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侦探阁提供的《畅瀚行月》的“第三十五章 只缘身在此情中”,希望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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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就因为问你一句,差点和梁翼康动了手,还在席中差点失了脸面,呵,只是那梁翼康是我手下败将,想来,我也没损失甚么。”石秀川说着上前揽她,“你最好别动,我问你,你怎么老是说翼康大哥呢,你不知道他和我姐姐的事?”夏宁儿推开他的手臂,“怎么会不知道,可这又有什么关系?我问的是你,又不是其他,他们又凭什么那么对我?手下败将,梁翼康,我铁定了说他。”石秀川看着她笑道。
“随你,秀川哥,我管不了你许多,那你也不要再缠着我......”
“宁儿,一年多来,我对你如何,难道你还不知道么?那我怎么做,你才能答应我们的事?”石秀川急道。
夏宁儿回头看着他,见他急的满头汗,从衣襟里拿出手帕递给他:“秀川哥,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可是我......我觉得你像我的哥哥一样,你对我好,我都记着呢。秀川哥......”
石秀川无奈笑道:“哥哥?我还没有福气当你的哥哥。记住了,你就是我的宁儿......”
一年前,剑阁川山派掌门褚鲁均带着三个徒弟前去钱塘振威堂拜会堂主夏庆恒,他的三个徒弟中数三徒弟石秀川武功最高,青出于蓝胜于蓝,广为江湖人称赞,送名号“川山剑侠”。此时不过十九岁的石秀川认识了刚刚十七岁的夏宁儿。
“咳咳......”石秀川闻声一剑飞去,只见宝剑划过那人的衣衫,“嘭”的一声立在地上,瞬间蹦出火星来。石秀川一跃而过,拔起宝剑,伸向那人的后背,只听夏宁儿惊道:“柳俊堂?”
“你们认识?”石秀川疑惑道。
“认识,你放了他......”夏宁儿走上前去,只看着柳俊堂,心中甚是高兴,那个扇子她还没来得及找新的呢,不想如今在这里遇着了。笑道:“哎,你怎么会在这里?”
柳俊堂猛地看向这个欣喜的眼神,只觉心下一击,抬手遮了遮面庞,作了一揖,道:“夏小姐,石公子,小生不是有意冒犯,只才从外面回来,路过此处......”说了又行了一揖。
“是么?还是个书生,也做这等事?......”说着一剑劈去,柳俊堂便不能暴露自己的功夫,被石秀川追的踉踉跄跄,迈过石阶冷不防踩空,摔倒在地。
“他不是会武功么?今儿是怎么了?”夏宁儿在一旁想着第一次见柳俊堂看他是会功夫的样子,“那小兔儿......嗐,一个读书人会点防身的功夫,太正常不过了,江湖......江湖.....嗯,他不就是一个人在行路么,这更得要会点儿,文人还有文剑呢。嘁,这真遇到会武功的,他也只有躲了。想是之前我高估了他。或者......”她想了一个计策,笑了笑。但只眼前看着柳俊堂被追赶地挺惨。
“秀川哥,住手,”夏宁儿喊道,上前推开了石秀川:“对一个读书人如此,不觉得有些过了么?柳俊堂,请罢......”
“多谢夏小姐,多谢石公子......”柳俊堂低着头作了一揖,便走了。
“真是奇怪......”夏宁儿边走,脱口而出,石秀川收了宝剑,气道:“我奇怪?他才奇怪罢?书生,偷听?任谁说不奇怪哉?”
