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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昆仑山,圣祖湖,顽童智解四相局
初春的柳树发着嫩绿的芽,小河水清清凉凉,一缕阳光照在路边柳树上,风吹过杨柳,把一个好好的柳荫打得破碎。风雷堡一行人骑马站在门前,注视着前方一辆豪华的马车,赶车的竟是逍遥醉仙,车箱里坐着一个
碧天云,一脸沮丧。
云
轻舞呆呆的骑在红辣椒上,旁边牵着天云的一点红,看着前方的马车,这半年来与天云的每一天,都在快乐的时光中度过,这是
轻舞第一个如此体贴的朋友,只可惜,半年时光匆匆,现在已是离别的时候。
轻舞眼中泛着泪花,在阳光下闪闪如星,却不愿用手去摸试,怕泪水掉下来的时候,会哭出声来,
轻舞是个坚强的北方小姑娘,从小就善于控制自己的情感,因为她自小就没见过母亲。
天云在车里,听着那轱辘碾压在路上石子的声音,心里帐然若失,他想伸出头去再看一看那
轻舞,但又怕被人笑话,他是一个男子汉,应该笑着离别。
内心的矛盾还是敌不过对稚友之情,天云还是从车箱窗子探出了头,看着远处的
轻舞挥了挥手,语带泣声,却又面含微笑的说道:“
轻舞,把我的一点红照顾好,十年后我再来找你,等我!!”
轻舞终于听到天云的离别之音,一时喜极而泣,眼泪终究还是顺着眼窝流了下来,但脸上却带着同样的微笑,就如同清晨树上的红苹果,带着那一股露珠。
“我等你,你要快点来看我!”
轻舞想驰马过去,却不想一旁的云中林拿住缰绳,少小离别这只是人生中的一个小插曲,所以在云中林眼中,自己的女儿应该是一个懂得掌握自己感情的女孩。
马车已经随着那天边的白云远逝,眼泪在
轻舞脸上留下两道泪痕,记忆着一次离别。
两个月时间,逍遥醉仙与天云两人终于来到了昆仑山。
昆仑山历来为传说中那修道成仙之地,得天地灵气,巍巍西部,昆仑山脉连绵千里,奇峰险峻,怪石林立,苍松迎客,万溪之源,山中异兽奇珍,自成一个万灵之世界。
这是昆仑山中不起眼的一座,名“三圣峰”,据远古传说,此峰曾有仙祖、魔尊、人祖在此修行,而得此名,旁边是一块碧玉般的湖,湖水清可见底,湖中鱼游虾戏,自得乐趣,这片湖名圣祖之湖,相传为圣祖山孕得人祖后自覆,而成此湖,是为圣祖之湖。
此地环境优美,向外可观万倾草原,向内远处可看那高耸入云的雪山,近处却是湖水涟涟,山水之间,自然风光旖旎,奇花异草,幽香四溢,是不可多得的修行好地方。
马车走完这能行之路,现在已无路可通,这一段草原,草色青青,百花齐放,牛羊成群,路之尽头却已是昆仑群山,而眼前那青山碧湖,更远处山峦叠翠,云飞雾绕,尽显神秘之色。
“老酒鬼,给要到家了!”
天云抹着眼睛,下午一觉竟睡得如此沉香,睡前尚是艳阳高照,醒来却已斜阳一抹,晚霞呈详。
“睡醒了,你可是错过了这草原美景。”
逍遥醉仙依然不紧不慢的悠然回道。
“错过什么,我又错过什么了?”
天云像是错失许多人间乐趣般,一脸疑惑的忙问道。
逍遥醉仙嘿嘿一笑道:“这世间万物皆有灵,处处自有各风姿,你如此沉睡当然会错会这草原之景了。”
“我说错过什么呢!原来你说这草原呀,都已经走了快二年了,
沙漠、草原、戈壁、都不一样吗?”
