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侦探阁提供的《畅瀚行月》的“第三十二章 与人背处透心机(一)”,希望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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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未牌,金大选和郝瑞先展万豹均酩酊大醉,被扶回厢房,众人也慢慢散去。“梁庄主,承蒙款待,我等门中有事,程辉就先告辞了......”秦程辉瘦高个,四十多岁的年纪,一双狡黠鹰眼,留着山羊胡,一身灰色剑袖长袍,一双白底深灰回纹靴,手持一把金晃晃的宝剑。他身后还跟着四个手下。
“秦掌门,有什么事急着赶路,就今日一晚,明日再走也不迟,”梁庄主笑道。
秦程辉左右看了看,笑道:“梁庄主,改日再聚罢,小女带着刚满月的小外孙明日回家,我不能不在啊......”
“哈哈......是,是,这可是你崆峒头一桩大事,那今日就不再相留了,”梁敬德笑道。
“梁庄主,勿送,留步,程辉告辞,”庄门外早有人牵了五匹马过来,秦程辉带着四个手下向东使去。
“你们几位,就跟我到后花园一游罢,请,”张镇民和梁翼康跟在梁庄主身后,梁翼康见夏妙琳回身向厢房走去,一直频频回头看去,又看到张王氏张婉婷坐在石凳上无聊的坐着小声说话,他走到凉亭边小声对张镇民道:“张叔,这里就交给你了,我看婶婶和婉婷无心游玩,想是累了,我送她们回去......”又指了指禄衡:“你跟着张叔,帮张叔上茶上点心,她们那几个小丫头都被安排去收拾打扫前院去了,你在这里,别都让张叔一个人忙活......”
“是,少庄主,”禄衡躬身道。
梁翼康交代完,引着张王氏和张婉婷走了。
李崇飞几人也在其后,坐在池塘边无聊地看着鱼儿戏水,尚清雪看到展少泉在亭内总是盯着他们看,没趣的说道:“咱们也走罢,你看那个展少泉......”
“哦?就是那个和你打了一架,席中还给你敬茶赔不是的傲盛山庄的少庄主?”柳俊堂笑道。
“知道我为什么不想接他的茶么?”尚清雪道。
李崇飞“哈哈”笑道:“当然,我可是看出来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难不成一见了面就因为这事儿恼火,或者让他单独给你赔不是?哈哈,总得有个交代不是?”
尚清雪笑道:“嗐,总之现在我们就各自回厢房去收拾收拾,我觉得我们明天就该启程了。”
李崇飞突然想起席中没有看见黑虎帮的人,对柳俊堂道:“今日,没看见黑虎帮的人......”
柳俊堂边扣着石栏,心里忖道:“黑虎帮没有人前来山庄贺寿。难道不是传闻的那样?”言道:“没听有他们黑虎帮的人报名号,这......难道梁庄主没请他们?我想,他们这种阴险狡诈之人,在江湖中的地位也好不了哪里去,若请了到有损望贤山庄的脸面。如此,庄主也自不会请他们罢?可是奇怪为什么江湖传言今日黑虎帮的人会来望贤山庄?”
“今日来的这些都是江湖之中闻名四方的人物,看来山庄也没给他们下帖子。”李崇飞道,“柳叔他们来了,我们一起商量对策上黑虎山,最是不能放过他们的。”
池塘里鱼儿游过泛起了水圈,柳俊堂投去了
一颗五彩鹅卵石珠,顿时水圈颜色变得彩艳,鱼儿游过此处也衬得越发好看了。“哎,”柳俊堂此时无奈,叹道:“只如今我没了注意的,就在这儿等柳叔来了。”
“不如,你先和我一道去李家湾?”李崇飞道,“清雪,那曾海......今日这寿宴他是没有露面,也是一直没见着他的影子。”
“李家湾?也只能如此了。我感觉到,在山庄里,我们的处境很被动,就是想动手或者去找曾海,也是很难,”柳俊堂道。
尚清雪低头犹豫了半响,道:“咱们早不是觉得梁庄主护着曾海?你看今日这么重要的日子,他也不知去了哪里。我想这段时日这事儿就先告一段落罢,往后我一定会亲自找他要个说法的,至于梁庄主的话只能相信一半,而我也不能让你们轻易就这么冒险去找曾海算账,他们不是还要赔银子给我么?我也想好了,他们便给我也便收,往后我们还有用的着的地方。他陪给的东西除了宝剑其他的我不可能全都带着的。”
李崇飞道:“是,没错。如此,明日便启程。回去罢,他们在那里也顾不上我们。只不知,柳叔他们启程没有?你们可有沿途留下甚么标记?”
柳俊堂道:“有,我的是一个柳叶形状,他的是一个刀的形状,我在来的途中......我想想......”惊道:“来山庄的途中我竟忘记留下标记。这下他去哪儿找我,我又去哪儿找他?”
三人回了厢房,柳俊堂想出去又看到山庄门口人来人往,而管家就一直站在那送客,这么出去也是很突兀,他道:“那天庄主和那道长真的是看得人心里发麻。我要这么出去满大街的转来转去,真的太明显了,一定会引起他们庄里的人怀疑。之前走过假山那里有一个小回廊拐弯处有个偏门,那儿离后厨很近,想是为那些后厨买菜佣人方便进出的,不如我就从那里出去......”
“梁庄主是见过你的,他也没有怀疑甚么。我们出入山庄不是他特许么,你大可从正门出去。”李崇飞道。
“这晚上……不错,我便想出去,他还能抓我么?”柳俊堂笑道。
黄昏日落,山庄渐渐寂静沉宁。梁敬德的“宇至轩”东书房已燃起了亮光,柳俊堂转了几个弯路过此处,但见槅窗透过三人的身影,他绕过“溪水泉”,过了两条窄窄的甬路向前院走去,迎面但见张镇民和陆衡带着一行人巡逻至此,“那位可是柳公子?”张振作抬起灯笼向前探了探,问道。“正是小生,”柳俊堂作揖道。
“天晚了,柳公子到此有何事?不在房里歇息么?”张镇民问道,“今日柳公子在庄里可好?可有甚么款待不周的地方?”
“甚好甚好,小生承蒙贵庄的照顾,凡事周到。现只因小生忽想起,来时随身带的玉佩落在了东街客栈里,我便要去找找,几天了不知还在不在,这件东西是我心爱之物,总归想起来不去找找看,扰得我难入眠矣。”他编了个话。
张镇民看了半天,又往柳俊堂后方照了照,遂向陆衡点点头,让柳俊堂过去了。
柳俊堂匆匆出了庄门。
“陆衡你还是在这守着,”一行人来至宇至轩前院,“庄主有重要的事要商谈,不能有任何人靠近这里,看好了?”张镇民道。说着带着一行人去了东院。
陆衡没敢靠近宇至轩,执剑至“溪水泉”旁,巡看着周围。
宇至轩槅窗前依旧透着三个人的人影,一只杯子掉落,“大哥,你帮不帮我,今日那金大远就在此处,你不帮我我便去找他,非报这一剑之仇不可。”那人声音粗哑。
“你急甚么?上次我和道长接到你的书信便匆匆去了山上,以为你出了甚么事,没想到你竟与奇门结怨,自己受伤不说,还差点把你此次的行踪目的暴露。那两个人你给我处理掉了没有?净是给我惹事。我本不打算帮你,但就只这一次,”说话的正是梁敬德。
“多谢大哥,小弟感激不尽,今后没有你的遣令再不会自作主张,”那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