订做上两套这般服饰,就是那云纹有些稀疏怪异。”
“放肆!”
车厢两边的侍女齐齐爆喝,
一人更是抽出了长剑,“少园主身上的云纹岂是你这等女子就能随意评论?倘若再让我们听见有关云纹之言,必斩你首级!”
“我,我知道啦,别靠太近,伤着人就不好了。拿开点,慢慢拿开点……”面对喉间长剑,徐婉儿面色有些不自在,伸出两根指头捏住剑身,干笑着说道。
侍女轻哼一声,手中长剑沧啷一声入鞘,带有浓浓的不满。
不过归鞘的长剑却没有收起,而是被放置在双膝上。似乎准备随时捍卫宗门印记不可辱。
徐婉儿愤愤咬了口烙饼,心中却对这行人的身份生出了好奇。
尤其是这古怪的少年。
她听过少爷,少东家,少掌门,却头次听说少园主这称呼。
感觉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