“嘿嘿!那你和我一不一样呀?你和风家丫头一样吗?”
逍遥醉仙不回道反问道。
“我才跟你不一样呢,你除了喝酒怕是浑身上下一无是处,而我呢至少有一点比你好!”
天云露出一丝天真的笑意,看着前面的逍遥醉仙,自得的说道。
“那一点呀,你能比我强什么呢!”
逍遥醉仙也有些好奇问道。
“我不喝酒!”
天云提高语调高声的说道。
“哦,是这样,等你长大了自然知道这酒中之趣,那时怕是比我还要好之,现在别小儿说大话,伤了舌头!”
逍遥醉仙未曾想这天云竟也学会调戏人,这相处的二年时间,天云竟也八岁了,三岁之时,天云尚愚蒙未开,口不能语,却不想如今八岁,却也与同龄之人无异,逍遥醉仙也算是了却一份担忧,多了些欣慰。
“还要走多远呀,我的脚都快走出茧来了!”
天云嘟着嘴,很不乐意的问道。
此时马车已经解马落鞍,而在山前竟有几户人家,所以那马车也就暂时交付农户照管。
逍遥醉仙望着前面那座巨峰,高耸入云,半山青来半山雾,悠然道:“不远了,攀至那山腰就到了!”
天云顺着逍遥醉仙的手指看去,那云雾之中那里是个尽头,顿时一阵失望,但却不再抱怨,而是顺着山路匆匆向前赶,不再与逍遥醉仙搭话了!
天气微暗之时,两人已来到巨峰之腰,这里竟有一处宽阔的平台,可观入山之草地,亦可看那碧玉的圣祖之湖,而此刻却已观之不及。
只见平台上四个华发老头正在围着一张石桌前对伫着,一言不发,仿佛不知道有人来访一般。
逍遥醉仙也不说话,找了个崖边的石凳上坐下,掏出旱烟袋,“吧啦,吧啦”的抽起烟来,天云一个人东瞧瞧,西望望,却不知做什么,于是走近那四个华花老头面前,看着石桌。
只见那石桌上纵横交错刻着几道线条,而线上零散的布着许多四色的小石块,这些石块竟是天然着色的砂晶石,看起来晶莹透亮,十分好看,有黑色、白色、红色、黄色的石头,互相交缠,分不清彼此。
天云好奇的围着四个老头转了一圈,又回身再转一圈,只见这四个老头除了头发、胡子花白外,脸型外貌竟似一个人般,只是衣服却又是不同的颜色,正好和那桌上石块一样。
却见这四人死死盯着那桌上,一动不动,如同石像一样,天云走了两圈,他们也是充耳不闻,不理不睬。
天云听逍遥醉仙讲过,这就是昆仑四圣,他们师兄弟四人,一同在此修道,也一同看护着一个世间
大魔头。
天云不再想这四人,也像他们一般盯着那桌面,而逍遥醉仙则自顾自的抽着旱烟,也不把这四人放在眼中。
这桌上的线划得很规整,深浅一致,并且宽窄相当,而那四色石晶看起来却并非毫无章法,却以四个方向各执一端,相互纠缠,却也首尾相连,每一条有如人的经脉一般,只是在四线相交的中间,空了几个三个位置,而每人面前竟还剩各一块石晶。
天云虽幼时愚笨,但这几年成长起来,竟也不比其它小孩差多少,基本上已经看清楚这四人盯着看的意思,这每人一手,却只有三个位置,谁先谁后都必有一石难以填入,看来这昆仑四圣再想一百年也休得有法子。
二人对弈的围棋天云也曾听逍遥醉仙讲过,大概知道一点,那象棋有楚河汉界,天云在市井中看别人下过,但四个人一起来这样的棋,天云竟也从来未曾见过。
天云看着棋盘,只见每色石晶皆是由四个方位向中腹进发,相互之间交叉纠缠,你是共同演义一种阵法,但在中最中间的时候却好似不知如何布局。
天云看外面是方,四方而围,里面竟有点似圆,于是想到一个办法,反正现在也没人理他,于是他插了进去,先用手指在中间三位之间顺着边划了个圆,刚才看起来似方形的留白,现在看起来却是圆的。
然后天云把各人面前的四颗石晶,先后顺着中间的圆排了起来,每个石晶各据一方,却又看似方其实圆,石晶并没有置于线上,而是随意摆放,就好像风车一样,所有四色石晶为转页,而中间四石为轴,不论正转倒转,均不变其形。
天云一摆完,只听得四个老头皆长舒一口气,皆看着眼前的天云。
其中一个穿白服的老者问道:“你是谁?”
