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侦探阁提供的《道证黄庭》的“第十八章 【账房异状】”,希望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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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风初阳千宿雪,碧空如洗衬微云。房间窗户透进明亮的光线,这是近月来,第一次出现阳光。
楚浩躺在暖和的被褥上,侧头望着外面,想着自己该怎么办。
他昨夜回想了很多,也重新翻阅了仅有的道家典籍,可都没有寻到相关的理论,反而因为心烦意乱导致再次突破,距离采气十层更近了一步。
以前世的理论,仙和灵气(仙气)是不可分割,更有炼气士传言。可他们皆是采天地之气来修行,哪里会是以武道功法练出灵气,或有以武入道者,不过体内却是真元,而非灵气。
那日,东家也详细讲解过。
虽说内气是从暖流分化而出,但根源却是因《小青木长生经》而起,若是与功法无关,那为何某些特征却又那么相似?
楚浩想不明白,心中的猜测也不敢尝试,只得慢慢摸索,等寻到解决办法。
眼中的日光越加的明亮,慢慢从屋子深处往窗前移动了许些,又是新的时辰了。
这时,外面传来阵阵脚步声,李老头端着托盘,将半掩的房门推开走了进来,停在了炕前。
“修行须得顺其自然,求不得急,否者只会害了自己。”李老头轻叹了口气,眼中的情绪有些复杂,“吃吧,吃完后随我去劈砍柴火,若是有人来害,我定护你周全。”
楚浩看了眼那些食物,竟是满满一碗肉汤,还有一个粟米漫头,算是近来最好的早餐。至于听到的话,他选择性忽视了部分。
从炕上起身,接过托盘放在矮桌上,拿起馒头小啃了口,在嘴里慢慢咀嚼,没有说话。
李老头看了看有些凌乱的书架,沉默片刻后,拿出一根铁笔放下,“这是你用来劈柴的刀。”
楚浩放下馒头,盯着判官笔看了许久,又抬头看向李老头,心绪有些复杂。
在东家决定传武时,他就知道要学这判官笔并不难,只是没想到竟会在今日看,此刻给他的感觉,就好似长辈去世前夕,在向晚辈交付一切般。
“你……这是怕我死了吗?”
“你不是求着要学吗?”李老头脸上挂着一缕笑意,“东家传我这判官笔,多年一直练不到高深处,现如今传授于你,也算了一个遗憾。”
楚浩将笔往前放了放,摇着头说道:“判官笔虽好,却不对胃口,所以您老还是自己练吧。遗憾,只有自己补上才得以圆满。”
说完这番话,便重新拿起了漫天慢慢啃着,口干时,便喝上一口肉汤。
李老头收回判官笔,眼中的情绪越发复杂了,从袖口从扯出一张绢布放下后,径直转身离开了屋子。
那番模样,好似已然做出了某个决定。
望着那道消失的身影,楚浩咽下嘴里的食物,呢喃自语道:“为何偏偏就这么坚持呢?”
伸手想要拿起桌上的绢布,却又感觉重若千钧,仿佛在密集的文字间,看到了李老头那慈祥的面容,还有眼中的坚决。
三五两下吃完饭,楚浩将绢布贴身收好后,随即穿好鞋袜,向外走去。
虽说拒绝了李老头,但劈柴却是还要去做。自己说起来现在已经是东家的亲传弟子了,但本质上仍旧是客栈杂役,能做的事就偷不得懒。即便他知道柴火足够烧,还是决定随他愿去调整一番。
待他出了房门,只见遍地白雪的院角,李厨子正挥动着扫帚清扫着积雪,金灿灿的阳光将他的影子拉的老长。而在他一侧的后方,是大堆的木材,却不见李老头的身影。
楚浩立在屋檐下左右看了看,“李老头说好的劈柴,怎得又不见人?”
李厨子停下手里的扫帚,用手指了指院子另一头的房间,莫名其妙的说道:“不知怎么,从昨儿开始叔叔便怪怪的,好似有心事般,追询也不曾开口。先前从你房里出来后,便把自己关在房里弄的咚咚作响,也不知在做些什么。”
楚浩沉默着点了点头,信步走到柴堆前,拎起斧子就开始劈起了柴火。
李厨子瞧了会儿,嘀咕了一句:“你也是这般奇怪。”
往些日子,劈柴之事乃是他的活,偶尔叔叔和其他伙计也会来做上许些,但都轮不到楚浩这小家伙动手,可今日实在太反常了。
“唰唰”扫去一层积雪,李厨子忍不住又瞧上一瞧,心中的困惑也越加的浓厚了。
……
时至正午,楚浩在收拾完客栈内琐事后,便向坐在柜台前走神的李老头而去,眉头皱的很紧。
整整一上午,李老头都把自己关在屋子内,叮叮咚咚的弄出诸多响声。到了饭后,又独自
一人坐在柜台前愣愣出神,浑然不见往日的轻松写意。
“你是否还有事瞒着我?”走到近前,楚浩为他倒上一碗温酒。
“不曾!”李老头拢了拢心神,习惯性端起酒碗灌了口,结果呛的直咳嗽,隔了好半天才缓了过来,“别想太多了,我怎么有事瞒着你?该告诉你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莫要诓我,自昨日起你就显得有些不一样。尤其是今早,竟然主动前来传授判官笔,甚至连心法都交了出来。若是平时,怎么是这般模样?”
“无非是担忧你安危罢了。”
理由很直接,也很正常,但楚浩却并不相信。
认真盯着李老头看了会儿,仿佛是要从他眼睛中看出什么来似的,直到半晌后才说道:“您老还是不要隐瞒了,倘若以我的修为都应付不下来,那你也毫无办法,与其遮遮掩掩,还是痛快说出来罢,这样一来,也轻快一些。”
李老头摇头不语,只是端起酒碗饮上了一口。
对此,楚浩不由轻叹口气,“可是与川蜀姬家有关?若真是如此,那我便去寻姬玄……”
“不!”忽然,李老头放下了酒碗,直接出声打断了楚浩的话,“此事与川蜀姬家关系不大,你也莫要和他们牵扯上太多的关系,尤其是姬玄癸!”
楚浩唇角微扬,俯身在柜台上,含笑道:“都说漏嘴了,那便全都说说吧,瞧你这萎靡的神态,还真是不习惯。”
被这么一诈,李老头也有些措手不及,倘若是往些时日,他哪里会中这种小把戏。只奈何现在心绪纷乱,又对楚浩未曾设防,担忧之下,便脱口说了出来。
片刻后,李老头长长一叹,无奈道:“你……唉,罢了,罢了,你既是东家亲传弟子,那提前让你知晓也无可非厚。”
ps:(有些看不懂的地方,可以返回去看看前文,大概就能看出些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