“秀川哥,我不是说你,也不是说他,就是想到一件可笑的事儿,我说着玩呢。好了,我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罢。”夏宁儿笑道。
“好了,那你记住了,你是我的宁儿......”石秀川抱了一下夏宁儿,他气的是柳俊堂的突然出现,破坏了他的心情。
“哼,怎么成你的了?......哥哥?”“哈哈”她笑起来,她推开石秀川,想了一回也不愿拒他太过。“不许叫哥哥......”石秀川笑着宠溺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径自走了。
“姐姐,睡下了么?”夏宁儿来至夏妙琳厢房的窗台下扣着槅窗问道。
屋里亮了灯,“是宁儿么?二更天了,怎么这才回来?今晚你就在这里睡罢。”屋里夏妙琳披上鹤氅,打开了房门。
“行啊......正好有很多话想给姐姐说呢?”夏宁儿脱了襦裙,只穿着中衣,卸了妆容,摘下了发髻上的两对小白玉珍珠簪,“姐姐你看,你给我的,还有四对小嫣红珍珠簪呢,真是太好看。”她天真的笑着。
“真舒服,”夏宁儿爬上了床趴在夏妙琳的胳膊上,“姐姐,下翼康大哥来作甚么?看他表情真好笑,他开门的时候,我是真的刚刚走过去,哈哈......”
“哪有什么?我们在说山庄里住的那个李崇飞的事儿呢......”夏妙琳道。
“李崇飞又是谁?说他作甚么?”夏宁儿问道。
“怎奈咱们只知那李堂主儿子的小名,难道真是他?”夏妙琳道。
“是崇武堂的那个?十年了,人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是真的下山来的么?”夏宁儿说道。
“黑虎山的人不会骗爹的,梁伯伯也早就知道了......”夏妙琳道。
“如今,我一个小女子管得着那些事儿么?我只看我的扇子......”夏妙琳但见夏宁儿正把玩着一把破旧的扇子,也不知几时带在身上的,笑道:“一把破扇子,留它作甚么?你想要多少把,我给你买来就是了。”那扇子中间五个扇骨都断了,纸也破旧的挂着。
“拿来我看看......”夏宁儿将扇子给了夏妙琳,前后翻看了一下,一面画着墨兰,一面题着四字篆书“谓我何求”。
“这画真好,这字也好,结体遒劲精美无比......”夏宁儿不由赞道。
夏妙琳从未见过她如此,心忖:“宁儿,什么时候对扇子感兴趣了,难道不会真的看上了一个穷书生?”笑道:“这扇子有何来历?肯定不是石秀川的。”
夏宁儿心中想的是柳俊堂,但又怎么会说出来呢,笑道:“肯定不是秀川哥的,是一个你不认识的人。一个读书人呢。”
“噗,宁儿,读书人就那么好么?看你都有点想疯了。哪有一个姑娘家的天天想着要嫁给一个读书人的呢?”夏妙琳笑道。
“姐姐......”夏宁儿害羞的扯过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忽想起石秀川的一番话,掀了被子趴在枕头上,笑道:“姐姐,问你,你和翼康大哥为何老看不过石秀川呢?据我所知,他也没做什么对你们不利的事儿罢,他师父和梁伯伯还是至交呢。”
“哦?难道扇子是他的,这么快就帮他说话了?”夏妙琳抬起了右手点了一记她的额头,笑道。
“不是的,扇子是扇子,他是他,姐姐,你说嘛......”夏宁儿道。
“肯定今儿发生的事,他和你说了。这么说罢,他这个人要说哪儿都好,就是为人太高傲自大,和他说话,那种感觉天底下习武之人都不如他的武功高强似的,我和翼康都不想理他。”夏妙琳笑道。
“哼,就为这个?那我还说人家都说翼康大哥自满自负呢,这有甚么嘛?年轻男子自是有志四方,为此我还很欣赏秀川哥呢,”夏宁儿道。
夏妙琳有些不高兴:“甚么自负自满,谁说的?”
“那些人都说,你能一个一个找来不成?就说我罢,我有时也觉得翼康大哥做事等的有些自负。”夏宁儿笑道。
夏妙琳一下坐起来,笑道:“我先打你,不许再这么说他......”
夏宁儿笑道:“是是,我的好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