天云总算听到有活人说话了,脸上一笑回道:“小子
碧天云,见过昆仑四圣爷爷!”
一个穿红色衣服的老者却并没有看天云,而是对着身后的逍遥醉仙问道:“酒鬼,这个就是你徒孙?”
未等红衣老者说完,天云急忙摆着手说道:“不是,不是,我不是他什么徒孙!我姓碧,他姓逍遥,不不不,他姓酒,我们是两路人!”
天云忙中说完才知道,其实他也不晓得这逍遥醉仙姓什么。
“昆仑四老儿,你们冥思苦想这五年多的四相之局,竟让一个小顽童破了,脸红不红呀!”
此时好身后洞里确传来宏亮的笑声。
“魔王天资远胜我兄弟四人,可你不也没有办法破,何故竟取笑我等四人”
黄衫老人一脸不屑的回道。
“不错,你说的不错,我确也没有想到破解之法,是因为你我一直按常规之法来解,却不想天圆地方仍最简之道,而你们却一直执着于线的规矩,所以总是无法突破,看来你们要拜这个小顽童为师了!”
洞内魔王再传来宏亮而穿透的声音。
“大道至简,天地人皆为师也,我们拜他为师有又何防,难道修行这许多年,还未解道之意吗?”
白衫老人脸上带笑边说边看着天云,就像看着一块天然美玉一般,眼中竟是羡慕之情。
逍遥醉仙边抽烟边对着天云说道:“天云,你去里面看看,还有一张石床给你睡!”
逍遥醉仙听几人一问一答,怕让天云认为自己真的了不起一样,竟打断几人说话,直接安排天云早点休息。
天云一脸疑惑却又小心翼翼的向那洞口走了几步,只见那洞口宽阔,却被很多爬藤掩着,里面一丝烛光,顺着幽暗的洞口映出。
“你不进去,我也不进去!”
天云退后两步,看着那逍遥醉仙说道。
“你是怕里面那个老魔头吧,你不用怕,他若知道你是碧青溪和木艾竹的儿子,怕高兴还来不及呢!”
逍遥醉仙看也不看小天云,知道他但凡见生人都是如此,故意激他道。
黑衣老者看了看天云却说道:“我看他天姿远胜你我,逍遥醉,原来是你那两个徒弟之后,你就没教他点一招半式,看他刚才破了我等四人这五年来皆未破之局,应该是个难得的习武修道之才!”
天云一听,自个乐了,刚才自己只是觉得既然三个位放不下四子,那不若摆成圆形,这样就没有先后,没有方位,四子一摆,桌面也好看些了,却不想被这黑衣老者看成是聪慧之人,竟有些小得意起来。
“哦,那要谢谢你洒鬼师弟了,竟给老夫送个传承之人来。”
洞内之人竟自鸣得意的认为,天云是给自己觅来的传人。
“好呀,有极有相之功法就不要传与他了,无极无相之法却可传之此子!”
逍遥醉仙年看似无意却有意的说着,天云想这老酒鬼一直以来都让自己修无极功法,吐纳练气而不聚,大小周天随意运行,无规也无矩,看来这尚无法可依,不知道洞内之人可否有法。
天云想至此却怯生生的向洞内摸索着走去。